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千般宠(118)
重新站在总统套房的大门前,她使劲按了好几下门铃,一直没人开门。
不会吧,这就直奔卧室了?
萧鸣强压住内心的不安,手指却是不受控制地一直按在门铃上。
终于,大门向外推开。
入眼,是穆旻天袒露着上半身,头发上的水珠嘀嘀嗒嗒落顺着宽肩,锁骨,胸肌,腹肌,一直往下滚落,被一条白色的浴巾截住,再往下,是两条光着的大长腿。
萧鸣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咽了口口水,一时忘了自己来干什么。
“怎么了?”
穆旻天拿着手里的毛巾胡乱擦着头发,玄关暖黄的灯光下,身上匀称规则的肌肉线条如同油画,这皮囊,这色相,萧鸣暗自乍舌,凛回心神:“我拉了东西。”
说着她越过他身侧往里走。
客厅里没有别人,一切已恢复如常,走进卧室时,萧鸣还有意向浴室张望了一下,氤氲水气,里面是空的。
穆旻天跟在后面,神色自若:“什么东西?”
大床是服务员归置后的样子,平整干净,萧鸣的视线从床上扫到地上那束玫瑰:“我的花。”
说着她弯腰去拾,倒像是颇为爱惜。
“谁送的?还是你自己买的?”
穆旻天抱着胳膊斜倚着门框,看她蹩脚的演技暗自发笑。
“不要你管。”
萧鸣说着怀抱玫瑰再次越过他身侧,小下巴扬在朵朵玫瑰上,像个女王般倨傲。
只可惜,一只脚还没能迈过门槛,整个人已被穆旻天结结实实地挡在卧室的门里,伴随着“砰”的一声,她被他抵在了门上。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手里的玫瑰再次被扔到地上,刚才那个荷尔蒙爆棚的胸膛严丝合缝得贴过来,不等她惊呼出声,嘴唇已被他牢牢堵住。
萧鸣一开始还死死抿住唇舌,摆出十足的防御阵势,谁知他不安分的手从她的腰肢探进衣服一路往上,趁她含混地“唔”了一声,那些围墙轰然倒塌,他的舌趁机长驱直入,与她的绞在一处。
她很快脚底发麻,站立不住,他感觉到双臂的份量加重,索性一使劲,把她扔在床上。
平整的床铺显出一个凹痕。
他紧跟匐上,凹痕的面积和深度涨了一圈。
她是来干什么的?
又一次自投罗网吗?
萧鸣被放倒在床上的一瞬,看见了他眼中的专注和急切,他贴上来的身体热得像块炭火,带着急于释放的压抑。她别过眼,瞥见了地上那束憋屈的玫瑰,她的理智开始跳出来摇旗呐喊,告诉她不能让他得逞,至少,不是现在。
趁他的手拨开她衣领的当口,她毫无征兆地支起胳膊推开他,猛地从床上立起身,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卧室。
留给他的,只有开门、关门声在这空旷屋里的回响。
穆旻天颓然地倚在床背上,对着地上刚刚在她冲出去时被踩了一脚的玫瑰,唇角扯了丝苦笑,伸手关上了灯。
黑暗中,睁眼闭眼都是她的脸,溺水后求他别走时,看着他和乔婉婉的有意亲近时,刚刚被他吻得找不到北时,她明明,放不下他,忘不了他,还爱着他。
却还能这么决绝地一走了之。
是该怨她对他太狠,还是对她自己太狠?
萧鸣像背后有人追赶似的,一口气跑回自己房间。
坐在床沿上,她大口喘着气,心脏狂跳不止。
去留不过一念之间,她很庆幸,自己在被他下了迷药后,还能意志力这般顽强的逃出来。
不然,月落日升,激情过后彼此睁开双眼,该怎么面对?
在她曾经对他说了那些绝然的话之后。
在他将彼此当前的关系定义为甲方和乙方之后。
她突然找上门去,投怀送抱,上演一出令人销魂的一夜情,意欲重归于好?
没有,至少现在,她还没有这个想法。
此后几天的拍摄基本都围着穆旻天打转。大概组里为了赶他的进度,把所有他的戏集中起来,尽量快地拍完,好放他走。
两人在片场,都摆出自以为的礼貌客套,非不得已,萧鸣会和穆旻天说一句:“穆老师,这句麻烦再来一遍”。
每当此时,穆旻天的态度总是出奇的好,也不管是自己的问题还是录音的问题,重来一遍过后还会补一句:“这次行吗?”
“可以,谢谢。”
萧鸣盯着监视器回答。
看出他俩的非同寻常,录音组的地位在主创部门连连跳级,陈灏每次调度镜头都会先问萧鸣的意见,这样设计,声音会不会受影响。而摄像灯光,再也不敢故意干出话筒影子在演员脸上晃来晃去的事来。
卢婉婉似乎有所顿悟,拍摄间隙问穆旻天,你和那个录音师萧鸣,原来就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