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殷女帝(658)
聂青婉哦了一声,说道:“夏公在大名乡,他们作为小辈,确实得去一趟,难怪要早上来喊我吃饭了。”
提到这个,华州就有点儿不悦:“下回再有这样的事儿,妹妹可千万别再推到我身上了。”
聂青婉一听,笑了:“让你去吃酒,你还不乐意了?”
华州说:“不乐意,跟不熟悉的人吃酒,别扭。”
聂青婉说:“一回生二回熟,吃习惯了就不别扭了,早上也不是我不去,是皇上不让去,再说了,我现在也不能饮酒。”
这句话被袁博溪精准地捕捉到了,袁博溪早上那会儿就觉得女儿有点儿不正常,这会儿听了她的话后,袁博溪立刻眼冒金星地问:“北娇不会是有喜了吧?”
这句话一出,华图和华州皆一愣,然后二人纷纷看向聂青婉的肚子,脸上显出喜色。
华州说:“妹妹,当真?”
华图蹙眉说:“若真是真的,皇上怎么不知道?”
浣东和浣西也一下子傻了眼,看向聂青婉,心想,娘娘有喜了?她们怎么也不知道?
聂青婉确实有喜了,但她却不会对任何人说,聂青婉道:“没有,娘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袁博溪瞪了她一眼,碍于华图和华州在场,有些话不能说的太直白,只是道:“娘见你早上那会儿不大想喝酒,就这么猜想着,没有就算了,若真有了,那一定不要再喝酒了,对孩子不好。”
聂青婉垂眸说:“我知道。”
袁博溪给华图和华州使了眼色,他二人站起来,走了,等这个花亭里没有男人了,袁博溪拉住聂青婉的手,小声说:“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怀上?是皇上……没跟你同房?”
袁博溪自己说着都觉得不可能,皇上对女儿的那股子霸占劲,宠爱劲,是个有眼睛的人都瞧得见,这么喜爱,哪可能不碰的?
就算皇上贵为九五之尊,可到底也是男人,男人嘛,说来说去不还是那么一回事儿。
袁博溪问完,聂青婉在内心里翻了个在白眼,面上却不显,只是说道:“可能还没到时候吧。”
袁博溪语重心肠地说:“早点儿怀上早安心。”
聂青婉说:“女儿明白。”
袁博溪见她听进去了,拉着她进了屋,跟她说闺房之术,在对女儿传授这方面知识的时候,当娘的总是毫无保留。
还没说完,就到中午了。
华子俊是踩着点来的,敲响了门,他就挂着个脸站在那里,等凃毅拉开了门,他直接说:“是你家皇后娘娘邀请我来的,不是我想来的。”
凃毅在华府呆了那么久,自然知道华氏皇门和华氏药门之间的恩怨,之前华子俊是随着轩辕凌来的,不算他本人的登门拜访,那也就无关恩怨不恩怨,可这一回,他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而且,还说是郡主邀请他来的。
当然,凃毅也知道,若华子俊不想来,就算郡主邀了,他也不会来。
所以,他既来了,虽然表现出一脸的不甘愿,可还是证明他内心里其实已经接受了华氏皇门和华氏药门的和解。
华氏药门的人跟华氏皇门的人一样,骨子里都太傲强了,要让华图或是现在华氏药门的长辈开口提出和解,那是万不可能的,只能靠小辈们。
郡主有心,实在难能可贵。
凃毅很高兴,笑着冲华子俊说:“进来吧,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也到中午了,外头热,别站着。”
华子俊纵然不高兴,可凃毅这么热情,尤其那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还是让他觉得心头一暖,在他乡,在外地,在这个本该与家人们团圆的节日里,有人与你说这话,怎么能不暖?
华子俊说了一声‘中秋阖乐’,便提着裤蔽进了门,将手上买的礼物塞给了凃毅。
凃毅笑呵呵地接过来,将门关上,领华子俊进屋,然后又兴冲冲地跑去向华图和华州以及袁博溪和聂青婉说华子俊来府一事儿。
华图听说华子俊来了,甚是意外。
华州问凃毅:“他一个人来的?”
凃毅说:“是呀,说是郡主邀请来的。”
华州一听说是妹妹邀的人,便不问了,只问人在哪里,凃毅说在前厅后,华州便带着桂圆去了。
华图没去,回屋找袁博溪和聂青婉。
跟聂青婉确认了确实是她邀请的华子俊后,华图说:“父王知道你想做什么,但仅一个华子俊,还化解不了这么久的两门恩怨。”
聂青婉倒不这么觉得,她说:“事在人为。”
袁博溪坐在一边儿,听着聂青婉这话,朝她看去了一眼,女儿性子的转变,哦,也不能说是性子的转变,只是偶尔间女儿身上所表现出来的睿智和气度有些令袁博溪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