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天(83)
三天前半夜里,市里接了个报警电话。是这个镇上打过去的。
“其实内容到没什么,说是有人发烟花。虽然听不到声音,但天空都照亮了。一闪一闪的。这边山区,是不让放烟花的,最近天干气燥,容易出事。当时同事立刻就跟这边联系,想叫镇上值班民警看看什么情况。但打电话没打通,没有人接,坐机,没人接也有可能,也许是有什么事,不在值班室,要么就是脱岗了。第二天打电话过去,那边值班民警却说他一直守在值班室,并没有听到电话响。一边说打了,一边说没有。但是毕竟电话打过去是有记录的,不过是件小事也就过去了。涉事的民警被领导批评了几句。”
武关长问:“这件事怎么了?”听上去没什么呀。就一个民警上班时间没在岗嘛。再说,天空都能跟着闪,那得多大的阵仗,怎么会没声音呢?
郑罢摇头“这民警是我亲戚,我认识的。他这个人怎么说,特别负责,负责到轴的地步。他说他在岗,他绝对就是在岗。不可能说假话。为了这件事,他差点负气不干了。在那兢兢业业地干活,好事没他的份,脏水往他身上泼。他受不得这种冤枉,非要找领导说道理。”
武关长表情这才有些玩味起来,对管涌说“这也奇了。要是什么大事,死都不认也有可能。可这种小事,也就是批评了几句,也没把他怎么样,要真是不在岗,肯定就认了呀。不至于闹成这样。”
管涌也是这么想。
会不会确实人在岗,对方也确实打电话。电话就在他旁边,可也确实没响过。
但是为什么呢?
这和三天后整个镇子消失,会有什么关系?
一行人回到城区,请郑罢吃了顿饭,才分道扬镳。武关长看着郑罢的背影,问管涌:“这算什么事儿?这和实验有关系吗?”
管涌摇头:“不知道。”
武关长压力很大,有些急了:“那东西真没这么大的威力。就是一个抓鬼的东西对吧。怎么能叫一个地方消失呢?再说,就算是要消失,当时我们做实验的时候就该消失了。不会到前几天才突然这样。对吧?”
管涌也觉得是这样,但这次他却不再自信,只是摇头“不知道。”掏出记事本,把这个经纬从高教授记录的复印件上划了一个圈。收起来便走。
武关长连忙 跟上:“我们这去哪儿?”
“下一个点。”
两个人买的机票是夜里的。几个小时,管涌一直坐在那里发呆,武关长也拿不准对方在思考事情,还是地放空。他自己到是坐山不安,这件事他越想越不是那么简单。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要不,算了吧?
不要去追究,就当自己没做过,不知道。
武关长默默点了根烟,还没抽上,旁边坐位带着孩子的年轻妈妈就开始对他翻白眼,小声嘀咕“怎么好在这里抽烟的。”他只好又灭了。
正当他挣扎的时候,管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管涌动作之快,简直要产生残影,但看清楚号码是郑罢之后,明显略有些失望,不知道在等谁和他联系。接起来听了一会儿,脸色就变了。转身叫了武关长就走。
武关长不知道是什么事,跟在后面跑,心里惶惶的。
出去叫了车,一路又向镇子的方向去。
武关长问:“怎么了?您给个话,别吊着我呀。”额头上直流汗。
管涌脸色非常难看:“郑罢说,镇子又回来了。”那边信号不好,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追问了一遍,对方确实无误说镇子回来了。
听得出来,他非常慌张。
管涌挂电话前叫他不要轻举妄动,但现在回味起来,有点后悔。莫明感觉到危险,觉得自己当时应该叫他先离开那里才对。
车上试着给郑罢打了好几次电话,但是没有人接。
司机知道他们要去那里,还纳闷“之前好多人去看啊,说出了个天坑。”
武关长问:“外地人去的特别多吧?”
司机好笑:“多什么呀。大都是本地的。外地人在网上就能看新鲜,谁耐烦跑那么远。现在人啊,网上闹得凶,真来的可没几个。谁愿意费那个时候呀。要真出去玩,也去好玩的地方,什么三亚啊云南啊西藏啊。这里嘛,看个图片就过云了。”还以为他们是从外地坐飞机来看这个新鲜“你们可真舍得呀。就一个洞,有什么可看的。”他也去看过了。
之后又开始感叹那镇子的人惨。又说“这种塌陷,肯定是挖矿挖得。人啊,太贪婪了,不保护环境。一下死了这么多人。”
武关长就奇怪了:“你们这儿,不出矿吧。”
那司机说:“就是地球对面,我们脚底下的人挖的嘛。不然能平白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