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撩人处且撩人+番外(113)
一颗小珍珠。
圆润富有光泽,但十分细小,绝非首饰。
他的床上何以会有珍珠?该不会是……猫叼来玩的吧?难度太高。
逐一排除掉橘猫、楚然、南柳、东杨,他将目标锁定在啃完就跑的秦茉身上。
呵呵,这应是鞋子或裙襕上掉落的珠子,从形状和大小判别,更倾向于鞋头装饰的珍珠。
口是心非的秦姑娘!连鞋子也不脱,就爬了他的床!她……她到底要对他做什么!
容非长目含怒,薄唇噙笑,脸颊薄薄泛起红意,长指玩弄小珠子,怔立良久,又细细寻找蛛丝马迹,只费了一丁点功夫,已寻到几根遗落的青丝。
看来……她不仅仅啃他,还与他同床共枕!
归还衣服?一时情急拿他撒气?她何不急得把衣裳也撒了?
他疑心自己醉后错过无数旖旎风光,顿足捶胸,嗟叹不已。
他能怎么办?拿这些证据,前去逼婚?
灵机一动,他翻出一小小的锦囊,小心将她的头发和珠子放入,收好。
灭掉烛火,躺回床上,他细想近日的相处,酸甜苦辣,点点滴滴,汇聚心头。
从他参加完寿宴回长宁镇,她的态度已有了微妙变化,因杜指挥使一事故意让他吃醋,往后又躲着他,但被他摁在藤萝花下亲吻小半日,却并未多作推拒。
之后她避而不见,茶田一遇,她张口就直呼“抱我”,被他撩拨之时,她眼神娇羞喜悦兼之,抱住他时,又忽然来了句“有婚约”。
有婚约何不早说?为何一而再再而三默许他的亲热?甚至主动……来找他?趁他醉时加以轻薄……
一想到秦茉那霸王硬上弓的姿态,容非心跳不自觉乱了。
他再想“欺负”她,也稍加体贴,而她对他……肆无忌惮,任意妄为,莫名让他有着刺激的愉悦。
兴奋过后,他的思绪转回她那该死的婚约上。
魏紫品性纯良,按理说不会骗他;再说,小豌豆口口声声嚷着,姐姐很快要嫁人,由此可见,婚约的确存在。
但秦姑娘冷时如冰,热时似火,若非不把婚约当一回事,便是对他把持不住,想要强行占据他这“文弱书生”……可她起落的红云,潋滟的眸光,偏生透着情谊。
思前想后,辗转难眠,他平躺在床,以吐纳的方式,勉力平定心潮。
凌乱无序的念想排空后,隐约有闪跳片段,如飞雪般飘至。
——你喜欢我什么?
——要是我不嫁你,你又当如何?
咦?她何时何地问过他这些问题?
容非竭力回想,确认他听到过,却不属于他们任何一次相会的对话。
唯一可能,是她在他醉时所言。
糟糕!他招认了哪些?被酒意侵蚀的他,具体讲了什么诨话?
闭上双眼,模模糊糊蹦出一场景,他锢着她的双手,将她压在床上,热烈亲吻,而逐渐地,她似乎还抱住他回吻了?
残存的丝丝缕缕甜蜜,融合成一块巨大的糖,砸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她早已有所回应,只是他醒来,忘得一干二净!
她非但不提醒他,还装作一切没发生?
这妖精!太狡猾了,出尔反尔!
怪不得她以“算账”的名义推倒他、亲得他一脸懵!
哼哼!等着!推了他,亲了他,啃了他,必须还回来!
……
原以为,拿到秦茉的把柄,容非定能大模大样,上门“讨债”。
不料,次日,孟涵钰邀秦茉去临源村摘桃子。
从东杨口中得到此消息时,容非的嚣张气焰如被人浇了盆冷水,他颓然坐在圈椅上,无比泄气。
“孟四小姐不迟不早,把秦姑娘叫走,公子甘愿傻呆呆坐屋里干等?”东杨落井下石补了一句。
容非气鼓鼓:“你才傻呆呆!不然我还能怎样?”
“抢。”南柳坐在角落,面无表情,手里拿了根柳条,逗得猫来回乱蹦。
东杨笑道:“哟!你这小子!还给公子出主意?咋抢?”
南柳认真地想了想:“抱走。”
“哈哈哈!真好笑!也不用脑子想想!你觉得公子有你的身手?飞檐走壁,手到擒来,是吧?”东杨咧嘴而笑。
容非黑脸:“够了!少损我!”
东杨无辜:“我哪儿损您了?我说的是事实!板上钉钉的事实!”
容非几乎气炸:“信不信我把你钉板上?”
东杨吐了吐舌头。
南柳沉思片刻,正色道:“没有,练!”
容非与东杨互望一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南柳指的是,容非没有他的身手、但可以练习。
“哈哈哈哈……”东杨如像听见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捧腹大笑,“公子都二十有三了,这时才练,练个鬼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