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患吴辞(2)
吴言伸出一条手臂,环住她的腰,又抬起一只臂膀,要她跟随他的视线:“你看那个,道貌岸然,日日笙箫不断。再看那个,家道中落,妄图攀妻贵。”
他用了点力,带的怀中人身姿面向他。指尖的星火被掐灭,吐出最后一口烟,带着磁性开口:“还有这个,薄凉寡情,贪婪无度。”
他丝毫没有半分掩饰,就将自己的本性说给她听。信与不信,全在她。
何辞突然就笑出了声,玲珑般笑声在这个露台显得有些突兀。她饮下杯中最后的一口酒,任由唇齿间蔓延着酒香味。
她的手指敷上人的领带,慢慢上移,突然的用了点力,叫人身子下顷。顺势也掂了掂脚,凑到他的耳边带着酒意开口。
“这个,我最喜欢。”
几乎是顷刻,何辞就感觉自己的世界天旋地晃,待她回神她已被人压在露台的墙壁上。吴言的一只手撑在她头旁边的墙壁上,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不言语,只直直的盯着她看。
露台与大厅的窗帘被拉上。一帘之隔,一面是热闹非凡的宴会,一面是暧昧横生的男女。
何辞低着头,慢条斯理的从包里取出一颗糖。她捏着糖纸,问他:“吃糖吗?”
吴言点头。
意料之中的回答。何辞撕开糖纸,眼见着手就要凑近他的唇时,忽然改了方向,放入自己的嘴内。
她垫脚,敷上他的唇。将口内的糖渡给他,然后退开笑的像是偷了腥的猫一样。
她望着他,问:“甜吗?”
吴言用舌头将那颗糖压了压,唇齿间全是桃子的清甜味。他点头:“甜。”
何辞又笑:“那你想不想尝一下更甜的东西?”
吴言低下头,吻上她的唇。何辞的手臂自然的环过他的脖颈,微微踮了踮脚。
一吻毕,何辞的呼吸已经有些紊乱,嘴唇上晶莹剔透的。吴言用食指将她的下巴抬了抬,大拇指磨损着她的唇,取笑她:“何小姐这技术,可不太行。”
何辞本不是个能受激的性子,又放得开。她弯着眉扬着唇,一副挑衅的样子:“换个场地试试?”
吴言立刻就意会,他一个男人如何受得了被女人这样激,随即就牵着她的手就从露台离开,搭着电梯往顶层的总统套房去。
他该庆幸,这家酒店有他常住的房间,不然此刻你要他如何是好。
在电梯里的时候,何辞重新剥了颗糖含入嘴内。她靠在电梯角落,脚尖在地上画着圆。吴言站在她身边,放在她腰上的手臂一点点收紧,让两人的距离近了又近。
刷开房卡,他甚至来不及开灯就已将人压在了床上,铺天盖地的吻随之落下。
月亮透着窗户,看见床榻上纠缠的影,还有那落了一地的衣裳,羞红了脸躲到云层后面。
一室迤逦,一夜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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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撒向城市,夜幕即将降临。繁忙工作了一日的人们已然下班,投入夜晚生活的怀抱里。
吴氏大楼顶层办公室却是灯火通明。
江镔推开办公室的门,装潢素简的办公室一览无余,那个埋首于文件的男人抬起头来,语气很是不善。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我们吴总,加班这么辛苦不得慰问一下?”
江镔将这处当作是自己的办公室一样,旁若无人的在沙发上坐下。两手枕在脑袋后,双腿交叠搭在茶几上,纨绔的模样显了个十全十。
吴言不再理他,重新低了头去看文件。江镔被他无视,撇了撇嘴开了个话题:“去不去喝酒?曙光路新开的那家还没去过呢,去看看呗?”
“不去。”吴言干脆的拒绝,“你要没事就走,别在这烦我。”
江镔翻了个白眼,忽然想到了什么,将腿放下身子前倾,故作神秘的道:“你猜我今日碰见谁了?”
吴言没理他,他又自顾自的说下去:“是何家的小公主。”
江镔没注意到那个低头的男人已经停了笔,他望着天花板一边回忆一边八卦:“欸你别说,这小公主长得可真是好看,那身材……啧。难怪温砚如今都对她念念不忘。”
温砚,温家的三少爷。温家虽不及江河两家,但在A市的地位同江家还是能比的。只是温家从政,与他们倒是来往不那么密切。
吴言的思绪有些回到那夜,嗓子里突然觉得干涩。喉头滚动,压着声道:“温砚怎么?”
他这一搭话,江镔兴致就上来了。登时跑到他旁边,手搭着他的肩:“你还不知道呢?当初人小公主主动勾搭温砚,温砚爱她爱的死去活来。结果小公主倒好,几个月就把人踹了,依旧逍遥自在。”
吴言眼里噙了些笑意,这倒是很像她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