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前也在慕承舟面前试穿过晚礼服，但现在是婚纱，和那时的感觉完全不同。苏若澜心头还是涌上了几分难言的羞涩，问完之后就忍不住低下了头。

没想到，她久久没有听到慕承舟的回应，最后还是好奇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却和慕承舟的视线正好对上。

慕承舟正专心致志地盯着她。他的眼神里，有惊讶有喜悦，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惆怅。

“承舟？”苏若澜的心情再度变得忐忑起来，忍不住轻声叫了叫他：“难道不好看吗？”

“不，没有。”慕承舟终于回过神，微微笑了笑，一字一顿道：“很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他的表情格外认真，让苏若澜有些不好意思。她轻咳了两声，说：“我觉得这件就不错，大小也合适，要不然，就这一件吧。”

这件婚纱确实很美，长长的拖尾，精致的裙摆上用金线绣着绝美的花朵，还点缀着颗颗碎钻。也是那么多条之中，苏若澜最先看中的。

“你喜欢就好。”

慕承舟说完，便迈步朝她走了过来。苏若澜还没回过神，便被他一把抱进怀里。

“承舟？”苏若澜有些惊讶，这时她才发现，店员不知何时退到了外面，显然是很有眼力见地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要是能早点这样就好了。”苏若澜被慕承舟抱在怀里，听到他低声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也抱紧了慕承舟。

是啊，要是没有那些误会，没有那些阻碍，他们就能早早这样，穿着婚纱和礼服，牵着彼此的手许下誓约。可也正是那些磨难，才让两个人的感情更深。

选好婚纱之后，天色也暗了下来。苏若澜和慕承舟离开婚纱店，上车准备回家。路上，苏若澜便和慕承舟谈起了半个月后婚礼的事情，以及该邀请哪些客人。

苏若澜正在想着一些细节，却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声闷响，车子也猛地刹住了。

“怎么回事？”

慕承舟皱起眉，他一边护着苏若澜，一边沉声问了一句。

司机的语气也有些紧张，带着几分不确定地回答：“慕先生，前面好像出车祸了。”

第472章 是终点也是起点

车祸？

苏若澜和慕承舟对视一眼，慕承舟便沉声道：“既然没出事，那就继续开吧。”

听起来那声闷响和他们还有些距离，因为天已经黑了下来，苏若澜也不清楚出车祸的到底是什么人，只知道应该和慕承舟的车没什么关系。

“路好像堵住了，我先下去看看。”司机挠了挠头，匆匆打开车门下了车。

苏若澜往前面看了一眼，却只隐约看到几辆堵在一起的车和一堆围观的人群。这样的场景，莫名让她感到几分不舒服，忍不住往慕承舟怀里靠了靠。

“别担心。”慕承舟安慰她：“只要等一会就好。”

苏若澜默默地点点头。片刻之后，司机突然跑了回来，他的表情有些惊慌，满头大汗地打开车门，对慕承舟道：“慕先生，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发生什么事了？”慕承舟眉头微蹙。

司机的眼神有些躲闪，他咳嗽了两声，似乎想掩饰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解释，坚持道：“慕先生，您最好还是过去看看吧。”

慕承舟的表情更加凝重，他沉默了几秒钟，才放开苏若澜，轻声说：“我马上回来。若澜，你就在车上等我。”

“承舟。”苏若澜心头有种不安的感觉，她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只能紧紧抓住慕承舟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放心吧，我只是去看一眼。”慕承舟冲她安慰地笑了笑。

苏若澜没有办法，也只好松开慕承舟的手，看着他让司机锁好车门，才迈步往前走去。透过车前窗，苏若澜一直紧紧盯着慕承舟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人群里。

她在车里惴惴不安地等着，看到救护车和警车相继赶到现场，突然很想下车去找慕承舟。

可车门锁着，苏若澜也只能继续等。好在这之后没多久，慕承舟就回来了。

“承舟，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慕承舟打开车门上车，苏若澜忙紧张地问。她直觉这场车祸没那么简单，否则司机也不会特意让慕承舟过去，说不定是慕承舟认识的人。

“已经处理好了。”慕承舟轻声回答。

苏若澜注意到慕承舟的表情有些复杂，还带着几分如释重负的轻松。她察觉到慕承舟似乎并不想多说，便也没有再问，只笑了笑：“那我们快回去吧。”

“好。”

警车和救护车相继离开，人群也很快散去。司机重新发动车子，经过事故地点的时候，苏若澜忍不住向车窗外看了一眼，却也只看到地上留着些许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