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紧绷的身体突然有些放松，视线也柔和了很多，薄唇微启，依旧冷淡，却是少了些冰霜，“嗯。”

两人就这样久久的面对面站着，直到司夏突然拉住他的衣袖，一双善良的眸子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身上，衬衣领口被毫不留情的拉下，司夏很开心，所以选择了在她看来，两个人都会开心的事。

吻。

突然又被吻，容九迟疑了片刻，也就是这片刻，司夏的舌尖就深入了他的嘴，缠缠绵绵，还有丝丝奶油的味道。

并不好吃，容九觉得太甜，还有些发腻，并且少了种蛋糕该有的质感，说不出来缺了什么，不好吃，或者很难吃。只是，他的感官很快就被司夏夺取，鼻腔间全是司夏的味道，他想，他有些想放纵自己……

手臂用力环住司夏，将她娇小的身体抱起，放在柜台上，有力的双腿挤进她的双腿间，容九深邃的凝视着司夏，额上的脉搏无法抑制的跳跃，他的记忆又开始凌乱，所有的片段都有关于司夏。

清晰到她放大的眸低深处的小凹陷，她根根颤动的睫毛，还有她每次撕扯的疼痛，不断的重复回荡，让他的大脑无法停歇。

手掌捧住她的脸，容九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栗，因为极度的不适，气息有些凌乱，薄唇微启，缓缓吐气。

他需要冷静。

被容九高大的身体笼罩的时候，司夏有些恍惚，指尖抬起，放在他的额角，只是还没碰到手就被容九握住，力道很大，非常的大。

“乖。”

压抑浑厚，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容九撩人心弦的低沉沙哑，司夏抿唇，静静的看着他，眼底带着不确定，“你不舒服。”

容九没有回答，身上有些薄汗，而他只是圈固着她，让她无法移动分毫，沉默了会，司夏咬唇，看他隐忍的样子有些担忧，但是却是肯定的。

“你很难受。”

“乖。”

同样的字眼，可容九的双眸却是紧紧闭上，胸膛不住的起伏，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一样。

司夏垂眸，想到了司顾总是对她做的事，生病了要吃药，要默默脑袋，要说温柔的话，犹豫了片刻，司夏的另一个手掌抬起，缓缓放在了容九的脸颊上，问声细语，带着关切还有轻柔的轻哄。

“阿九乖。”

容九的身体突然顿住，原本紧紧闭着的双眸猛然睁开，眼底深沉的可怕，铁臂紧环，像是要将她揉入身体一样。

“你刚才说什么？”

“阿九乖。”

乖巧的重复一遍后，司夏抬着眸子，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有些不确定自己做的对不对，“容九先生是不是也不喜欢这样？”

容九轻笑，嘴角的弧度有些魅惑迷人，原本沉默的人突然绽放了芳华，“我很喜欢。”

大掌扣住她的颈，气息落在她的脸颊上，他喜欢这个女孩用这样温柔的话对他说，说这句许多年许多年不曾对他说过的话。

他曾深深在意过的那个老人，总是笑着对他说，小九乖，直到离去都在说。

所以，他活着。

这一刻，因为她的话，他的心被触动，异常的柔软。

嘴边的笑意越来越淡，可是眼底却带着深深的迷离光彩，唇落下，一下又一下，从温柔缠绵到霸道深入，容九异常的投入，如果可以，如果可以……

容九点眼底透着靡丽的色彩，气息急促灼热。

手掌缓慢下移，容九内心的欲望被点燃，大脑里只剩下司夏那双眸，诱惑他不断去探索去深入。

肩带被他拉下，容九将她精致的肩头握住，唇落在她的耳旁……

容九的吻热烈至极，像是要将司夏融化一般，他的手忍不住落入她的锁骨，细细感受着他留下的印记，他想要更多。

“啪啦——”

一声脆响直接打破了一室旖旎，容九迷失的神智瞬间回归。

不断的粗喘气息，瞬间将司夏放开，容九终于没了从容，不住后退，扶着额头异常的难受，一瞬的清醒和慌乱，让他的记忆顷刻之间就失去了控制。

安静，异常诡异的安静。

“送她回去。”

许久，容九冷声命令，举步离去，像是逃避一样，错过造成声响的景谦，直接消失在空阔的厨房，独独留下眼底懵懂迷离的司夏。

……

容九从不喝酒，对他而言，他并不需要这些麻痹神经的东西，因为不管如何他都无法忘记，痛苦伤心亦或者是疼痛，这些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可是，容九在喝酒，猩红的液体在高脚杯中兜兜转转，在玻璃上留下淡淡的痕迹，然后缓缓落下。

他就这样看着，然后薄唇微抿，眼神看着窗外已然亮了的天，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