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每天都在修罗场(45)
十六岁,大半夜突发奇想要吃冰淇淋,打电话给他使着小性子撒娇,而他居然也真的奔走在凌晨的街头只为了买到她想吃的娃娃头雪糕。
十七岁,参与前辈MV的拍摄录制,结束以后兜兜转转摸着人生地不熟的路线前去布拉格的喷泉池许愿——
投一枚硬币,许下同一个愿望,一辈子在一起。
真蓝啊,十七岁那年,布拉格的天空。
记得长空寥廓,暖风拂过耳际,喷泉池清凉的水哗啦啦流淌。
孩子们嬉笑着吹着泡泡,缤纷的泡沫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色彩,一群白鸽扑扇着翅膀飞过,簌簌抖落一地白色羽毛。
他含着水果糖亲她。柔软的像果冻的一样唇,甜甜的像糖果一样的吻。
手机铃声还在锲而不舍的响着。
姜绾绾倏然又记起季顷羽那一片纹着她和他名字首字母的肌肤,泛着微红的细腻冷白的肌肤,他轻握她的手触摸的那片肌肤,和纹身覆盖下的强有力的心跳。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在我这里无可替代啊?”她带着寻衅的笑看着他。
“因为跌宕起伏,所以才刻骨铭心。我长大了,顾以珩,我想要平平淡淡的相濡以沫的爱情,我过了看偶像剧的年纪,也不再渴求那种惊心动魄的爱情。”
“我很久都没有回忆过去了呢。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他一瞬的惊愕被她尽收眼底,她笑着继续道:“我已经不爱你了啊。”
——我已经不爱你了啊。
轰!顾以珩仿佛听到有什么东西从高处哐啷一声狠狠砸下,直直坠落在心房上。
他看着她镇静自若地接了电话,和电话那头他的队友说着俏皮的情话。
——想你了呀哥哥。怎么可能不想呢。
——没吃饭呢。好饿的。下次我们去吃那家日本料理怎么样?
——什么?不要不要。这首歌不许再写我了!!
方才她仿佛带刺玫瑰一样的笑似乎只是他的幻觉,此刻她对着电话那头的他语带娇嗔,笑声轻快,眼睛澄亮,双颊绯红。
他那因为疼痛而不住痉挛的心被失去她的巨大恐惧攢紧。
就是这样的笑,一模一样的笑,曾经对他绽放的美好灿烂的像浓郁香草一样甜的笑。而这些她的所有美好,现在却都给了另一个男人。
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是他知道,她对他而言,就算是衣服,也是那件全世界只有一件的、独一无二的国王的冕服。
让他就这样无动于衷的看着她扑入别的男人的怀抱,就这样把她拱手让给自己的兄弟?
不,想都不要想。
他蓦然低笑,滚烫的唇咬住了她娇嫩的耳垂,湿润的舌尖舔湿了她的耳廓,眼眸深沉地望着她,偏笑的像个孩子。
“宝贝。”他往她耳朵里吹气,嗓音沉磁,含着半分挑衅半分挑逗的笑。
姜绾绾打了个哆嗦,手机骤然从手心滑落,摔掉在地上。
他的吻炙热而激烈,像至死方休的缠绵,他如凶残贪婪的海盗虢夺珍宝般掠夺她所有呼吸与气息,这般热烈的仿佛要被拆吞入腹的吻,连心脏都要被点燃。
她因为缺氧而剧烈的喘息,用尽全力想要推开他,却被紧握住了手,零距离交缠的吐息仿佛带着高于体温的热度,连空气都升温。
他看着她笑,像个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凶兽,明明可以残酷可以凶狠,却为她心甘情愿收起了剧毒的獠牙和尖锐的利爪。
“你能爱我一次,就能爱我第二次。”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应该会掉落二更!
第22章 宝贝
姜绾绾一直到训练完了才敢再回拨季顷羽的电话。一是她怕走太久了队友们怀疑,和顾以珩纠缠已久不能再耽误时间了,二是……
她不知道手机从手里摔落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处于依然在通话的状态。如果挂断了还好,他听到了多少?
她拨一通电话的时候他没有接。第二通电话他挂断了。第三通,终于接通了。
“宝贝?”他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温柔地喊她宝贝。
姜绾绾仿佛一下子被扯回了那个狭小的楼梯间,又听见顾以珩在耳边用性感磁哑的声线挑逗地喊她,宝贝。
她的心瞬间被针线拉到了嗓子眼。
季顷羽从来没有这么唤过她。他向来只会如若珍宝的把她的名字含在唇齿间,轻柔地吐出来,‘绾绾’,说出口的每一个她的名字都蕴藏深情。
他听到了吗?她要解释吗?
可是又有什么好解释的呢,她也是个躺枪的小苦逼,要是早知道顾以珩要来这个节目,她一开始就不会报名。
季顷羽似乎是在写歌。她听见悠扬低沉的琴声顺着手机音筒传来,叮叮咚咚的像蜿蜒流淌的淙淙泉水,旋律里透着说不出的隐晦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