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39)
栾简:你们单府的事情我管不得,上门的亲事已经说得很清楚,她单邑云是亲生女,我便娶得单府三小姐,她单邑云是后养女,我娶得便是这单府的后养女,我要娶的,就是她单邑云。
满屋子的人都静的不敢作声。
一旁的单云忍不住拔了剑,穿过人群一跃而起,直冲着栾简去。
邹强一个翻身,左手护住了背对着的栾简,右手一个剑挡,不亏功力上乘的高人,只伸出了剑鞘和一分内力,就见得单云便连手中的剑直接往飞撞到了左侧的石柱上。
单府的男丁赶紧上前扶了单云,只见他口吐鲜血,手捂右胸疼痛难忍,目测,断了四根肋骨。
单枢予将水中的茶水狠狠地摔到了地上,门外的队队官兵便进了院子,正对着前厅。
单枢予:不识抬举的家伙!
单枢予收起了之前对邹强的客气,心里想,左右不过一个低贱的奴才,如此放肆。只见,拍了桌子,旁边的剑便出了剑鞘,朝着邹强去了。
刚开始邹强还能挡上几档,躲过三剑之后便败下阵来,拔了剑一较高低。却不知来迎亲的队伍里谁施了暗器,正中了单枢予的左腿腕。单枢予找准了方向,一个刺剑飞过去,连施暗器的人,共倒下七八个。于是,院子里就乱了,打打杀杀之中。栾简帮着邹强一起抵着单枢予,慌乱之中看到本就虚弱的单邑云吓得抱着二夫人东躲西藏。便告诉邹强撑住,护着单邑云去了。
单邑云:你不要管我,快带我娘出去。
栾简右手拉了二夫人,左胳膊环着单邑云的肩膀。刚挪了两步,只见单枢予被邹云砍伤了右胳膊,二夫人正看在眼里,挣脱了栾简的手,拿起了旁边的茶壶只冲着邹云砸了去,却被邹云躲了,茶壶直接摔到了单邑云的左眼上。邹云趁机挥了剑正冲单枢予的胸膛,二夫人跑过去正挡住了这一剑。
幸亏星霁赶来挡了邹云,只见二夫人后背血肉模糊,连单枢予都受不了的一剑,她这一手无寸鸡之力的妇道人家生生挨了。
一剑毙命正是邹云的外称。
二夫人:老爷,邑云……是我们的邑云啊……
单枢予满眼含泪,说:是。
二夫人:要是我死了,把我埋到后院的樱花树下,你累了、乏了我就努力让数长大,给你扇风,给你开花,想找人说话了,也来那里,花落了就是我在答你的话。
单枢予:好。
二夫人含泪闭了眼,单枢予喉咙憋得生疼,也没有让眼泪流出来。只因她说过:男孩子最好还是坚强些,不然哭了是要被笑话的,不过,幸好我们邑云是个女孩子,想哭就哭。
栾简那边,已经拖着单邑云走到了院子里的走廊上。
慌忙中,单邑云头上的凌花钗掉了,便折回去取,才发现屋内的二夫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哭喊着要回去,栾简只得朝大门口推搡着。
单邑云挣扎着,扶了栾简的胳膊,这衣料,这衣料和郑老头手里抓着的半角衣料是一样的材质。
这时两个士兵朝着他们砍来,栾简只身回击,单邑云看着栾简的出了神。
单邑云:是谁杀了郑老头?
说着从衣襟里拿出了郑老头手里握着的那半角衣料。
栾简看了她手里的黑色布料,上面的未央花绣的很是精致,与自己身上的黑色织花正是同一种。
栾简:你听我说……
这时,躲在桌子后面的单允不知中了什么邪,起身扔了身边的单氏,拔了墙上的弓箭。
站在门口正中央,瞄准背对着的单邑云。
栾简一个恍神发现身后的利箭,待他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只见这箭比正常射手快上三倍的速度直冲单邑云的咽喉。
栾简上举了胳膊,试图挡了这支箭,哪知这箭非比寻常,直接穿透了栾简胳膊上的骨头。栾简的一挡使得这箭转了方向,射穿了单邑云的心脏,插进了后面的石柱子里。
单邑云浑身是血,抽搐着倒到了地上,栾简不及掩耳之势拔出了柱子上的箭,以十倍的力度冲着单允直射入了她的咽喉。
这支箭上有着栾简的血液又直射入了单邑云的心脏,单邑云倒下的那一刻中,心脏快速跳动,全身的血液极速流过血管,每一个血细胞都立刻饱满新造了起来,每一个毛孔都迅速战栗。
栾简抱起地上的单邑云,
栾简说:不……不不……
单邑云:我爹,郑老头,他是……
栾简:我爹说是为国捐躯。
单邑云:所以,是你们杀了我爹。
栾简内心一乱,不知怎么接话,单邑云当做这是默认了。
……
单邑云体内的腕血生的甚是凶猛,血管越来越膨胀,血液最后一秒之间直达了大脑的各个神经末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