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吗,我超甜(74)
总感觉他言语之间老在提醒她,他们俩昨晚死命“折腾”过的舒念,忍不住小脸一热,“......”
行叭,这人果然还是那么不正经。车子开出去,舒念收回视线,心想。想完,又下意识地,很轻很轻地弯了弯嘴角。
车子里放着几首英文老歌,一路上,纪放也会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说话。舒念一听他说话,就有点绷着,生怕他问到什么她不想开口回答的问题。
结果,直到进了T大校门口的停车场,纪放也没问她有关昨天的什么事情。舒念下车,莫名松了一口气。
纪放上实验楼,舒念还得继续往计算机学院的教学楼走,分开前,纪放叫住了她。
“念念,”纪放垂睫看着她,唇角浅弯,却是郑重道,“有什么想说的,等你想告诉我了,说给我听一听?”
说完,还挺自然地伸手,替她掖了掖脖子里的毛线围巾。
12月的江城,早已入冬。昨夜一场冬雨,今早已是晴天。舒念仰起脑袋看他,清晨的阳光削了夏日的力道,浅浅淡淡地照在人身上,照得他脸上的浅笑干净纯粹。
掖着她围巾的指尖,不经意间掠过她下颌,温温软软的,倒是比今天的太阳照在人身上还暖和一些。
偶有一两片晨风吹落的银杏叶子,打着旋儿飘飘悠悠落下来,慢放似的,蹭过纪放的肩,又掉落进昨夜铺了满地的金黄里。
舒念跟着他眼睫眨动的频率,缓缓眨了眨眼,然后没出声,轻轻点了点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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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分开,各自去不同的教学楼。
舒念低着脑袋走在学校里,帽檐压住视线,只能看见脚下铺了一满层的银杏叶子。
刚刚有那么两片,似乎沾在了纪放身上。她是不是应该做个好人,帮他拿下来的?
舒念:“......?”她到底在想什么?
冬天的冷风一吹,舒念抬手一摸脑袋,好像清醒了不少。
摸出手机,舒念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貌似桑柠从昨晚到现在,连个消息都没有发给她。可以说是很不正常了。
看看时间,舒念直接给她去了个电话,对面秒接。
“嘿嘿嘿。”桑柠连她名字都没叫,直接来了个尬笑。
“......?”舒念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再联想到今早看见的,被纪放一jio暴力拆卸的卧室门,脑袋里那点先前有些没理清的思路,就逐渐明朗了。
桑柠不可能不管她,纪放也不可能真因为他自己怕打雷,就踹了房门进她卧室,更不可能知道就打个雷的事儿,她能这么反常。
所以桑柠这三声“嘿嘿嘿”,就可以说是很有灵性了。
桑柠见她不说话,决定不打自招争取坦白从宽,“那什么,我昨晚是给曲鸣打电话了,让纪放去看看你来着。”
“就你们俩现在住一块儿,我去也不太合适。”桑柠说着又觉得自己很有理,“所以我才叫纪放去的!”
舒念:“......”
“嘿嘿,不高兴啦?”见舒念还是不说话,桑柠终于有点心虚了,嘿了两声,试探道。
舒念好笑,虽说让纪放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多多少少觉得有些尴尬,倒也真没到不高兴的地步。只是有些弄不明白,明明之前很反对自己嫁给纪放,还扬言纪放这样的男人就是对她“见色起意”绝对要不得的桑柠,怎么会突然反方向拐了胳膊肘。
“没有,”舒念笑说,“所以你为什么要告诉他?”
虽说不生气,总还是想搞明白桑柠到底是怎么想的。
对面假咳了两声,才说:“我觉得,我就觉得他这人,也还行吧。也没那么一无是处。”
舒念:“......?”这个评价堪称质的飞跃。
桑柠想了想,决定有些事儿也没必要瞒着舒念,于是说:“曲鸣说他,有恐水症。”
舒念一怔。
“不是被狗咬了啊,没有狂犬病。”桑柠赶紧解释,“就是,之前在游泳馆那事儿吧。他虽然会游泳,但不敢下水......”
桑柠说到后面,声音逐渐放轻,努力试图隔着手机电流,妄想根据舒念呼吸的节奏,分析出小姑娘听了这事儿,到底是什么想法。
结果,果然是她妄想了。
舒念语调挺平地说:“我知道了。快上课了,我挂了啊。”
为纪放点蜡的桑柠:“......”
挂了电话,舒念顿在原地站了会儿,也没看时间。然后转身,逆着反方向又走了一小段。
拐过岔路口,舒念看着实验楼的方向。纪放和她分开的那棵银杏树下面已经没了人,实验楼里零散进出的,也是她不认识的老师和同学。
舒念抄兜看了会儿,垂睫,转身,重新往计算机学院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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