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系在卿心头(43)
她手上的玉镯碎了,她摸到一段碎玉,就朝脖子上刺去。
卫荀离她尚有些距离,只能狠狠甩出一鞭子,碎玉掉了,鞭子却在她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一条血红的痕迹。
花依依看到卫荀赶来,毫不走心的笑了一下,道:“卫大人也来追人。”
卫荀未发一言,只是手腕翻转,几道鞭子已经落下,抽在花依依嘴角和脸上,花依依原本美艳无双的脸霎时变得很是精彩。
卫荀犹不罢休,长鞭又如蛇信一样卷上花依依纤细的脖颈,狠狠往自己的方向一拽,他虽努力克制着喷涌的怒意,可任谁都有种即将山倾海啸之感。
花依依被那股狠劲儿拖的在雪地上踉跄几步,差点跌到地上。她在脖子上抚摸好几下,才平稳了呼吸。
卫荀哑着声音道:“花依依,你想死吗?”
花依依依旧不惧不退,挑衅的看了卫荀一眼:“我当卫大人是什么高岭之花,不可攀摘,原来不过是女人的裙下之臣。卫大人以为我怕死吗,不错,我是怕死。”
她指住李水牛,道:“所以,我死他也活不了,我要拉上他帮我探路。不如,你问问这小美人想不想让我们死呢。”
卫荀一看姜鸢,立即撩袍下马,把外衫脱下,裹到姜鸢身上。
他觉出姜鸢的不对劲,怒道:“你给她吃了什么?”
花依依道:“□□不肯接客的雏儿用的,没有解药,我劝卫大人快带她走吧,不然等会儿丑态毕露,可有的好看了。”
姜鸢拉紧身上的衣服,猝不及防,一把推开卫荀,猛然跑到花依依面前,把手中的东西狠狠刺向她脖子上血管处,恶狠狠道:“那你就先去死吧!”
“啊!”花依依惨叫一声,只觉一股热流顺着脖子淌下,不过,幸好姜鸢此刻身体绵软,手上无力,那东西扎的不深,否则以她的恨意,恐怕真会要了她的命。
花依依捏住那东西,咬住嘴唇,用力往外一拔,哆嗦着放在手中一看,原来正是那段碎玉,姜鸢不知何时捡了回来。
她脸上真正现了怒容,举起手腕,就要“回敬”给姜鸢,被卫荀手下士兵拦住,动弹不得,只能拿眼刀剜姜鸢。
那药的药效还未真正发作,姜鸢刚刚仅凭着一股子恨意强撑,如今出了一口气,意志力便弱了许多。她跌坐在雪地上,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汗水浸湿了额发,喉间偶尔溢出一声难受的呜咽。
“鸢妹……鸢妹……”李水牛担忧的唤了两声,姜鸢也只是手撑在雪地上,眼中尽是痛苦难耐之色,根本无暇理睬。
李水牛眼中迅速蒙上一层雾气,咚的一声,头狠狠撞在地上,大哭出声:“我没用……我对不起你……”
卫荀蹲下来,把姜鸢抱到怀里,助她上马,随后他也落坐姜鸢身后,手拉住缰绳,转头对花依依道:“我知道你们青楼会用毒控制不听话的人,我也知道你花依依是个什么蛇蝎女人,如果不是顾忌他的性命,我今天一定会要了你这条命!”
他又看向李水牛,冷道:“如果不够强大,至少不要冲动,人我带走了。”
卫荀一行人疾驰而去,花依依揪住李水牛的头发,把他的脸从雪地里抬出来,狠狠的往他心口上插刀子:“在尽日欢面前,没有什么贞洁烈女,今夜注定会有一场旖旎好梦。李庭兰,看到了吧,比你强的男人到处都是,比她美的女人可没几个,你守不住,就注定不配拥有,难受吗?哈哈哈……”
在她尽是嘲弄的大笑中,李水牛目光渐渐沦为死寂,不见了最后一点鲜活和神采。
……
卫荀一路疾驰,将一众人远远甩在身后,带着姜鸢率先回到了别院。
抱着姜鸢回屋,把她往地上一放,转身就要走。
姜鸢的手不受控制的缠上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卫荀推开姜鸢,定定看了她半晌,长出一口气,淡漠道:“要走的时候打个招呼都吝惜,如今何必做这般姿态,姜鸢,你当我卫荀是什么人?”
她的身体里好似燃着一团火,烧尽她的神魂,不远处就是幽凉山涧,却怎么也够不到。
姜鸢闭着眼睛,呼吸急促,汗落如雨,她似实在忍受不了一般,抬起手臂就要咬下去,被卫荀一把按下,卫荀看到她手心里已经有不少抠出来的伤痕。
他眼中的冰霜终于有些松动,喟叹一声:“罢了,就当上辈子欠你的。”
说完,他一手牵起姜鸢的手,在她伤痕累累的手心里落下一吻,一手扯开衣带,解了衣衫,引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探去。
姜鸢如鱼得水,却磨的卫荀苦不堪言,咬牙道:“不能再由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