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被打开，艾可的声音传来。

“你这张脸，还真是丑陋。”

“滚！”

艾可失笑，手插在裤兜里，靠在门边，不为所动，“你真以为，BOSS就这么倒了？还是你以为，没了他，你就没了威胁？”

“呵呵……你以为你现在想动我就能动了吗！”

这一年，她牺牲了那么多，就是为了拜托掉宋慈！就算摆脱不了，她也不想再这样下去！完全不想。

只要想到宋慈让她做的事，她就觉得头皮发麻，那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不管做什么，都只是让她作呕。

而且，她现在的身价已经变了那么多，凭什么还要继续当只狗！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你想的太简单了……”艾可缓缓上前，从身后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就算没有他，你依旧逃不掉你的命运，你就是一只母狗，以前是，现在也是！现在，伺候我！”

将她一把拖到地上，艾可坐在那里，居高临下的说：“我这里，有你的全部把柄，从你进入那里，直到前段时间……你以为，你能跑？”

艾可的话太生冷，冷到她根本没有应对的能力。

脑袋被压下去的瞬间，她觉得整个人都变得恶心。

可是，她就是拒绝不了。

这个时候，她突然想到了司夏，那个静静站在那里，仿佛云彩一样干净的女人。

凭什么同样是司家女儿，她就可以过上人上人的日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司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思维，她的所有不幸，都和那个女人有关系。

就是因为她太干净，所以她才会不断的陷入深渊。

艾可享受完毕，将她随便一丢，缓慢的离开。

在走到拐角的地方，突然停住，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一身黑衣，带着帽子和大大的墨镜，可是那习惯轻晃身体的动作，是司夏才对……只有她做出来，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自在。

司夏缓缓侧眸，突然怔住，这个少年，似乎有些眼熟，但是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艾可和她对视的瞬间，就像是触电一样，慌忙避开。

他的心脏跳如擂鼓。

每一次看到她，他似乎都抑制不住这样的感觉，太干净了，真的太干净了……

身侧的容九余光看了过来，视线突然一眯，对着身后的空气做了一个手势，很隐晦，随后便安静的站着。

今天，他们原本是不想来的，只是安娆这个男人太会磨人，而且，司夏似乎也有点在意，所以也就来了。

司夏看着司纯，眼底有种隐含暗影的光亮，带着沉重压抑的仇恨。

上一世，她经历过什么……

容九这样想过，可从没有问。

如果是他去救……

那么，经历一定不会好。

他想到他们经历的一些事，突然，眼底生寒。

司夏抓了抓他的手，抿唇道：“阿九，我么走吧……”

电影已经开始，那么，她的荣誉应该会紧跟着而来，会有大把大把的人来找她合作，端起内，她会被奉为女神。

而她，等着这个的到来。

回去的路上，司夏很安静，只拉着顾修的手，什么都没做。

“阿九……”

“嗯？”

“我们都会好好的对不对？”

“对。”

司夏不在开口，将他的指尖放在唇里，温热的气息让他屏息，眼尾有些浅淡的熏红。

张嘴，司夏咬下去，将他的指尖咬出了血丝，浅浅的一点。司夏就那么看着，小心的舔了舔。

“阿九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好……”

窝在他的怀里，司夏抿唇，视线微沉，“今天这个少年是宋慈身边的人，宋慈在哪里？”

容九摩挲了几下她的脸颊，“今天怎么好奇他了？”

“他制造了太多痛苦和丑恶，早点解决掉总是好的。”包括她，曾经都是那些丑恶的一部分，哪怕都已经变得清浅，有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起来。

“已经派人跟过去了，前段时间安娆说过关于司顾几人的踪迹，已经找到了，小猫儿想去看看吗？”

司夏手微微扣紧，身体有些僵硬，“阿九看到那天的地下室了吗？司顾的地下室。”

容九瞳孔微缩，似乎想到了一种可能……

“我被他做成了人偶，活了很多年……”

很多年……

司夏说的轻巧，可是容九却觉得心脏抽疼。

“我看着他不断的拿人体实验，然后将可以用的东西放在我的身上。那个时候，我已经接近人偶了，只需要营养液，我就可以活很久。我的胃里是空的，都在消化自己……我每日每夜里，听到最多的就是，司夏，你不完美，不完美，不完美。”

司夏轻轻够唇，将脸放在他的胸膛，“我的脸坏了，就现在这张，现在是不是很美？所有人都说我很美，可是那个时候，我的脸坏透了。让人看着就恐怖，只有一个人，从始至终没有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