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球宠妻进化史(36)
何遇想到这些事情总是心中黯然,他幼时逝母,身边从未接触过女子,他也从未体会过什么叫母爱温温。
村里的人瞧不上他横行街市,耍刀喝酒,以他比名地痞混混,觉得他无作为,谣言四起,何遇也从不解释。
他与何长里的关系越发的剑拔弩张,又是因为书塾先生的一句责语,何长里罚他跪荆条。
这些他都不觉得有什么,但何长里见他抵死不认错,便叨叨在耳边絮絮念起,村里人如何说他不会教导儿子,令他一败涂地。
谈起他娘,又说他无人引领,是没娘的孩子,何遇听得额头青筋暴起。
他自那次,砸树出走后,就没有回过家。
靠着一个人的手腕子在集市混生活,跌倒又爬起,挨打又爬起,咬牙坚持,周而复始,从形单影只到如今的一群人,这种辛酸苦辣的滋味没有人能够真正的感同身受。
也没有人理解他,关于他的谣言满天飞,他也休得怪,他唯一的单亲他爹也不曾信过他,说了谁又能信呢,说了解释给谁听。
没人在意,没人会懂,他做事情也从来不需要与任何人能懂。
何长里病垮之后,手无力不能做什么事情,便将家里的田地买了,何遇听说这件事之后,周转托人花了很大的一笔银子,从何长里手里买过来。
他出手的这一笔银子,足够何长里衣食无忧生活一辈子。
两人也不再有任何的交集,尽管父子一场,百年之后,也会烟消云散。
当真世事无常,他竟然念着自己,用这笔银子给他买了一个媳妇,之后便撒手走了。
河的对岸已经到了,回忆就此中止。
此刻月夜微深,大河村的村民家里都点上了油灯,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桕等缝隙射映出来照在地面上。
大河村的路上没有灯,只能依靠着月光辨别视路,何遇记忆非常好,他走过一遍的路重新从头走一遍也不会走错。
别说会走错这条从小走的路,况且他昨日还回来过一次了。
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人,何遇踩着矫健的步子,很快就到了自家的院子里。
正屋与厨房都黑漆漆的,只有东屋还在亮着灯,但是没有听见动静。
何遇走到门口,不知道为何他越靠近屋子,自己的脚步不受控制越放越轻,生怕惊扰了里面的人。
何遇站在屋门前,正了正嗓子,又理了理自己的衣襟领子,才抬手敲门了。
“叩叩叩...”
何遇敲了几下,里面没有声音,也没听见有人来开门的脚步声。
又复敲了几下,他也没了耐心等待,也不想承认他想要迫不及待的见到那个小妇人。
他抬手推门,没推开......
行啊,他回家两次都被小妇人反锁扣门,关在了屋外,看来自己有必要必须要好好和她唠唠。
何遇也不再假惺惺的讲究,他大声喊道,“开门!”
“......”,他原本是想连名带姓的喊屋里人的名字,这样显得事情比较严重,但话说回来小妇人是叫什么来着。
何遇使劲的又拍了几次门,“开门!”行啊,爷两次回家都吃了闭门羹,真是好本事。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后天更。
第18章 章十八
又是熟悉的姿势,又是在一声熟悉的巨响下,何遇再次把东屋的门踹坏了,于是乎这扇可怜的门,便成了大河村史上最短命的门。
何遇破门而入,他在屋里看一圈,没有见到长娆,视线最终定格在床榻上,拱起的一耸动一耸动的被褥。
何遇冷讽一笑,现在才知道怕?
晚了。
“敢把爷锁在门外,你就算躲进被窝里也无济于事,真当这层薄物,能救的了你?”
何遇一把掀开被褥,没看到想象中的情形。
只见到浑身苍白,缩成一团正在哆哆嗦嗦的长娆,她紧紧闭着双眼,两鬓的头发已经被冷汗打湿了,之前红艳艳的小嘴也干涸的开裂。
裂开的唇缝透出细细的血丝,还有小巧的贝齿的印子。
被褥不在之后,她仿佛失去了唯一的热源,冷的牙齿都在打颤,能听到咯咯碰撞的声音。
何遇半跪在榻上,将长娆捞起来,轻拍着她的脸颊,焦急地喊道,“你怎么了?”
才碰到长娆的脸颊,就被灼人的温度吓到了,糟糕,脸实在太烫了,必须马上去找郎中。
长娆烧的迷迷糊糊的,她只感觉到浑身特别冷,有一个特别暖的东西碰了她的脸,停留不到一刻又跑走。
她实在太冷了,无意识的伸着脸去寻消失的热源方向,就碰了何遇的手掌心。
她不经意的蹭了蹭。
何遇感觉到掌心的长娆软糯糯的脸,即软又烫,他指尖不受控制的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