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天(114)
这时候,他已经不是军士的打扮了,只是一个在街边行乞的乞丐。我认出了他,请他吃饭。发现,他长出的手臂和腿脚已经不见踪影,断处作品也已经长好很久的样子。
我把那些疑惑都告诉他,希望他能给我答案。
他却没有回答我,反而问我,家里有几口人,如今都是否还健在。我说了。他却笑起来,让我数清楚家里有几口人,再去找他。
我却不明白,难道自己家里有些什么人,我自己会不知道吗?只以为他是疯了吧,又或者那一夜,我做了一场怪梦而已。
回家之后等来了名落孙山的消息,便死了做官的心。遵循祖业,仍做起商贩来。不过次年祭祖时,却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家里的祖宗坟包之间,莫明空出一些地方来。
可父母都说,从来都是一个挨着一个排过来,个个都是按辈份算,不可能无故这里空一个,那里空一个。
再回去看看,又觉得屋子奇怪。
‘我’家与左邻一墙之隔,常常为谁家树上的果子,落到谁家院子里,该算谁的而发生争执,可与右边邻居间,却空出好大一片地,上面绿草成荫,好像从来没有人在这里落户造屋。
年前,右邻说自己家接了新媳妇,要往空地上扩一点,家里老糊涂的太爷,竟杵着拐过去,差点要跟人打起来,硬说这是他三儿子的住所。可父亲只有兄弟两个。并没有所谓的三儿子。
‘我’心中不安,含蓄地向友人打听,发现不止‘我’一家是这样。
甚至还发现一条从附近的大城,分出来能四马并行的大路,竟然通向一片什么也没有的山林。好不容易认识了官衙的人打听,可这样大的工程,对方却也说不清是为甚么建的、什么时候建的。
‘我’心中疑惑渐盛,可等‘我’再去找那军士,他已经不久于世。
‘我’告诉他,‘我’发现了奇怪的事。
他躺在破庙里,已经说不得许多话。只说了一句“两处相分,一处得安,但只恐灾祸寻路而来。”还把一块奇怪的圆片儿交给到了我手中,说道“大仙人已经不在,灵子失去本性,不能为依靠,世人只能自救了。”嘀咕着“自造孽,不可活。只看我们自己了。”离世而去。死后还紧紧抓住‘我’的手不放。我说‘必不负所托’那双手才放开来。
管涌放下手机,心中狂涌如潮。
汤子业收起手机,说“我们世世代代下来,到这一辈才算有些头绪。”
管涌问他“你以为是怎么样?”
汤子业说:“我们以为,某个世界入侵了我们的世界,我的祖先那夜看到天空闪烁的情景,就是姬姓皇帝的亲卫,在与对方大战。那位受伤的军士,很可能是被什么力量,从那座山上抛出来的。可见,对方非同凡响。最后我们不敌,有位了不得的人物被军士们称为大仙人的,为了救世,把我们的世界分成了两个。牺牲一个世界,成全了一个世界。被分割出来后的这个世界上的人,大概因为某种大的规则,会失去不存在于本世界人与事的相关记忆。”问他“我有没有说错?”
汤子业把那个胸章拿起来“他既然把这个给我的祖先,那这一定是一个很要紧的东西。”挑眉看管涌“你们没有我不行。”
第44章 城市
胡小陌走进雾中便重新回到了影世界。可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这废墟的空气中到处都是波纹,似乎想把胡小陌脚下最后的一块净土都吞噬,可却受到看不见的力量的阻拦,它们时进,时退,两边僵持不下,不分胜负。
胡小陌只在影世界呆了不到几秒钟,就毫无准备地被一股力量弹了出去。
与之前她被从这里抛出去时相似,但这次力道轻了很多。落地的瞬间,她立刻就拿出了珠子,把自己传送到了珠中的院内,平了平心绪之后,再通过珠子观测周围。
看上去她出现的地方是个平原,四周看过去,直到地平线都没有任何标示。天空没有异景,之前漫天的波纹不复存在,大地上也没有看到之前出现出的攻击者的痕迹。
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这里仍然是个平静的世界。
胡小陌收起珠子,转身把手机拿出来。手机处在无信号状态。
虽然早有预计,但她还是感到有些失落。收起手机之后,把摩托车从一堆杂物中推出来,她要去的地方很多,相互距离很远,靠步行根本不可能在一个月内完成任务。
在把车子推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车后面有个小箱子,原本是打算放些食物和药品进去,以防止有不方便进出珠子的时候。却没有想到,一打开就看在里面放着一只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