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没良心(126)

作者:丁律律

“我得回去了。”她却这么说。

林斯义几乎被自己逗笑,他问,“他在你家洗澡,不解释一下吗?”

“没什么好解释的。”

“离婚不离家是吗?”

她以头顶沉默回应。

林斯义无法继续撑住墙壁,而是把自己像一块软肉,放倒在了她身上,他们静静靠往墙壁,他听到自己的哭声,“耳朵……我没法再做更多了……”

“我等你五年……不打扰你三年……回来后你有他我尽量保证你名誉……就现在我放肆一回……你就要彻底杀了我对吧?”

“林斯义……”

他给了她机会,再继续等等,当她叫出他名字后,但他等得太久了,所有的尊严都在地上被踩踏,他还是个男人,得顾及着最后一层皮,遮蔽着可怜的从地上被捡起来的破碎心,好好收敛安葬,所以等不来她的解释就算了。

他离开她。

像今晚没来过。

……

这些年所有的密码锁都是一个密码,鹏鹏的生日。

温尔用这个密码打开民宿大门,然后看到邹唯安在里面和鹏鹏玩闹。

两人一段时间没见面,竟亲热不少。

温尔冲过去,将鹏鹏拽到自己身后,然后,用刚才从楼下爬上来软的像面条一样的腿,踹翻邹唯安的行李,并打开大门,将它们全部丢出去。

“你干嘛!!”邹唯安大怒。

“你还有脸问!”她气得浑身抖,开始想把整个屋子里的东西都砸掉,但这是民宿,不是她的,而且和邹唯安这么闹,被鹏鹏看到会留下心理阴影,她于是冷静几秒,抖声问,“谁告诉你我在这里?”

“鹏鹏不是有电话手表吗?”邹唯安气恼地埋怨,“是不是耽误你好事了?不行我跟他解释?顺便把这五年的形婚也解释一下?”

“我有嘴巴,我可以解释,不需要你!”温尔突然就哭了,用双手捂住脸,即使鹏鹏在,也克制不住。

“妈妈,妈妈……”鹏鹏叫她,也吓到哭。

邹唯安说,“你别这样,我走还不行?只是回来拿一下行李,知道你们在这边,就探望一下,现在这局面,不是我本意。”

“你快走!”温尔没留他,手指着门外,嘶声力竭吼:“赶紧走!”

“鹏鹏,爸爸走了,过段时间再来看你。”邹唯安摸完孩子的脸,迅速到卫生间把自己换下来的脏衣服换上了,接着,在母子二人一个愤怒,一个恋恋不舍的眼神中,撞门离去。

这回他算看出来了,在她心里林斯义的地位,那是爱而不能,不是爱而不得,这两者区别巨大。

邹唯安下楼后,在窗户边,仍听到上面痛苦的压抑哭声。

温尔哭了很久,在一开始的爆发后,变成默默流泪。

鹏鹏在地板上陪着她,并且告诉她,妈妈你发火时好像一个魔鬼……

温尔瞬间崩溃。

鹏鹏搂抱她,还不知自己的话闯了大祸,在他眼里魔鬼只是一个形容词,在温尔心里却是一个动词,她张牙舞爪伤害了一切对她好的人。

起身时,眼睛肿的视野变窄。

鹏鹏牵着她手,“妈妈,你做什么去?”

温尔嗓子哭哑,但此时非常冷静告诉他:“我们得出下门。”

到了晚上十点半后,外面有些冷。

温尔把鹏鹏裹严实了,牵着他到楼下,找了一辆电动自行车,扫码解下。

她让鹏鹏坐在后头,风会小一点,鹏鹏摇头,“妈妈穿得少,我给你挡风。”

温尔一哽:“没关系,妈妈不冷。”

“鹏鹏也不冷。”他坚持要在前面站着。

温尔没办法,只好让他站在前面,速度尽量放慢骑行。

好在这时候路上行人稀少,陪伴的只有暗黄的路灯,和路边盛放的晚樱。

气氛微凉又寂静。

尤其当找了几条街无果,打了无数个电话不通后,母子俩都被一种挫败的气氛包围着。

“爸爸没关系的。”鹏鹏看她担心,就关心安慰。

温尔啼笑皆非,说,“我才不找他呢。”

“那你找得谁?”

“林叔叔。”

“……”鹏鹏呆了好一会儿问,“是你气走他了吗?”

“对。”温尔笑着摸摸儿子脑袋,“咱们继续。”

鹏鹏有点冤:“你真是的,叔叔不能气的,他不像爸爸。”意思是爸爸就能气。

所以人和人身上的气场不一样,林斯义是那种平时就得带着点小心翼翼与他相处的人。

这个道理,连鹏鹏都懂。

温尔虽然也懂,但从来没有做好过,不然这大半夜的她能这么惨,带着儿子一条街一条街地找来找去吗?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再次打电话给关蓓蓓,乞求:“你再去他家看一下,看他回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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