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不开(46)
暮开的手一僵,有些慌乱的低了低头,手后知后觉的捂上伤口,站起来就走了,身影有些狼狈。
“怎…怎么了?”肖羽没明白情况。“我…我说错什么了?”
胖胖这时也走了过来,也有些奇怪,“你们朋友觉得不好吃吗?”
老贝看着沥沥,只见沥沥微微张着嘴,眼睛没有聚焦的眨了眨,似乎愣住了,眼眶有些红。下一秒又轻轻笑了起来,若无其事地咳了咳,“晚上的音乐节还有谁?我们仨去吧!”
老贝提醒了沥沥,可以先去看看暮开,他的手可能烫伤了,但被沥沥无视了。
.
肖羽担忧的看着沥沥,但眼前的人只是静静地看着舞台上的乐队,五光十色的灯照在她的脸上,有些惨白,似在隐忍着体内所有的苦楚。
奇怪,去年这个时候都没那么冷,沥沥无所谓的抿着唇,抱着肩,只是平静如水的眼神跟周围喧闹疯狂的观众十分不搭。她现在需要用热闹掩饰自己的安静。
台上的乐队结束了一曲,获得了疯狂的愉悦的回应,沥沥出着神,静静的有一搭没一搭地随着周围鼓掌。
那乐队的键盘手拍了拍话筒,“噢,暂停一下。”
无数双举起的手停住了,等着这个著名的乐队的键盘手说话。
“我想把接下来的时间让给我的朋友…”
一束灯光打在了沥沥的脸上,让她眯了眯眼睛。适应了这光后,她才觉得这键盘手很眼熟,就是那个食言让自己唱完整首歌的酒吧老板。沥沥轻微的皱了皱眉,她预感到自己都快失恋了,现在完全没心情,转身就想走。
“…这位朋友跟我不熟,虽然他很帅,但他抢走了我的女神…”
人群中似乎预想到接下来会有怎样的惊喜,都激动的猜测起来。
“…不过因为我曾经食言了一次,所以我还是决定答应这位朋友,让他跟我女神说些话…”
沥沥转过身,愣住了。
白色卫衣的男孩儿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眼里温柔的能滴的出水,沥沥沉溺其中。
暮开的手捧起她的脸,在那束灯光下,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吻了沥沥,此刻沥沥已经听不见身边的人的兴奋的狂呼了,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的厉害。
暮开在欢呼中走向舞台,她转身去看他,沥沥的眼前已经模糊了。
她从没见过暮开这样,她的暮开是低调的,含蓄的,走在哪里都想把自己藏起来,他喜欢待在家里,喜欢坐在剧场的角落,喜欢隐身到人群里。
但他现在站在舞台上,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整个乐队为他而奏,整个广场的人都在看他,而他只在注视着自己,灯光打在男孩儿好看的脸上,沥沥早被泪水模糊的眼睛更看不清了。
暮开收回眼神,低头看着自己的吉他,碎发遮住了漂亮的眼睛。沥沥依然觉得这个男孩儿好熟悉,好熟悉。
《Falling Slowly》,是爱尔兰音乐电影《Once》的奥斯卡金曲,他们曾在公寓里一边吃着冰冰的西瓜看过。
暮开的声音响起,观众的眼神似乎都温和了下去,第一声赞叹响起,就被自己的女朋友按了下去示意安静,喧闹的人群变得安静,只默默的调出灯光,化作灯海。
“I don’t know you
But I want you
All the more for that
Words fall through me
And always fool me
And I can’t react
And games that never amount
To more than they’re meant
Will play themselves out”
我不了解你,但我爱你,所有那些,委婉的欺瞒,我总能乐意相信,我不知道如何回应,也许,这只是个游戏,但没有什么比它更能让人投入,我已深陷其中。
接着,轻柔的吟唱结束,打击乐和乐队奏响,音乐撼动人心,让沥沥的眼睛再也控制不住泪水。
“Take this sinking boat and point it home
We’ve still got time
Raise your hopeful voice you have a choice
You’ll make it now
Falling slowly eyes that know we
And I can’t go back
Moods that take me and erase me
And I’m painted black
…”
缓缓地沉没,我脑海中仍是你清澈的双眼
这一切虽然已经无法再重新开始,我试着将你的印象抹去,那却变成了无尽的黑暗将我吞噬
你用痛苦包裹自己,与自我争斗,是时候你该赢了
乘上这艘即将沉没的船,它能够带你回家
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将吝啬的希望寄托与你我的情感
你仍有机会选择,慢慢下降唱你的旋律,我将一同吟唱
…
沥沥在欢呼中冲上去拥抱了他,他来不及,也正好没有唱出歌曲的最后一句。
☆、不丹僧侣
“所以他会在不丹向你求婚吗?”齐正赫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