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恨吗？”付依反问，“如果不是她，现在的你，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

第162章 其实，我也很爱他

“我是恨她，但并不恨她抢走顾安爵。”莫希月的眸光微微敛下，“因为我知道，她能够抢走顾安爵，换做别人，也能。我又为什么要恨她？我该恨的，难道不应该是顾安爵吗？”

付依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一句话都没说。

“是顾安爵辜负了对我所有的誓言，让我像个傻子一样被抛弃。”莫希月苦涩一笑，“而我，却要自作多情的脑补一出他爱我的苦情大戏，让自己再次沉溺吗？”

“……”

“人都会傻傻地以为，只要没有那个女人，我爱的男人就会跟我在一起。”莫希月摇头，“而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别表现出一副你已经看开的伟大表情。”付依冷声，“还不是因为你找到了齐夜！他让你不舍，也满足了你所有的虚荣心，更成为你坚强的后盾，不是吗？”

感受着付依的偏见，莫希月并没有反驳，而是轻问：“他是我丈夫，他让我不舍，成为我的后盾，满足我的虚荣心，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你凭什么！”付依的声音从齿缝中挤出，“你能为他做的，永远都是拖后腿！”

莫希月的双手握紧。

付依的一句话，让她轻易就不爽了。

“莫希月，你配不上他！”付依坚定道，“我爱了他那么多年，为了他，我逼着自己做很多我并不喜欢的事情，更是收敛了我的任性，也提升着自己的能力！我既可以是他的好战友，也可以是他的好妻子！”

顿了顿，她又问：“而你呢？你只会依赖他、拖累他，让他变成一个行动缓慢的巨人！因为，你不是他可以飞翔的翅膀！”

“难道，因为你深爱他那么多年，甘苦与共，我就要接受你的奚落和嘲讽吗？”莫希月反驳道。

她的眸光聚拢，俊俏的脸上溢着浓郁的不服输。

“我也可以爱他，哪怕是从这一刻才开始爱，我的爱也是真实的，不比你的低贱！”她怒声。

她气鼓鼓的，因为付依的话而介意。

她为什么就不可以是齐夜飞翔的翅膀？

她到底差哪儿了？

“你！”付依眼中的诧异已经兜不住，“你……爱他？”

莫希月一愣，这才惊觉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

“我只是打个比方。”她的眸光闪躲，找不到一个歇落的焦点，“爱情这种事，根本就不能用时间的长短来衡量谁深谁浅。”

付依沉默着，没有说话，继续为莫希月擦身子。

她面如死灰，漂亮的小脸上连惯有的坚毅都没了。

剩下的，是失落，是无奈，是嫉妒，是彷徨。

她只是重复着擦拭的动作，是轻柔的，却没有一丝生机。

莫希月难受得更加厉害。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就让齐夜帮她擦呢！

煎熬的时间每多一分钟都格外难受，终于，当付依擦完之后，她注视着莫希月，冷声：“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为他，我不惜背上小三的骂名。”

听言，莫希月的呼吸都凝滞了。

望着付依离开的背影，她分明是在宣战，可莫希月却怎么也讨厌不起她来。

很快的，齐夜就走了进来。

“疼吗？”齐夜问。

莫希月摇头，还恍然处在刚才付依说的那句话中。

“明天还是我来擦吧。”齐夜沉声，“要不要吃夜宵？我让白叔送来。”

付依和莫希月待在里面的时间，他在外面也是备受煎熬。

虽然相信付依的人品，但毕竟，女人的嫉妒心有时候哪里能被理智控制呢？

“别折腾白叔了。”莫希月这才回神，“不早了，让他睡吧！我休息了两天，已经好多了！”

顿了顿，她再说：“其实，你可以不用二十四小时都守在这里，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的手其实可以活动。医生也说了，我主要保护的部位是头部，其他的地方伤得都不算很重。”

“不许逞能！”齐夜语气粗粗的。

“我真的没事了！”她疾声，“你下班了，或者是不忙的时候再过来嘛！我现在多半时间也都在睡觉，你留在这儿也没有很大的意义，对不对？”

“你不想我留在这儿？”他的语气阴沉冰冷，带有一股压迫的冷意。

仿佛如果她敢说个“是”字，他就会亲手取走她的小命。

“当然不是！”她后背凉凉的，“只不过，你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啊！如果你怠慢了工作，没挣到钱，以后，谁养我？还有，万一那些人上门来欺负我了，你要怎么保护我？”

齐夜无奈，发出一抹很轻很轻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