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当初(12)
浴巾只裹到胸口,露着她瘦削又圆润的两肩。
宋祠有一种想要欺上去亲吻的冲动,她无意之中表现出来的脆弱让他生出狂暴欺负她的冲动。
宋祠在心底叹了口气,强迫自己把视线从她的肩头挪到她那双满是不耐烦的眼睛上,盯着她道:“唐诗百,你家爸妈没给你讲过基本常识吗?孤男寡女怎么能共处一室?”
唐诗百鄙夷的道:“我没爸妈,再说,男女七岁不同席都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我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她凑过来,用脑门磕着宋祠的肩膀,声音低柔的道:“不用你负责,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刚沐浴过的年轻的身体混合着各种香,隐隐的还有奶香,一下子就钻进了宋祠的心里。
要说宋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那也太高估他了。
但他的道德底线也没有唐诗百想像的那么低。
他无奈的道:“唐诗百——”
“行了,行了,我就在你这睡一觉,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磨唧?你要不肯就算了,我去敲隔壁的门。”
她还不耐烦起来了。
宋祠一把按住她,急道:“你疯了?当成人人都如我一般?”
她就算是带钩子的肉,可总有不怕死的先吃了再说。
宋祠是好心,但唐诗百绝对是把好心当成驴肝肺那拨的人。
她不以为然的道:“你怎么?别人又怎么了?不都是人吗?还能不同?”
完全是一副自我放任的态度,还夹着十二分的不以为然,意思是“别人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宋祠再度无耐的叹了口气。
对于唐诗百这样的人,就压根不该多理她,把门打开,让她直接滚蛋得了。
她是好是歹,都和他没关系。
可一想到她姓唐,唐教是她爸,宋祠总不可能做个推波助澜的凶手。
他拿唐诗百没办法,只得屈服,不过他和唐诗百各据一边,尽可能的离唐诗百远一点儿。
可是一闭上眼,全是唐诗百圆润瘦弱的肩头和她那泛着珍珠般光泽的修长的腿。
宋祠不敢翻身,听着身旁唐诗百似乎已经睡熟了,他在心底长长叹了口气。
……………………………………
不知什么时候,宋祠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外头有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查房”之类的声音。
他猛的醒过来,这才察觉到怀里有个人,像小兽一样发出咻咻的细微呼吸。
离他那么近,仿佛鼻息就在自己颈部。
宋祠意识瞬间清醒,他推了推:“唐诗百?”
唐诗百朦胧的问:“干吗?”
“你——”
你不好好睡,滚到我怀里干吗?
唐诗百却忽然兴奋起来:“外头是警察查房吗?宋叔叔,你说如果我们被抓住,会不会很好玩儿?”
唐诗百眼睛里闪着恶毒和阴险的光,笑嘻嘻的望着宋祠,幸灾乐祸的道:“你侵犯未成年少女,可是要做牢的哦。说不定还会被枪毙……”
她以手做出枪的姿势,嘴里发出“biu”的声响。
宋祠一颗心直接掉进了冰坑。
合着这一下午兼一晚上,唐诗百又是撩拨又是勾引,其实就是为了最后这一刻吧?
自己真是……蠢不可及。
他所耗费在她身上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讽刺和可笑。
她就是东郭先生救下的那只狼,农夫怀里煨暖的那条蛇。
宋祠从未遇见过生得这样漂亮,心肠却如此阴毒的小姑娘,简直颠覆了他的三观。
宋祠费力的道:“唐诗百,你别开玩笑。事情根本不是你说的这样,你我心知肚明。”
唐诗百骑在他腰上,再正经不过的咯咯笑道:“我没开玩笑,你我心知肚明有什么用,得外人肯信才成。宋叔叔,你看咱俩这样,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吗?”
人人都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谁去管这背后有多少复杂的成困和各个的苦衷呢?
两人衣衫不整,又如此暧昧,说是什么都没发生,换成宋祠,他也不信。
唐诗百道:“要么私了,要么你身败名裂,看你这一身手工名牌,家世应该不错吧?越是你们这样道貌岸然的人,越是要脸面。选吧,要钱还是要脸?”
她身上的浴巾滚来滚去,已经松了,从宋祠这个角度望过去,能看见峰峦叠障的风光一角。
底下也是,尽管隔着他的睡衣,他也仍然能感觉到两人肌肤相接的滚烫和疯狂。
宋祠心中如惊滔骇浪,拍打冲击着称之为底线的堤岸。
如果他自暴自弃一点儿,这会儿就把唐诗百压下去吃干抹净,就算警察真的冲进来,也不能能耐他何。
但宋祠没有。
他甚至低笑出声,以手抚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