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偏执反派的白月光(97)
忽然,楼下一道不寻常的风景吸引了她的注意。
疾风骤雨中, 所有人的脚步都是匆匆的。
唯有一人撑着把红色的雨伞,淡定悠闲的脚步仿佛在闲庭散步,实在与这倾盆大雨格格不入。
那人撑着伞,伞面是朝她这个方向倾斜的,所以看不到他的上半身, 只能看得到他黑色西装裤下,一双大长腿又瘦又直。
从走路的姿势和气质,可以看得出是一个年轻男子。
秦知尔这会儿许是真的无聊,所以才对这雨中陌生的过路人多了几分的关注。
不过看了十几秒钟都没能一睹伞中人的容貌之后,她便准备收回视线。
像是听见了她心中不满的声音一般,那红色的伞面忽然往上一挪,伞下男子的脸顿时被一览无余。
秦知尔瞳孔骤然一颤。
柏越?
他怎么会在这里?
柏越忽然抬头,似乎往她这个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下一秒伞面又倾斜了回去,那张清隽俊逸的帅脸再次消失了。
随着他缓慢的脚步,红伞也在朦胧的雨雾中逐渐远去。
秦知尔猛然回神,眸光闪了闪,抓起床上的手机就往外跑。
多日反反复复的自我安慰,在见到他的脸的那一刻起,顷刻坍塌崩溃。
再没有什么顾忌。
叶清灵是叶清灵,柏越是柏越,纵使他们是母子,但他们也是独立的个体。
叶清灵犯的错,与他又有何干?
就算他曾经骗过她,隐瞒过她……
也是因为害怕失去。
秦知尔的内心前所未有的坚定。
只是当她跑到楼下,隔着层层雨幕,那抹撑着红伞的身影早已不知去向。
仿佛之前的那一幕只是她的幻觉。
秦知尔拿起手机,点开通讯录,看着第一位的那排号码,正想按下去……
“秦知尔。”
秦知尔回头,凌季站在酒店大厅,笑着朝她摆了摆手。
她怔了怔,走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里?”
见她脸上毫不掩饰的嫌弃,凌季挑了挑眉,“你以为我愿意大老远的跑来这儿啊,我也是个大忙人好不好?要不是受人之托,说你现在不安全,非要点名让我亲自来保护你……”
“受谁的托?”
想到了什么,秦知尔的声音轻了轻,“是柏越叫你来的?”
凌季“嗯哼”了一声,“看来你还不笨嘛。”
秦知尔沉默了下来。
凌季看着她这副怔怔出神的样子,干咳一声,“秦小姐,介不介意请我喝一杯咖啡?”
酒店一层就有一家咖啡馆。
服务员将咖啡端上来后,凌季端起来啜了一口,顿时龇牙咧嘴,将杯子放回桌上,再没有尝第二口的打算。
“这玩意儿这么苦,怎么你们那么爱喝?有这个小钱喝这个,那还不如多喝几瓶白酒!”
秦知尔睨了他一眼,“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对上她面无表情的脸,凌季讪讪,“有这么明显?”
秦知尔不说话,只给了他一个“你说呢”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好吧。”凌季将翘着的二郎腿放下,正色道:“你就当我是来给你们说和的吧,你们这样扭着,受罪的人反而是我。不过,你如果不喜欢听,等会儿听完了就当是我放了一场屁好了。”
“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了吧?”
“差不多。”
“但你应该还不知道,当年柏越为什么离开。”
秦知尔抬头看他,“所以,他离开的理由是什么?”
凌季定定地盯着她:“因为你。”
“我?”
“当年你们家出事后,是柏越跑来找我举报了他自己的母亲,还有那个女人。我们迅速将叶清灵控制住了,遗憾的是那个女人反应比我们快,在我们抓捕之前就已经逃离了原来住的地方。当年叶清灵被抓后,那个女人许是反应过来这事是柏越举报的,也联想到他极有可能已经见过她的脸,所以从那日起,他就被人跟踪了,好几次如果不是我们出现及时,他恐怕已经遭遇不测。哪怕这些年来,他还是会不定时遭遇到刺杀,有好几次都受了不轻的伤。”
秦知尔眼睫颤了颤,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曾遭遇到的一切,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
“所以,他当年离开,是担心那些人会伤害到我?”
“嗯。”凌季点头,“我们有理由怀疑当年你家的那场车祸,就是那个女人策划的。当年柏越主动举报,还帮我们把那个女人的画像画出来,算是帮了我们不小的忙,所以我欠了他一个人情。什么时候将那个女人抓住,我欠他的人情也就算是还清了。”
“所幸,近来我们从成应锋那里拿到了有用的线索,相信很快就可以将她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