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柚爱上杨枝甘露(19)
徐则立面不改色:“谁知道!我觉得你应该锻炼一下心理素质。”
谢令姜对此拒不承认:“别瞎说,我心理素质很好的,也不知道这11年里我都经历了什么,把这么积极阳光向上的我,变成一个抗压能力极差的人。”
徐则立也看得出来18岁的谢令姜很阳光,甚至是个乐天派。
是为什么发生改变的?
徐则立的眼神突然暗下来。
他说:“我去书房工作,你先洗漱休息吧。”
谢令姜见他手里拿着公文包和电脑包,知道他要加班到很晚,没再打扰他。
她回到主卧,手凭感觉在墙上摸索到灯的开关,眼前瞬间明亮。
主卧很宽敞,北欧简约现代布艺大床。
但与之气质特别不符的是真丝刺绣大红色的古风床单被套枕头。
谢令姜目瞪口呆,要不是手扶着墙,自己差点闪到腰。
结婚有一年多了吧,现在还盖着结婚时的喜被,这感情是有多好。
而且枕头上还有字,一只绣着早生,一只绣着贵子。
谢令姜嘴角抽搐,她和徐则立躺这床上不会觉得亚历山大吗?
她打开衣柜,翻找可以替换的床单被罩,终于在一个抽屉里找出了可替换的。
但依旧是大红色。
谢令姜苦不堪言,怎么这么多红色大喜床上四件套?!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最底下翻出一套比较素气的蓝粉相间的四件套。
找是找出来了,她又面临新一轮的问题:如何换被套?
在打理家务上,谢令姜是个白痴。
有次在学校来大姨妈不小心弄脏被套,拆下来容易,等再套上去时,可把她折腾了一上午。
谢令姜回想起不堪的往事,想让徐则立帮忙,但他在工作又不好去打扰。
她看看手里的四件套,再看看床上扎眼的大红色喜被,肩膀一下子垮下去了。
算了,算了,今天就这么睡吧,明天再找人帮忙换,反正灯一关,看什么都是黑的。
谢令姜洗漱完,准备躺下时,想到徐则立白天说要去次卧睡。
她去隔壁房间瞅了瞅,见床上空着,没有被子和枕头。
这怎么睡?
谢令姜去柜子里翻出一条被子和枕头,在床上整整齐齐地铺好。
徐则立,这下你可不能说我不会尽妻子的职责。
白天逛街付出体力,谢令姜回到卧室,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凌晨两点,徐则立打着哈欠从书房出来,习惯性地走向主卧。
在握住门把手的那刻,突然想起白天他说要去次卧睡的话。
徐则立苦笑一声,蹑手蹑脚地打开主卧的门。
屋内夜灯亮着,并不影响徐则立的视线。
他走过去俯视着躺在这一床红色喜被之中的谢令姜,呼吸均匀且稳,看来睡得特别香。
徐则立俯身摸了摸谢令姜的脸,轻声说:“这样多好。”
他长长地叹了一声,起身,悄悄地从衣柜中拿出睡衣,然后小心翼翼地掂着脚走出主卧,轻轻地关上房门。
回到次卧,打开灯,徐则立看见床和枕头都被安置好,有些意外。
谢令姜给铺的?徐则立有些受宠若惊。
这没良心的小家伙终于开始知道心疼人了。
谢令姜睡觉特别轻,一点儿风吹草动就能把她惊醒。
门外时不时传来脚步声,水声,还有一个不明声音“呲呲”响着。
她皱着眉头,揉揉眼睛,不情不愿地睁开双眼,手摸向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一看才七点。
谢令姜在床上躺了几分钟,睁眼看到满目的红色,一时有些不适应。
她终于想起今天要找徐则立帮忙换床单。
瞌睡虫一下子打跑,她起床走出主卧,寻着声音的源头,在厨房找到了徐则立。
这时他正在厨房拌凉菜,那个“呲呲”的响声是高压锅发出的声音。
徐则立见谢令姜醒了,意外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谢令姜顶着困意,说道:“想让你帮忙换换床单被罩,红的太扎眼了。”
徐则立突然笑了:“这可是你之前自己换的。”
谢令姜一下子困意全无,不敢相信地说:“怎么可能?别欺负我不记得,就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见徐则立眼中的笃定,谢令姜动摇了。
难道她在这11年里,审美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太可怕了。
徐则立点头:“的确是啊,因为我们一直在备孕,你坚信这套被子能给我们带来孩子。”
谢令姜傻了,突然接触到备孕,孩子这些词,有些手足无措。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别跟我说,这套被子是我买的。”
徐则立说:“这倒不是,是岳母买的。”
谢令姜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