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为皇后捂马甲(98)
他就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守着她。
正如白风南所想的那样,将所有的难过,心酸与苦楚都哭出来以后,顾非烟心口的那股子闷痛渐渐消失了。
她抬手抹了一把泪,撑着站起身,一转身,却是看见白风南就站在她身后,含笑的看着他。
“师兄,你怎么在这?”
白风南这才迈开步子走上前去,走到她身前,低头将她看着,“你都听到了?”
顾非烟点了点头,她刚想再出声,一双手拍了她的头,揉了揉,“烟儿,有师兄在。”
看着她微红的眼眶,白风南蹲下身去,用指腹将眼角的眼泪抹去,“别哭了,我们回去可好?”
“好。”
两个人回了巫峡洞,顾非烟有些怯的站在门外不敢进去。
天姆佬拎着手中的烟袋子,掀开帘子走出来,她倚靠在门框上,朝着顾非烟指了指,“你跟我进来。”
顾非烟拽了拽一旁白风南的袖子,被白风南抬手拍了拍,“别怕。”
天姆佬看着两个人,走上前来,用烟袋柄子将那手敲开,“跟我进来。”
她转身走进了屋子,顾非烟看这她的背影,挪着步子走的很是缓慢。
屋内燃着烛火,她小心翼翼的将身后的门关上,抬眼看向天姆佬,怯生生的叫了一声,“师父。”
“坐吧。”
顾非烟随着她坐了下来,半晌天姆佬握着手中烟竿子叹了一声,“造孽啊,造孽。”
顾非烟没有出声,却是透过那吞吐着的云雾当中,看向了那张美艳无双的容颜。
半晌,天姆佬深吸了一口烟圈,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你刚刚都听到了多少?”
顾非烟顿了顿,半晌将口中的话吐出来,“师父,您……您真的是小烟的娘亲?”
“是。”
见顾非烟的一张小脸拧巴在了一起,她顿了顿又出声,“这件事之所以这么多年没告诉你,是为娘的错。”
“所以这就是这么多年以来,您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的原因?所以您才会总是捉弄师兄而不是捉弄我?所以您才会救了我,将您的医术的倾囊相授?”
她本来以为,顾非烟在知道一切事情的真相之后,会大哭大闹会同她理论,可从来没想到在这么多人格之中,年纪最小的顾非烟会如此通透。
“是。”她承认,将手中的烟袋子朝着桌子上磕了磕,“这件事之所以拖了这么没有告诉你,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的问题。”
“我的身体?”
“对,你现在记忆不全,我怕会出意外。”
顾非烟握紧了椅子柄,猛地站起身,“师父,那我的身体……”
“经过这次我的观察,似乎有了融合的迹象。是好事。”
“融合?”
"是的。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坐。"天姆佬顿了顿,方才再次开口,“当年若不是让你亲眼看见那一幕你也不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这一切我有责任。因此这么多年,我潜心研究医书,发现了办法。”
昏黄的灯光下,天姆佬的面容沉静,“你这种情况,其实属于身体的一种保护机制,因为当时的事情对你打击太大,所以在那样的刺激之下,分出了四个人格。分别是主人格顾非鱼,副人格顾非清,副人格顾非烟,副人格顾非天。你们记忆不同,观念不同,性格不同,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全新不同的人,但其实你们都是一个人。”
这一番话,让顾非烟想到了齐裕。
当时在北境城之中,齐裕也是对她说了这样的一番话的,她心下了然。
“我这次把你叫回来,其实也是为了这件事。”她站起身,将烟袋子搁在了桌案上,从屋内的架子上拿出来一个小瓶子放在手中。
“这次让你出来,用的就是这个东西。”
看着天姆佬手中的瓷瓶,顾非烟皱了皱眉头,抬手接过,将塞子打开闻了闻。熟悉的味道,身体的不适依旧存在。
“这是师兄手里的那瓶。”
“不错。”
天姆佬又转身拿出来一个盒子,将手里的瓷瓶与其余三个瓷瓶放在一起,“就是这个东西,把你唤醒的。”
“小烟才疏学浅,没有闻出来这到底是什么。”
“小烟儿啊,这东西与你来说既能起到镇定作用,也能起到诱导作用。比如,我想让你现在的这个人格一直存在,我就可以用这瓶。”她晃了晃一个瓶子,一股子沁人的香气飘散在空中。
“但我若是想让其他人格出来,也不是不可以,用其他几瓶就行了。”
顾非烟一阵稀奇,抬手摆弄了一番。
天姆佬一笑,“就是这东西,让我起了融合之心,由它们相助定可以事半功倍。”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