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到家里，对所有人耀武扬威，让所有人都对她恭恭敬敬。

想到这里，许晨雨脸上带了笑。

一出酒店门，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把她叫住，用着带着口音的普通话问：“你是不是许晨雨？”

许文还在等消息，他问杜如冬：“怎么回事？会不会还没有醒？”

“都已经中午了，怎么可能没醒。”杜如冬心情不好，说话带着语气。

许老爷子还在医院躺着，许家拖一日市值就蒸发一点，许文这几天熬的白头发都多了些。

太后悔了。

许文想到第一次见到季窈的时候，也许那个时候他就应该选择不一样的路子，假装没有看见，或者当机立断地把许晨雨赶走。

哪怕许晨雨和江远见面的那天，不让季窈出现在哪里，也许许家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许文后悔不迭，杜如冬也在后悔。

她不该逼着许晨雨去陪一个老头子的。

屋里安静的可怕，许武率先忍不住：“这样，我给霍先生打个电话，探探口风。”

“也好。”

*

季窈摔倒的事情在网上慢慢发酵起来，本来热度都被节目组给压下去了，沈季那边因为来找顾茗依，又引来一波流量。

【就想知道那个江总去医院了吗？】

【科普一下，恒尧公司的总部在X京，江总就是有翅膀现在也飞不过来。那些西皮粉们醒醒好不好？】

【江总出现了！在季窈送进医院没多久就到了，江总一定经常在C市陪季窈，哇我柠檬了，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江远把网上的评论都和谐掉，在病房外给白质打电话。

“你知道太太那个朋友什么雪的电话吗？”

“我马上给您找。”

白质效率很高，几分钟后严雪的电话就发到了江远的手机上。

“喂，我是江远。”

严雪把手机拿起来看了几眼：“有事？”

江远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神色微赧地问：“那个窈窈，你知道她最喜欢吃什么吗？”

“呵。”

“她喜欢吃的东西太多了，可能你都没有听说过。小时候有一种糖她最喜欢吃了，特别便宜，一毛钱两个，她总是去买。不过现在停产了，你要是能买到的话那真是太好了。”

糖？一毛钱两个？

江远挂了电话，心里再次忍不住泛疼。

他给某制造业大省的厂子打过去电话，对方直言早就不生产。

“不挣钱，哪里还能干下去。”

江远不放弃，又打过去几家，最后的结论都是一样的。

白质那边也没闲着，江远想了想说：“建一个生产车间，没有厂子做，我自己来做。把那些技术工人都请过来。”

“这样的话，总裁，成本非常高，十分不划算。”

“没事，吃个糖而已。我还是能让我太太吃的起的。”

江远推门要进去，突然回头对白质说：“你去休息休息吧，后天太太出院咱们直接飞米国去谈合同。”

“好。”

白质知道劝不了江远，索性不去触这个霉头。

季窈的脚隐隐作痛，她给自己转移注意力，就打开电视，挑了一期《全□□动员》看。

这是最后一期录制的时候，几个嘉宾脸上都带着轻松和不舍，王先反复开着柚子和她的玩笑，她也置之不理。

江远进来的时候，苏扬正说着他喜欢的女孩儿模样。

“猫，非常可爱。”

江远望向电视，嗤笑一声，拿起水果投喂季窈：“就这个苏扬，也想喜欢你。自不量力。”

“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江远撇清：“没有。”

他声音依然清冷，却沾染了一些烟火气：“他和蓉蓉睡在一起了。”

季窈愣了一下，似乎奇怪，似乎也能接受。

就是那块鱼肉，又重新浮到她的脑海里。

“不过我也理解他，毕竟真的得不到，只好去找一个赝品。”

江远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泛着冷意。

季窈瞪他：“你还不去上班？大老板就这么为所欲为？”

“去，等你出院就走。别催。”

江远摸了摸她脑袋，又招来一个白眼，江远低低笑起来：“白眼狼。”

季窈出院之后，江远和白质坐飞机去了米国，季窈轻松不少。

这几天江远一直陪在她身边，赶也赶不走。什么事情都要插手，让她有一种奇怪的别扭。

小景来接季窈回家，小景一路上都在嘀咕公司的事情：“有一家老牌经纪公司，这几年不太景气，没有捧出来什么新人，他们给的条件非常好，和郑风哥那时候差不多，估计是想让姐来暖公司。”

季窈警惕：“你确定不是江远旗下的公司吗？”

“不是。”小景笃定地说，“我还特地去查了。江总手下的娱乐公司都如日中天，这家快要倒闭的收购来干什么，赔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