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王爷攻略(47)

作者:一头蒜

元启铭假装很难为情的样子,思考了一会,道:“那我府上新来的几个如花似玉的侍女岂不可惜了?”

木雪立马撒开手,脸色突变。

元启铭唉了一声,把她抱在怀里,顺带亲了一下光洁的额头,笑道:“夫人如此爱生气,看来夫君以后得小心着了。”

木雪恼羞成怒,淬骂道:“什么夫人夫君的,哪里有你的夫人!”

元启铭把她打横抱起,声音甜的能掐出蜜来,望着她的眼睛轻轻说道:“你夫君都到而立之年了,能不能不要老是说你夫君房事无能,传出去很丢人的。”

木雪圈住他的脖子,厚颜无耻道:“想让我闭嘴可以,证明给我看啊!”话未竟,她已先发制人,元启铭微怔,之后便上了她的贼船,一发不可收拾。

沉轮过后,元启铭把一身香汗的木雪圈在怀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描摹着她眼睛的轮廓。

木雪把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贼笑道:“夫君表现尚可。”

元启铭猛然从脖颈到眼尾都晕上了好看的烟霞色,咬唇道:“你是不是个女的?知不知羞啊!”

木雪才不管那些羞耻不羞耻的,她只知道眼前这人是她自己的,是她无论犯了什么错都不会走的人,所以她使劲作,使劲折腾,就想看他生气恼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杨青青死时不知道他也喜欢她,那么就在木雪活过来之后把以前所有都补偿过来。

木雪得意的捏着他的下巴,高高在上道:“来,给大爷笑一个。”

深更半夜,木雪已沉沉睡去,元启铭穿好衣服在茅屋里秉烛夜游,三间房子干净整洁,东边一间是已故人的住处,木雪住的西边一间单独隔断,南墙抠出一个不大的窗户,融融月光溪水般流泻下来,照在窗边不大的桌子上,上面有厚厚一摞练过书法的宣纸,密密麻麻的小楷填满空白。元启铭把蜡烛搁在桌边,就着昏黄的烛光一张一张仔细看过,满满的佛经,字体工整清秀,一看便是出自兰心蕙质的女子之手。

当年怕宫里人笑话他的王妃,元启铭曾逼那位不大聪明的王妃练过字,也在两人之间挖下陷阱,那天晚上她站在雨中哭着说她不喜欢练字,如今不过才四年,怎么就练的这样好了?

他接着往下翻,记着女孩家心事。

十一月二十日,大雪。

正发愁没钱买米时,金鱼哥就雪中送炭的带来了两条鲤鱼,我坐在厨房外看着金鱼和元懿昭在厨房里忙上忙下,就觉得很好。饭刚上桌,某人就一袭绿衫像棵大葱活生生的站在门外叩门,本不打算留他,奈何婆婆非得留下,那人很是奇怪,明明才见过几面,就觉得熟悉的很,好像上一辈子见过似的。

一桌饭,五个人,一条狗,热闹得很。

元启铭淡淡一笑,心内暖暖的。

十月二十七日,阴,晚间下起大雪。

上山割荆条时遇到一位受伤男子,右腿伤势严重,露出皮肉,因此前受婆婆救命之恩,故而将他背下山来,请大夫熬药,忙完天已经黑了。想起昨天约誓心内忐忑,冒雪前行。到时馄饨摊空无一人,本以为约定之人已走,谁知峰回路转,那人竟在灯火阑珊处出现,我心甚喜。

“我心甚喜。”元启铭重复着这四个字。

十月十六日,晴。

割荆条编篮子日子如往常一般,平淡如水,只一件事萦绕于心,去大娘那里买菜时,不小心勾坏了一位公子的衣服,那位公子素服素冠,应是服丧之人,趁火打劫不是我木雪的性格,便承诺赔几两银子,可能在未来几天,我都要起早贪黑的割荆条了,唯一担心的是南山荆条还够不够我割的。

元启铭笑意融融,接着往下翻,越往前翻字体越潦草,直到最后一张时才停下手。

十二月二十日,晴。

今日终于能下地行走,路过院中水缸时往里瞧了瞧,一张精美绝伦的脸蛋,当我低头想掬水洗脸时,才看到我竟有许多白发,红颜白发?可惜我已经忘了年纪,忘了以前的一切,前几日躺在床上不能动时,一名叫金渝的公子找来说我是他朋友,前世今生都是,我问他之前的事,他含糊其辞不愿再提。之后,他隔三差五会来看我一次,眼见我身体好了,他也越来越高兴。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夜深人静时,常想以前的我应是什么人,可是我怎样都想不起来,有时想多了后脑勺会很疼。想过死,走到一半时,是三条腿的大黄把我从悬崖边拉了回来。活着常常会感到无力,不知为谁而活,不知活着的意义。幸而婆婆耐心教导,才知人活着并不是为谁而活,明天一大早我要爬上山顶去看最早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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