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当初(20)
他比唐诗百还脑仁疼呢。
一时也懒得搭理她,只对付楚道:“你把她扣那儿,有什么损失,让她做苦力赔,再有什么事等明天我过去再说。”
说完宋祠利落的挂了电话。
付楚不睡,他还得睡呢。
付楚收了手机,看了眼唐诗百。
这小姑娘也不哪儿冒出来的。
一脸的桀骜不驯,不显多有个性,倒挺显得欠揍。
一开始他并没当回事。
酒吧开着,就是待客的,不管她是不是未成年,民不举,官不究,付楚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是唐诗百安分守己,只是喝两杯酒也就算了,可她玩得那么嗨,引了别人的注意。
不是人人都能恪守道德底的线,唐诗百这蛋有缝,自然有人来叮。
开始倒也还好,后来不知怎么就打到了一处。
付楚虽看她是小姑娘有心容让,已经替她解决了纠纷。
但挑事的是她,酒吧里的赔偿那是一分都不能少。
偏她耍无赖,说她一文不名,非要让她赔也行,她找人替她赔。
不说还好,一提才知道她要找的人居然是宋祠。
宋祠都发话了,付楚便对唐诗百道:“得了,走吧,你先在这儿睡一夜,明天让宋祠来捞你。”
什么话?
唐诗百白了付楚一眼,好像她掉进了什么泥淖陷阱似的。
不过宋祠的名头挺好用,剩下的就不关她的事了。
付楚把唐诗百带上了二楼,推开一间房,道:“进去吧,宋祠可说了,你得在我这卖身抵债。”
擦,这个吝啬鬼,她还以为他替她把这事儿了了呢,合着还得她自己还。
那要他干吗?
唐诗百靠在门口,并不进去,眨巴眨巴眼睛,对付楚道:“多少损失?”
付楚给她算帐:“不说我那些桌椅了,就说那几瓶酒吧,纯进口的,本钱就得四万,我这还是看在宋祠的面子上,给你打了折扣的。”
唐诗百才不管多少钱呢,她一点儿歉意和不安都没有,只吐气如兰娇娇软软的道:“总之我没钱。”
“嘿,你没钱你有理了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懂不懂,别以为你认识宋祠我就得姑息你,这世上没谁是你爸妈,会无条件的纵容你。”
唐诗百眨巴了下眼睛,不以为意的道:“那你说怎么赔吧?钱我没有,命倒是有一条。”
付楚:“……”
我要你命干吗?
唐诗百无良的笑了下,眼睛一眯,娇媚的道:“付叔叔,能换种方式偿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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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楚一愣。
刚才底下光线明明灭灭,唐诗百又跟人打架打得十分生猛,付楚还当哪儿蹿进的小流氓,及至后来拉住了她,也只是纳罕她年纪这么轻。
总之没拿她当成女人看待。
此时打量着唐诗百,付楚不由得颔首,这女人真年轻,嫩得就和那初春柳树上绽的苞一样,好像用手一掐,能流一手浅绿色的柳汁。
鲜啊,男人的劣根性,他可以不意淫,但不妨碍他欣赏。
偏生她又这么识情识趣,简直一钩子挠到了付楚的心坎上。
他笑着问唐诗百:“可以啊,当然可以,不过你成年了吗?”
玩玩可以,但不能玩火,这点儿法律意识付楚还是有的。
唐诗百朝付楚一挤眼:“还没,不过明天我就十八周岁了。”
付楚一听,这是变相的邀请啊,反正你情我愿,到嘴的肉不吃他就是个大傻子。
他勾住唐诗百的腰把她往门里一带,用脚一脚踢上门。
付楚算是行家,一伸手就知道这唐诗百是个尤物。
也或者他平素里吃的都是海参鲍鱼,太油腻了,还没尝过唐诗百这样清纯的。
她不施脂粉,可身上有淡淡的浅香,但若细闻,又闻不出是什么牌子的沐浴露。
她脸上也没浓妆,不会一亲就是一嘴的胭脂水粉。
……总之处处都那么让人满意。
付楚问唐诗百:“你和宋祠什么关系?”
唐诗百乖巧的,笑眯眯的道:“他是我宋叔叔啊。”
这年头,“叔叔”这词也有歧义了。
付楚草了一声,问:“我是说,你跟他睡过了?”
唐诗百一脸天真的道:“我又没欠他钱。”
付楚不信唐诗百的话,她长腿勾人,脸上是不自禁的风流妩媚,且又这么老道,说她是雏儿谁信?
她跟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男人都能滚到一处,更别说她和宋祠了。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又不娶她。
眼看唐诗百跑不掉了,付楚这才解自己的皮带。
正这时手机响了。
踏马的,谁这么不识趣,在这紧要关头打电话?
付楚不想接,可那铃声不依不饶,如魔音入耳,他强迫症犯了,只得接通手机,刚要泼口大骂,就听宋祠道:“别动唐诗百,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