顶流每天都在修罗场(47)
柳贝儿没听清她的话,疑惑地看了一眼:“你在瞎嘀咕什么呢宝贝儿?”
姜绾绾一听到宝贝这俩字就犯憷。她抖了抖鸡皮疙瘩,对柳贝儿说:“亲爱的,以后你喊我什么都可以,别喊我宝贝儿了QAQ。”
柳贝儿一脸懵逼地和张盈辰对视一眼:“啊?宝贝儿这个词怎么了吗?绾绾你今天好奇怪哦。”
姜绾绾不敢多说了,生怕说多了掉马。她讪笑着眨眨眼,摸着鼻子说:“没事没事。可能是被导师们骂多了,所以整个人状态就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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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绾绾不敢再单独和顾以珩相处了。他像开在深渊边缘的彼岸花,绝美又致命,只可远观不能近瞻,不然一不小心就会被他拽入地狱。
于是关于二次公演的编舞改动,她去找了薄燃城。她想把最难的也是她一直攻克不下来的副歌舞蹈走位,改成古筝弹唱。
“琵琶也可以……民乐我差不多都会。”她垂着眼没敢去看薄天王的脸色,生怕他像那天一样,愠怒中带着失望。姜绾绾不怕别人生气,就怕别人对她失望。
小时候被父母惯性否认久了,一直到现在她的内心深处都在渴求别人的认可,所以无数句激情盎然的赞美也抵不过一句轻言细语的责备。
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落在薄天王的眼里,让他啼笑皆非。“你是很怕我吗?”
姜绾绾一个激灵,慌忙抬头:“没有没有。我就是,有点紧张。”
薄燃城笑了:“我觉得你的提议很好,扬长避短,可以考虑一下。不过就是时间太短了,明天就要彩排了,来得及吗?”
得到薄天王直白的认可,姜绾绾惊喜地睁大眼睛,抿着遏制不住上扬的唇角,笑的欢欣雀跃:“来得及!我家里就有古筝,下午就搬过来,我四岁多就开始学古筝了,底子还在的,可以通宵练习!”
薄燃城嗯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绾绾啊。”他用长辈的语气叫她的名字。
说起来,也确实是长辈了。他是顾以珩的师父,比他们俩大了快整整二十岁。
“有些话,我也不好直接对你说。”他语带无奈,像个头疼自家熊孩子的家长:“但是做音乐的人呢,性格和心理状态都很容易……”
他斟酌着用词:“极端。”
姜绾绾疑惑地看向他,反射弧可以绕地球一圈的姜绾绾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薄天王究竟想要告诉她什么。
“唉。”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对她和蔼地笑了笑,摆摆手:“你快去练习吧。明天的彩排舞台,加油哦。”
熟悉的港台腔,熟悉的薄天王的味道。
姜绾绾受到鼓舞,振奋地点了点头:“我会努力的,薄老师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加油的,不会让您失望的。”
看着女孩儿离开的轻快背影,薄燃城又叹了口气,点了根烟。
作为原创音乐人,薄燃城向来不喜欢把灵感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这就好像把生命的重担全都栓在了另一个人单薄的肩上,没有谁能负担得起。显然,他的劝告,他徒弟听不进啊。
第23章 第二次公演
尽管姜绾绾的唱功毋庸置疑的强悍,但是也许是太漂亮的脸蛋总容易给人们先入为主的‘花瓶’印象,以至于当姜绾绾向队友们提议自己把古筝弹唱加入到公演里面替换舞蹈的时候,队友们的第一反应是——
“你居然会弹琴?”
“明天就彩排了,来不及了吧?”
“不太现实吧这个提议……”
就连安静不说话的洛雪,都在用质疑的眼神悄悄瞄着姜绾绾。
叶芷晴柔柔拨了拨自己的长卷发,看向姜绾绾,笑的没有温度:“既然薄老师都没有反对,那就试试吧。”
姜绾绾对古筝一直寄托着一种复杂又特别的感情,最懂她这种感情寄托的人大概就是顾以珩了。
古筝于她,就像钢琴于他,是浇灌干涸心灵的雨水,是痛苦到不堪负重之时用来抚慰伤口的慰藉。
有些许日子没有碰过古筝了。她先调了调音,信手拈来一曲《战台风》练手。
和《彼岸花》一样,都是D调的曲子,涉及诸多复杂的指法,包括横跨八弦的扫摇,柱外刮奏,多弦扫,长摇等。
一曲激昂澎湃的《战台风》如狂风过境,刮扫加上打桩摇出来的‘台风’彷如用琴弦奏出飞沙走石,弦动音落之间白浪掀天,风起云百涌。
古筝的声音本就极具穿透力,低音浑厚、中音柔和、高音清脆明亮,本来在隔壁练习室拍摄另外一组的摄影师和跟拍PD被这一曲振聋发聩的《战台风》彻底地冲击了。
他们对视一眼,默契地扛着摄像机跟随琴音来到了姜绾绾的练习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