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枪匹马的神(140)

作者:痴娘

一晚复一晚,家国安在?

走前肖抑再三叮嘱冯安安,如果有事,一定要给他飞鸽传书!

肖抑往山下走,一鼓作气直到山脚,他专打听沿途茶摊。这种小茶摊,来南北往走客最多,消息一般都很及时、丰富。

很快,他就打听到,阮放的军队,刚刚才从京师开出来,就在这不远处。

肖抑急忙追去,仅用两日,便与大军汇合。

阮放见他来,自是欣喜,日走夜停,夜里邀其入帐,商讨策略。直至深夜,阮放才道:“时候也不早了,明天再讨论吧!你快去歇息。”

肖抑行礼告退,阮放挥挥手让他退下。从肖抑赶来那一刻,直到现在,阮放始终未询问他毒怎么解的?为何两人去,一人还?蘋阳郡主现在何处?

男人的长情可贵且动人,但是既开赴战场,便不能再长情。

肖抑退下后,回到帐中,奔波数日,风尘仆仆,他打算洗把脸,可水盛盆中,却浮现出冯安安的脸庞。

她挑眉,媚笑,甚至朝他嚅了嚅唇。

肖抑恍惚,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痴怔。

白日有国事军事牵挂,前半夜与阮放商议布置,亦无瑕它想。可一到了孤身在帐,寂寂深夜,放空的脑子就开始漫天席地思念冯安安。

肖抑皱眉,默默告诉自己,眼下国家还有许多事情。行军打仗,切不可分心,胡思乱想。

可就是克制不住啊!

脑子里全是她的一笑一颦,按下一个,又冒出一个,越冒越多,到最后完全失控。

肖抑长吁一声,四仰八叉瘫倒在地铺上。

今夜他打算放弃挣扎了,终于明白,什么是“相思债最难偿”。

可是,很快,肖抑发现放弃挣扎同样是不行的。

因为他的脑子仿佛着了魔,一旦放弃,竟开始放肆、放纵,什么乌七八糟的念头都浮现出来了,脑海里的冯安安,穿得越来越少,神情越来越媚态——他甚至开始回响那澎湃一夜。

不行了不行了,肖抑觉得可怕,因为他竟想自渎。

甚至心里冒出一个词“精。尽人亡”,而且他默念着这个词,心情不是惶恐,厌恶,而是满足和幸福。

肖抑坐起身,扶额,又狠狠用手指刮额头。最后干脆捧着本要用作洗脸的那盆水,端出帐外——端的时候他高昂着一头,一秒都不敢往盆面瞟,怕一瞟,又瞧见冯安安,然后就一眼往年,再出不来。

到了帐外空地处,已至凛冬,他却全然不顾,一盆凉水自头顶浇下。

衣衫尽湿,粘在肌肤上,夜中寒风吹起,冰冷刺骨。

他终于,清醒了许多。

清醒后的肖抑,并无睡意,便点起烛灯,记录手札:

阿鸾邀我欢好,我期盼着答应了。

写完这一句,停顿少顷,蘸墨又写:

欢好三回,回回美妙,然而我最喜欢的,却是白日吃面时,阿鸾看我的眼神。

我觉着,她眸子里,也是有我有情的。

墨蘸得少,又没了,肖抑再蘸,再写:

若她对我真情,是我数辈修来的福分。若无,我也愿意,以身赴荆棘。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我可能早上要买货,可能会更新晚些(明晚更)。

第60章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功课做太少,所以一买买了一天(捂脸)

来不及写,都补在今天了。

抱歉了!阮放的军队去凉郡,很巧,会途径十五的客栈所在的山。

肖戏心中对冯安安的思念,始终有如虫挠,但是——他本来是没有上山一探的心思的。

分别之时,他再三叮嘱,实为恳求,希望冯安安能借白鸽传书,聊慰相思。

可是,这一路上,他未收到来自冯安安的任何讯息。

肖抑心想,许是天气冷了,信鸽飞得慢,再等一天就能收到信了。

一日。

复一日。

不见信鸽,也没有信。

她怎么就一点儿也不念着他呢?

肖抑想提笔给冯安安写信,可身边没有信鸽知道她的住处。

只能继续等。

等到第五日,天空中下起点点雪籽,到掌心便化了。

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肖抑依旧没有收到冯安安的来信。

哪怕一个字也好……可惜没有。

她忘了他,断了联系,他却越发想她,百爪挠心。

思来想去,突然害怕起来:她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这想法比“她忘了他”更令人恐惧,肖抑因此日有分神,夜不能寐。

躺在地铺上,脑子明明很累了,甚至麻着疼,但就是睡不住。睁眼闭眼,尽是徒劳。

担忧着她。

眼见大军行进,离十五家所在大山近在咫尺。肖抑终于忍不住,向阮放告了小差:打算奔马先往前赶,上山一趟,而后速速下山,与正好行进至此的大军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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