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当初(32)
可现在,她灵台一闪:她这是爱上宋祠了吗?
爱……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不过她很快又美滋滋的起来。
有爱好啊,她再对宋祠有什么叵测居心,也就更能师出有名了。
可惜宋祠却并没有唐诗百想得那么美,他坚决摇头:“你要是害怕,我给你请个过夜保姆。”
“不要。”唐诗百断然拒绝。有了“第三者”在家里晃荡,她还怎么对宋祠做坏事?
她扁着嘴道:“我就知道,你不过是拿好话糊弄我,其实呢,你和他们都一样,骨子里轻贱我,我说什么都不信。人家就说不要做好人,我宁可做一辈子坏人,你就让人家自生自灭好了。”
宋祠捏了捏眉心,就知道她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他建议道:“要不……你去和辛秦住。”
“才不要,人家和她是情敌,她一看就是那种假装贤惠,实则一肚子宫心计的坏女人。
我和她住在一起,要么是她欺负我,要么是我欺负她。你到底向着谁?
我就知道你装着宽厚温和,其实一肚子坏水,你是早就烦我了,却不好意思说,这是想方设法要逼我知难而退是吧?”
“……”宋祠说一句,唐诗百能怼他十句,他也真是服了。她怎么就那么多歪理?
不过,宋祠还真怕她和辛秦会打起来。
辛秦不是那种人,可架不住唐诗百一肚子坏主意。
宋祠不信唐诗百会吃亏,但他也不乐见辛秦遭这无妄之灾,毕竟招惹了唐诗百的是他,不是辛秦。
宋祠略做思忖,便勉为其难的道:“行。”
他真答应了?
唐诗百跳起来扑向宋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在他脸颊上重重的么么了一口,不胜欢喜的道:“太好了。”
宋祠伸手去扯她,已经来不及了,他不愿意让唐诗百得意,只能做出岿然不动的姿态,尽量把懊恼的神色压下去。
唐诗百多有眼色?
她生怕惹恼了宋祠,立刻又装乖巧:“我是真的很感激你,真的,very very感谢。你也知道人家自制力差的嘛,是吧?没人管着,人家哪儿有那个毅力一直学。可你就不一样了,你意志多强?自制力多棒?你在就可以监管我了。”
宋祠不吃她这套,攥着她的腰毫不手软的将她扯开扔到一边的沙发上,道:“我又不是你爸,你学也好,不学也罢,我不管。”
切,说得一本正经,他少管了?
唐诗百跪坐着,矫情的道:“切,不管就不管,可你弄疼我了。”
宋祠无语的问:“哪儿疼?”
唐诗百一捏腰:“这儿。”
又捂了捂胸:“还有这儿,唉呀,还有腿,还有尾椎骨,哪哪儿都疼。我说你怎么这么粗暴?就不会怜香惜玉的吗?”
一听她就是作妖。
宋祠也不理她,扔下一张银行卡道:“你自己去买些换洗衣服。”
这狗皮膏药不粘也粘了,总不能让她总混着他的衣服穿。
唐诗百喜滋滋的拿起卡。
她就知道,别看他装得一副心如止水,目不斜视的端庄君子模样,其实他都看见了,要不他怎么道她没换洗衣服?
他也真好骗,要早知道他喜欢“爱读书,求上进”的好姑娘,她早装不就结了?
害得她绕这么长的弯路,总算找对方向了。
唐诗百摆弄着银行卡,又问:“随便刷的吗?非名牌我可不穿。不会刷爆了吧?很丢人的……是你主动给我卡的,可别又事后算帐,嫌弃我花你的钱。”
宋祠看她一眼,没说话。
但那眼神背后的意义却十分的耐人寻味。
自己不赚钱,花钱却如流水,对人生毫无规划,看谁都不屑一顾,她自己却又最没本事,为人浅薄又轻浮,有意无意的总在诱惑男人,在心底却一直鄙薄她妈妈的生活态度……
她还这么小,真想把这一辈子都活得这么乱七八糟?
唐诗百这回尾椎骨是真疼了,凉嗖嗖的往上直蹿。
她讪笑道:“人家开玩笑的啦。”
切,真是抠抠索索的葛朗台。
……………………………………
唐诗百没真敢去买大牌,不是不敢,就是真有点儿怕宋祠看她的眼神。
唐诗百是典型的“又当又立”,但她双标,许她做,却不许别人说。
她很喜欢在男人眼里看到他们被她摆布,受她蛊惑,被欲#望牵引,像条追逐着骨头的狗一样任她指哪儿扑哪儿的那种迷离和茫乱的神情。
可她又不愿意让他们以为她是个贱骨头,给点儿好处就可以任他们亵玩儿。
她无时无刻的不想告诉这些臭男人: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女王,矜持又骄傲,只有他们跪伏在地舔她脚趾的份,她不可能去俯身婉转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