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拂衣,奈何情深(21)
孟拂衣不懂他的情深,也就不会懂得他的难过。轻拍他的背说道:“彦,你怎么了?”停顿一下又说道:“都是快要成亲的人了,怎还这么小孩子气。”
这不提还好,一说彦君悦更伤心,他放开孟拂衣,冷冷说道:“原来你就这么希望我娶别人,在你心里我就是个隐形人一样,我那么爱你,那么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可你在做什么?居然为我绣锦被,孟拂衣,你可真心大。你懂不懂我的伤心难过,你明不明白我爱你!”一口气吼完,转身跑了出去。
孟拂衣被吓傻了,她真的不明白彦君悦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没想到对自己疼爱的哥哥会喜欢她甚至是爱她?
她没有去追彦君悦,而是坐在凳子发呆。孟凄然回府后就看到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忙问道:“衣衣,你怎么了?”
孟拂衣回过神,眼睛无神,她不解地问道:“母亲,彦说他爱我。”
孟凄然心惊不已,这些她与阎王早就知道,可看孟拂衣表情,像是也有感情存在,忙问道:“衣衣,那你呢?你对君悦有没有感情?”
孟拂衣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问道:“母亲,爱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为什么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孟凄然暗自舒了一口气,幸好女儿无爱无求,这不能怪自己残忍,只能说男人都是伤人心的物种,与其伤神伤心,不如从一开始就断绝。
“衣衣,爱自己就是最好,只有自尊自爱,才会让人敬佩。”孟凄然一脸严肃说着。
孟拂衣也是茫然地点着头,母亲说的也许是对的。
话说城隍公办事可真厉害,不出三日,已促成这门喜事。日子也定在了下月初,也正是彦君悦登基那一日。
日子飞快而过,这天地府热闹非凡。张灯结彩,喜联贴遍幽冥都。彦君悦一脸冰冷,没有表现出一丝喜悦。喜袍着身,俊颜显得红润。他坐在榻上,望着一锦被出神,手抚上鸳鸯图案,心中却是苦笑。自从那日之后,他没再见过孟拂衣,不是他生气,而是因为太想念,怕自己控制不住再说出什么话来。
“王子殿下,该出发了。”城隍公说道。
彦君悦也不答话,起身往外走去,八名鬼将抬着软娇,一众鬼差抬着装满六十六箱聘礼的箱子往天宫而去。今日的地府与天宫都不设结界,任何小仙小鬼都可以随意出入。
南极仙翁望着彦君悦,甚是满意,此孙婿一表人才,主要是一脸福相。慈爱地说道:“君悦,我的孙女可被我给宠坏了,你可不能欺负她,让她受委屈,知道了吗?”
彦君悦挤出一抹笑,恭敬地回道:“仙翁说的极是,晚辈定会做到。”
“应该改口了。”南极仙翁捋捋胡须笑着说道。
彦君悦没有表情说道:“是,祖父。”
南极仙翁才满意地点点头,欲把自己孙女的手交到彦君悦手里。
彦君悦迟迟没有伸手,南极仙翁愣了一下,倒是城隍公眼尖,忙拉起彦君悦的手,再让他牵起路宁玉手。这才化解了一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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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殿中,彦君悦与路宁拜过天地后,鬼差送路宁入了内殿。阎王又为自己的儿子举行了登基仪式,全程下来,彦君悦都面无表情,因为孟拂衣没有来。他却不知是被孟婆给关在房中,强行不让来。
彦君悦拖着脚步,往内殿走去,真不愿踏进自己的寝宫。
路宁听闻门被打开,突然心跳加速,她是见过彦君悦的,只是很小的时候,估计他早就把自己忘了吧!
路宁望着眼帘下一双黑靴,紧张的挫着手。突然,眼前亮堂了许多,喜帕被挑了起来,她含羞低眉,不敢抬头。
彦君悦望着自己的王妃,确如城隍公所言,温婉可人,因害羞的样子更添美丽。
孟拂衣无聊地扯着手帕,自己坐在榻上已好久了,因母亲不让她去参加彦的婚礼,不免感到失落,再怎样,她与彦的情意还是存在的,真搞不明白母亲的心思。
“不像,你这是怪谁呢?”幽弦慵懒的声音传来。
孟拂衣惊喜地抬起头,正是幽弦趴在窗棂上望着她。“鬼怪,你就不怕王派人抓你吗?居然跑到我家来。”
幽弦打量着孟拂衣,她表面冷静,不似忧伤过度,内心更是毫无波澜,难道这女人没心吗?还是她本就对彦君悦无情?收回神思回道:“彦君成亲如此大的喜事,我作为好友理应前来恭贺,可奈何阎王不太喜我,只能这样偷偷望一眼喽,看他进了洞房我才过来看看你。”
“什么是洞房?他不是有寝宫吗?怎还打个洞?”孟拂衣不解地问着,幽弦一副看傻子的样看着她。
“走吧,带你去玩。”幽弦伸着懒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