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偏执(60)
“长长了。”他盯着我的头发,淡淡的说道。
“你倒是断的干脆。”一句话清晰地在我的脑海中响起。这样的场景,好熟悉。我抓住他帮我擦头发的手,愣了几秒。然后,当我回神的时候,他已经扣住了我的后脑,将我带向他,深深地吻住了我的唇。他不会误会什么了吧?刚刚,我只是在想那句话。
我忙想起来挣扎,只是他吻得深沉,没注意到我的异样。挣扎不开,我只好作罢,我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吻一会儿就会放开了。可他的吻没有停下来,有些不安分的意味。我赶忙握住了他的手,紧紧的握着,不让他乱动,而他却吻的更深了。
良久他才离开我的唇,我得以呼吸新鲜空气。他的头埋在我的脖颈,良久都没有出声,紊乱的气息却出卖了他。
“到此为止。”我终于得了说话的机会,忙开口表态。
“月,你刚刚分明很享受。”他是声音有些沙哑,有些轻佻地挑衅意味。
“……”我竟然对他哑口无言。这个男人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的沉默却被他当做了默许,他的唇开始不安分,我握着他的双手也被他轻易地反扣到身后,被迫贴在他的胸膛,属于他特有的气息在鼻翼间弥漫。
“洛弗,你别这样。”他身上的水早已被车内的热气蒸干,湿湿的头发蹭的我侧脸微痒。
“月,接受我。”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这样害怕的雷雨夜,樱花树下的他,海边的他,梦中抽泣的他,还有大雨里的他,在我脑海中不停闪烁着,而此刻,这个雷雨交加的恐怖黑夜里,他是我唯一的依靠。
差一点点,我就要点头说好。此时,一道车灯在眼前一晃而过,远方有车开过来。
“来人了。”我提醒洛弗松开我。他只是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并没有松开,也没有说话。
直到邢风过来,敲了敲车门,洛弗将车门打开,邢风见此景,忙把车门关上了,并转过身去。
太丢人了,此时,我正保持一个怪异的姿势靠在洛弗身上,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而后者却正襟危坐在车位,除了少穿了一件上衣,面色如常。我幽怨地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有一个声音提醒着我,掐死他吧。
“我们继续?”他勾了勾嘴角,笑道。我愤然起身,从他的身上下去,整理好衣衫,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嘭的一声将洛弗关在车里。一路沉默,我与洛弗保持半米的安全距离,前排的邢风专注地开着车,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表情。
回到洛园已是凌晨两点半,芳姨早已准备好热乎乎的驱寒汤,我径直走上楼,回了房间。
冲过热水澡,身上的寒气减了不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怎么都睡不着。外面的雨声减小,淅淅沥沥,夜如此平和,心却难以平静。车上的一幕幕像电影蒙太奇般在脑海里过度。我惊奇的发现一个事实,不管我愿不愿意承认,洛弗正以一种难以描述的速度进驻我的心。
第27章 心理缺陷
许是因为昨夜失了眠的原因,醒来时已是正午,天大亮,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刚出房门就瞧见芳姨正焦急地在走廊里打转。
“怎么了,芳姨?”我疑惑地问道。
“少爷发高烧,正昏迷不醒。”芳姨的语气格外的急切,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这么严重?叫过医生了么?”以洛弗的体质,仅仅淋了雨,应该不至于变成这个样子才对。
“袁医生已经在路上了。”芳姨依旧焦虑不安,依旧在走廊上走来走去。
“别担心,他很快就会好的。您先去熬些粥,等他醒了喝。我去看看他。”我安慰道。芳姨这才下了楼。
我推开洛弗的房门,不同于外面,屋子里有些暗,厚厚的窗帘阻隔了外面的阳光,一盏床头灯昏黄微亮。他安静的躺在床上,睡得那么老实。我在床边坐了下来,细细地打量着他。他的眉头紧锁,似是有些烦心事。他的眉,无论是梦中,还是喝醉了,或是生病的现在,都不曾舒展来了,他,究竟在忧心些什么?
不一会的功夫,芳姨又回来了,还带着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她所说的袁医生。
我忙起身让开位置,中年男子的目光从我脸上划过,有了一丝的停顿,随即在洛弗的床边坐了下来。直觉告诉我,这一眼有些不寻常。只见他拿出一支体温计,放到洛弗的嘴里,不过一会儿就拿了出来,39.2度,他看了眼体温计,读到。
芳姨顿时紧张起来,“医生,你赶快想个办法,这样烧下去……”
“别担心,我给他打上吊瓶,不足半日,烧就会退。”袁医生淡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