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妃策之嫡后难养(1805)
她还敢想敢做!
秋彤见她神情戏谑,也窘得脸上通红,匆忙地低下头去闪躲目光。
武昙抬脚拨开她攥着自己裙摆的那只手。
秋彤手下一空,下意识是还想伸手去扯她,却已经被青瓷一脚给踢开了。
“王妃……”秋彤歪在地上,绝望的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奴婢什么都告诉您了……”
“还是自求多福吧。”武昙俯视她满面泪痕的那张脸,神色之间并不见半分的悲悯,救这么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她犯不着,何况——
这个秋彤本身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从一开始她跟着风七一起合谋算计锦绣前程的时候,就应该做好了两手准备,一旦事败会怎么样。
她再度转身往外走。
等出了这夹道,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又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瘫在地上嘤嘤哭泣的秋彤一眼,盯着她手边放着的那个食盒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些天,无论是你去御膳房准备食盒,还是将东西频繁的往陛下面前递的这些过程,全都是你一人出面,那女人始终没沾手吧?”
秋彤一开始还没太明白过来她此言何意。
可是等听完了整句话,心里就又登时咯噔一下,浑身的血液再度被尽数冻结在了血管里。
武昙看她这副模样,就又笑了:“多留个心眼儿吧。”
言罢,就真的再片刻也不逗留,转身带着自己的两个婢女出宫去了。
期间青瓷忍不住回头观望了两眼,看那夹道里始终没有动静,也没有看见人出来,就有些不解的问武昙:“那女人又在使阴招么?她凡事不露面,是为了万一出个差错,好把自己撇清了开去,再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到这个婢女身上?”
“那个女人,什么事做不出来?你还指望她会跟谁讲义气么?”武昙撇撇嘴。
蓝釉已经沉默了良久不置一词,这会儿才像是缓慢的回过神来,面带困惑道:“王妃,奴婢还是没想明白,她们去摸那个邢五的行踪……是想找机会收买他吗?那可是先帝留下来给陛下的人了,而且还是暗卫出身,那女人也太自不量力了吧?她能许给对方什么好处?怎么就有那个自信,以为她们能撬动这块铁板?”
武昙看她一眼,但笑不语,故意卖了个关子。
蓝釉纳闷坏了,又忍不住回头去看青瓷。
青瓷的思维向来敏锐,显然是已经跟上了武昙的思路,挑了挑眉毛不屑道:“收买自然是不可能了,但是可以设计拿到他的把柄,逼他就范啊。”
“把柄?她们能制造出怎样的把柄来?”蓝釉不解其意,还是一头雾水。
青瓷白她一眼,就也不想理她了。
出宫的路上,武昙解开了心中的困惑,心情相对的不错,就没有传辇车也没有叫轿子,带着两个婢女一边赏景一边徒步出宫。
走了有小半个时辰吧,临近晌午了,方才慢悠悠的晃到宫门之外。
“王妃。”车夫和侍卫都已经等得昏昏欲睡,见她出现,赶忙就跳下车,开车门,搬垫脚凳。
青瓷扶着武昙的手,上车刚上到一半,身后就传来一片急促且强有力的脚步声。
一队御林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包抄过来,剑拔弩张的将这一行人全部围了起来。
青瓷和蓝釉瞬间警觉,下意识的往武昙面前一挡,伸手就要去摸藏在腰间的软剑。
武昙不动声色的隔开她们,转身又从马车上下来,看向来人闲适发问:“做什么?”
人群散开,一名校尉虎虎生威的走上前来,态度看上去还算客气,一拱手道:“抱歉王妃娘娘,卑职得罪了,您现在还不能走,劳您大驾,再随卑职等人再进宫一趟吧。”
他们这架势,分明就是一旦武昙不肯配合,就要强行拿人的。
可是以武昙现在这样的身份,如果不是有个明确的说得过去的理由,就是姜太后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派出御林军来拦截她的。
青瓷和蓝釉暗中交换了一下神色,全都不由的紧张起来,严密防范着,随时就要动手。
武昙却像是半点不吃惊的样子,只看着那校尉问道:“你们要强留于我,也总要有个原因吧?说明白了,我跟你们走。”
那校尉一脸的严肃,并不遮掩,直言道:“贵妃娘娘的贴身婢女被发现身中剧毒,现在命在旦夕,有人瞧见是王妃您将她拖进了无人的夹道里去的,现在需要您当面对质,给出一个解释。卑职只是奉命行事,还请王妃配合一下,不要让卑职为难。”
武昙不过就是堵住那婢女问了两句话而已,这一转头就出事了?
这些人,简直就是无孔不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