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疯恋(16)
再熟悉不过的车停下,周放侧过头,说:
“盛小姐,你约的车到了,上车吧。”
“我……”盛寒看了眼手机,上边显示还没接单成功。
想起宁焰那句记仇的话,还是没说什么,开门上了后座。
不知道为什么,宁焰每回去了人多的地方,总是特别困倦。
就如现在,他眉眼染上了倦意,眼皮往下半阖着。
盛寒见他右手纱布已经拆了,剩一条泛着嫩红的愈合后的口子。
“手恢复好了吗?”她问。
“用不着你惦记,你只管去剧组,最好去上几个月半年的。”
他侧过身,直接阖上眼皮,隔绝了外界。
这话听得有些不对味。
盛寒话语滞了一下,自己确实马上要离家去剧组,又说:
“那你照顾好自己,别再伤到了自己还没注意到。”
“不劳费心。”他语气淡淡。
盛寒也不再自讨没趣,闭上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
嘴硬宁焰,马上安排他追妻的戏份!
第7章
*
次日。
江渔打电话给盛寒,约她出去吃中饭。
她想着,进了剧组,要隔许久才能再见,便答应了。
盛寒到了中餐馆,满当一桌菜,都是她平素爱吃的。
江渔也神清气爽,他剃了个寸头,隽秀的五官更加夺目。
她只顾低头进食,直到江渔以茶代酒,和她碰杯,
“盛寒,生日快乐。”
举着杯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自林玲和江叔结婚以来,每年十一月二十二号的生日,记得的,也就只有江渔,连她自己都没有这个习惯。
“谢谢哥。”
盛寒嘴角翘起,笑意到了眼底,眼梢眯着,却有飞扬明艳的感觉。
“以后多笑笑,别整天板着个脸。”江渔教育她。
心底没有暗示,没有暗示这是演戏。
盛寒手伸到半空,伸出食指戳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才发现自己心里的笑真的摆在了脸上。
“哥,我妈和江叔怎么了?”
林玲像条鱼,一贯离不开江海,而这段时间,她一直住在老屋。
江渔目光压下,沉吟一会,才说:
“他们俩之前说好要去希腊旅行,我爸临了又犯懒不想去,林姨恼他呢,你不用担心,我爸不习惯得很,没过多久就得玩命去哄她。”
“不习惯的应该是我妈,她一向如此。”盛寒明言,林玲说走就走,从不顾及什么。
江渔喝茶,努嘴说:“小孩儿别操心大人的事,”又问她,“你最近都在长澜街的家里吗?”
盛寒只有得空才去老屋收拾一下,大部分时间都在潋滟浮天。
她摇摇头,“我明天就得去剧组了。”
“在哪里?”
“大多戏份在留镇。”
“留镇比华敛城冷许多,你这么怕冷,别冻着了。”江渔叮嘱她。
“我知道。”和江渔在一起时,她不是个锯嘴葫芦,变得善谈许多。
回去时,盛寒买了一个小蛋糕。
车上,江渔看了一眼,笑问:
“和他一起吃的?”语中的“他”不言而喻。
盛寒点头。
“去潋滟浮天找他?”江渔又问。
“嗯。”盛寒语调平淡。
恰逢红灯,江渔盯着那跳动的数字,觉得漫长,挠了一把头发,却抓了个空。
他剃了寸头,楞起的青刺扎的他憋闷。
时间细密过了很久。
江渔语气试探,重新勾着淡淡的笑意,
“你和他是男女朋友了?”上次匆匆分别,没有确认一遍。
盛寒转头,看着他,几度想开口倾诉她和宁焰已领证的事实。
她不想瞒江渔。
纵然这段婚姻迷雾缭绕,不知何时便会走不下去。
但回想起江渔细致入微的关切。
她下定决心,说道:“哥,其实我和宁焰今年三月已经领证了。”
车猛地摆了一下,差点甩到另一条道上 。
盛寒脸上看似淡定,心紧张地骤然加速。
“哥!”
江渔方才晃神片刻,反应过来,却兜不住怒气,
“我*他妈,狗屎宁焰!”
他拍方向盘撒气,“高中我就看他不顺眼,吊儿郎当的,顶着一头红毛,现在好了,看似人模狗样的,竟然把你拐去了民政局!”
盛寒结巴,眼睛瞪圆,
“哥、哥、你、你说脏话。”
真是活久见。
“我骂他怎么了!”
江渔烦躁地解开两颗口子,嘴里嘟囔着骂人的话。
骂够了,他忽的语气柔和,
“那个狗屎,不是,那个宁焰,对你好不好?”
盛寒低头一顿,手指绕转着蛋糕盒上的丝线,一圈又一圈,
“好。”起码有些时间宁焰是热切的。
江渔见她犹豫,又咒骂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