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后重逢:吻安,第一夫人!(189)
而且,这是一场有预谋,有组织,有战略的战役。
反派势力,第一时间,便持枪侵占各个国家驻南非的大使馆,那有恃无恐的嚣张姿态,分明就是向全球爱好和平的国家发出挑衅。此事,同盟国都极其重视。
事态如此危急紧迫,刻不容缓,多耽搁一秒,s帝国的国民,不知死亡多少。
然,霍寒景却好像没有听见徐则的话,神情空洞呆滞地盯着放在电视柜最中央的一张全家福上。
霍寒景仍然清晰记得:他第一次拜访时家的场景。
时靳岩和宁苒,手足无措,坐立不安。
反而是他这个客人,淡定从容,那自然又习惯的模样,仿若是在总统府一样。
时家,虽然不大。
加上前园,以及后院,也就二百三十平的样子。
可是,每一处,都被宁苒收拾得干净又温馨。
那种舒适感,是能让人彻底的身心放松,并且发自内心的喜欢。
那天晚上,吃晚餐的时候,他坐在主座,时靳岩与宁苒,碍于身份与地位,不敢落座。
他询问缘由。
时念卿却没大没小,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望着他:“你霸占了我爸爸的位置,他还怎么坐?!”
“……”霍寒景怔了下,随即就要起身。
时靳岩被他的举动吓坏了:“太子爷,您坐,别动。”
说着,他还横了时念卿一眼,那神情,很是责备。
用餐的时候,时靳岩和宁苒都很拘谨,筷子都不怎么动。
霍寒景却无意瞄到那张全家福,盯得出神。
时念卿发现他目光的时候,连忙跑去把那张全家福藏起来了:“你看什么呢。”
那张,是时家唯一仅存的一张全家福。
时念卿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还在世。
拍那张照片的时候,时念卿只有两岁。
那时,她穿着叉叉裤,蹲在一众长辈面前,嘘嘘。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相机上,没有人注意她。
所以照片洗出来的时候,她面前的水泥地上,一大滩触目惊心的水迹。
时念卿发现霍寒景在看到那尿液的时候,漆黑的眼底,突然漾起一圈又一圈,忍俊不禁的笑意,当即羞得双脸通红,皱着眉头埋怨宁苒:“妈,你怎么又把这照片拿出来了?!丢死人了……”
“阁下!!”徐则见霍寒景没有反应,加重语气喊了好几声,霍寒景的目光这才闪了闪。
“南非那边,需要你签字,盖总统印。”徐则再次说道。
霍寒景却突然扬起嘴角笑起来,那么明显的笑意,却丝毫让人欢乐不起来,因为霍寒景眼底的光,是灰色的。
他喃喃地问徐则:“你说,如果当初我没有送她去美国,现在是怎样场景?!好想时光能倒回,如果能回到五年前,多好……”
如果能回到五年前,哪怕s帝国,再怎样腥风血量,再怎样刀光剑影,他都把她留在身边。
虽然极致危险,甚至会危及性命,但,只要他们挨过了那动荡,迎接他们的,就是温暖的阳光。
他们不会产生隔阂,不会明明相爱,却彼此猜忌怀疑。
霍寒景思考这个问题,整整思考了一下午。
他觉得唯一附和实际的可能性,就是霍渠译被罢免后的一年,他重新掌权,稳住动荡,他们就结婚了。那时候的时世安,已经出生;而此时此刻,他们的二儿子,或者女儿都长大了。
时念卿有篇日记,在纠结时世安出生时的名字,她在揣测,并且好奇:他如果喜欢他们的孩子的话,会取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霍寒景也想了很久。
最终,他想到了一个特别有意义的名字:霍时安。
他们有个女儿的话,就叫:霍时暖。
霍寒景觉得:时念卿一定会很喜欢很喜欢这俩名字……
徐则没有得到霍寒景的指令,都急坏了。
内阁部长,再次打来电话催促的时候,楚易在旁边冷冷地说道:“楚易,你即刻赶去第二帝宫的总统办,直接盖了总统印,让南部沿海的海军指挥处,即刻出发。”
一听这话,徐则惊愕得眼睛都瞪大了:“这,可是死罪。”
霍寒景没有授意,他们擅自动用总统印章,可是欺君之罪。
楚易却说:“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那么多人,等着救命……”
最终,徐则还是驱车去那么干了。
楚易瞧见霍寒景紧紧地抱着日记本,蜷在那么,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如此不堪一击的脆弱模样,哪还有平日那高贵冷静、操控全局、不可一世的凌厉模样?!
景爷,终究还是一个凡人。
他并不是刀枪不入,无坚不摧。
他有自己的软肋,同样会受伤,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