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总让我心动(重生)(21)
女人脚下顿也未顿,却是笑语,“那便请世子爷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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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霄楼二层临窗处,沈未凉正在大快朵颐。
对面的孟长礼真是一刻也不得闲,叽里呱啦说着什么八卦,无非是东燕挽香楼里又出了什么新的美人儿;北齐最小的公主又招了什么新的男宠……
沈未凉听的耳朵都快要长茧了,心里纳闷,八卦最多的还不是数他自个的老爹惠成王。都已经生在八卦窝儿里了,居然还这么爱打听八卦。
酒足饭饱,沈未凉虽没打断孟长礼的滔滔废话,但也没在听。因为隔壁桌还有隔壁的隔壁桌,甚至除了她们这桌,都在议论那被谋害的荆州刺史。
“世子爷,荆州刺史是什么来头?”
孟长礼刚说到南漓那边的八卦事,冷不丁听女人这么一问,倒茶的手猛然一抖,“是你方才救的梁小姐的叔父、梁老丞相的二子,梁康义。”
沈未凉若有所思,“堂堂丞相之子,怎么会做了偏远荆州的刺史去?”
贺御同孟长礼皆是面色暗沉,看起来都知晓些什么。
孟长礼漫不经心地伸着筷箸拨弄着菜肴,“梁康义犯了大错,遭贬谪,去了荆州。”
女人似乎对此事尤为感兴趣,接着问,“刚才听邻桌在说,这梁大人死相极惨,遭人剖腹挖心,死无全尸啊。”
未等到孟长礼回答,贺御却是开口,冷冷道:“许是做多了亏心事,被亡魂野鬼索了命也不一定。”
沈未凉似笑非笑看着二人,心里觉得诡异很。看来这梁康义生前还真是个万人嫌,死后都免不了遭人口舌。
饱腹之后,沈未凉困意上头,没什么精神地要回王府午睡。孟长礼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将人送回了摄政王府,而后跑去找萧燃邀功。
书房焚着龙涎香,窗户半敞开,钻进了些春意来。
孟长礼一推开门,便摇着扇子自夸起来,“萧二哥,你猜我今日碰见了谁。”
萧燃头也未抬,兀自审读着案上摊开的奏折,眉头紧锁,“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孟长礼被男人这么一堵,手中扇子摇得更欢,“我今日啊碰见了这摄政王府的准王妃。”
萧燃抬眸,望了他一眼,语气好笑,“怎么,本王这准王妃又干什么好事儿了。”
孟长礼搬着凳子坐近了些,“她啊,出手救了梁云妆,还对梁康义之死颇感兴趣的样子。”
萧燃冷哼一声,不甚在意,“那又如何,反正很快,她就要同本王变成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孟长礼笑得贼兮兮,见男人伸手要倒茶水,忙接了过来,替他满上,而后语气关切,“你的伤可好些了?听温酽说那梁老贼奸诈,刀上竟抹了毒。”
萧燃粗鲁地动了动胳膊,胸膛上的伤口不深,清理过后也未曾留下毒素。倒是这肩上,狠狠挨了女人一擀面杖,当下就青紫了一大块儿,至今未消。
男人垂眸,微不可见地弯了弯唇。沈未凉确实有趣的很,重伤后醒来到现在,废了左手,成了丧家之犬,非但没半点寻死觅活的念头,反而活得有滋有味。
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当作个挡箭牌,想必再合适不过了。
孟长礼闲扯了一阵离开后,贺御同温酽也进了屋。黑面少年准确无误地汇报完沈未凉今日所有的行踪后,补了一句,“主子,沈小将军今日从薛宅出来后,问属下要了些银两留给了薛老夫人。说是……回来算在您头上……”
温酽没忍住一下笑出了声。
萧燃按了按眉心,哭笑不得,“要了多少?”
贺御一本正经道:“五十两。”
萧燃再次扬了扬唇,从荷包里摸出一锭金子扔给贺御,心情颇好,“拿去吧,今儿做的不错。”
温酽:……他哪儿做的不错了?!
男人起身,慵懒地抬手捏起一封自东燕送来的文书,丢到温酽怀中,“去将燕帝的文书递进宫里。”
温酽不解,“主子,递进宫中的文书可都是会被太后过目的。”
萧燃唇边笑意更盛,“要的就是让那老太婆看见。”
没了太后那蠢老太婆推波助澜,事情终究还差点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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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手头上的琐事儿,窗外落起了小雨来。春雨细密,着实恼人。
萧燃撑着伞,路过花云院的时候,眼见时辰尚早,倒也没多想,抬腿就迈了进去。
女人蜷缩在窗前,昼眠听雨。青丝被缠绕在葱白的指尖,一圈一圈打着转儿。雨水溅落在窗台,逐渐打湿了她的袖口。
沈未凉却动也未动,浑然不知一般,神情落寞的盯着发丝发怔。
萧燃不知心口漫过的一丝气闷和怅然到底源于何处,也懒得多想,就这么一路走至窗前,开口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