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没良心(52)
……
“蓓蓓,你联系一下耳朵,怎么还不来?”窦逢春在包房里焦躁地喊,“小寿星不到,咱们这儿都没意思了!”
“你已经连吼五首,还没意思?”关蓓蓓气呼呼站起来,“我不去!你把话筒给我。”
窦逢春没个正行,最喜欢逗关蓓蓓,“小丫头有本事追上哥!哥就把话筒给你。”
关蓓蓓一下就毛了,扑到这人身上,拿起沙发里的枕头一阵毒打。
窦逢春“痛”地嗷嗷叫,边求饶笑,“小姑奶奶,哥错了,这不是太无聊,寿星不到场,才抢你话筒的吗。所以你打个电话把温温催来,行吗?”
关蓓蓓扫视一圈,没见到自己哥,便叫:“我刚才打了温温说她出发了。我哥怕斯义哥喝酒不开车,就回去接他们了,放心吧,他们肯定到!”
“去多久了?”
“半个小时!”
“……”窦逢春心说,这也太久了,还不来?
结果,又十五分钟后,竟然是关城一个人回来了。
“人呢?”窦逢春奇问,“你没接来人?”
关城不知走到什么烂路,鞋边染了一层绿色草汁,推门而入后,径自坐进一个单人卡座,随手拿起一杯东西,仰头灌了下去。
半晌,才哑声:“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卡住了,才更这么晚。明天早点!
话说他俩在树林里干啥了,你们知道不?
第23章 现实
关城其实知道。
在那片香樟林里, 两人缠绵悱恻,温尔坐在林斯义大腿上, 露出茫然又纯真的眼神, 白白的皮肤,月光一样的颜色,极近的望着她身下男人的脸。
林斯义闭着眼,用鼻尖去试探她的脸部轮廓。
那画面。
下一秒绝对往不可收拾方向发展。
关城灭了车前灯, 寂寞无声调转方向离开。
说不出什么滋味。
有点恨林斯义,是不是太随意,她毕竟才高三?
又笑自己的滑稽,什么时候这么婆妈,管到人家谈恋爱?
喝了几杯酒, 包房门被推门,那小姑娘仍跟在林斯义后头,一丝不苟, 全身上下不乱,眼眸一如既往淡定, 皮肤也不见羞红, 进来了先跟蓓蓓一阵抱歉,然后才笑着以眼神或颔首和他们这些哥哥打招呼。
转瞬即把眼神略过去, 从不认真看他一回。
关城仰头, 又灌了一杯酒。
……
“我哥从外面回来后好奇怪。”关蓓蓓嘴巴里塞着甜点,边偷瞄关城在那边的动静。
温尔正在叉水果吃,头未抬, 不太关心道:“咋了?”
“不知道。”关蓓蓓耸肩,“我要知道这个大直男怎么想的,我会追不上蒋帆?”
大半年过去,关蓓蓓似走出情伤,偶尔提起蒋帆也没那么恨,甚至还能拿出来调侃。
但温尔知道,关蓓蓓仍是在意那个人。这需要时间来淡忘,或许恢复的快,忘得干净,或许武装起自己,不但叫外人看不出,连自己也会被骗掉。
关蓓蓓正在往后者发展。
温尔曾有一次,亲手拿到这方面的证据。
那次是放学,学校周边的音像店竟然拿到一张极其稀有的黑胶唱片,正在店里放着,播给熙熙攘攘鉴赏水平为零的一群放学的高中生们,温尔和关蓓蓓走在街对面,听到那段震撼人心的音乐时,关蓓蓓忽然神魂出窍,跨步下人行道,那一刻,温尔拉住她的书包袋子,刺耳的汽车喇叭响起时,她被关蓓蓓带摔到了马路上,那首曲子叫《天国的女儿》,听说是蒋帆出国前留给关蓓蓓的最后一份回忆。
她在他书房因为说了一句好听,蒋帆为她循环了一个下午。
那是他为数不多的耐心与温柔,大约是明知道要和这个女孩告别了,才对她做了最后的仁慈。
关蓓蓓当时不知这层,直高兴地和温尔提起时语无伦次。
所以他纵然离开许久,再次听到这首曲子,关蓓蓓便发昏,自己差点被撞,还连累了温尔。
温尔当时的确是心慌的,她没有别的想法,只觉得林斯义亏大了,债未收回还要搭上为她治丧的钱,想想就可怜。
所以当被获救后,她极度感谢那个救她的男人。
再三道谢。心甘情愿叫他哥。
不过关城那天没空理她,从地上把关蓓蓓拎起来后,一边教育,一边不耐烦扇巴掌。
真的是巴掌。
在大街上,对自己亲妹子下的手。
关蓓蓓哭哭啼啼,没能挽回被打的命运,反而继续得到警告。
“有下次,我到美国把蒋帆宰了,再让你俩埋一块儿。看你丢不丢人。”
关蓓蓓从那后,小心翼翼珍藏起那段过去,再不敢外露。
用关城的话说,你想死一个人死,你不想死,就得想想你亲哥的拳头,你到底能接住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