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欺人太甚(97)
杨名古怪地看着她一样:“臣自然是无所谓,只怕陛下会伤心的。”
方文渊叹了一口气,从袖中取出了一颗药丸,放进了嘴里:“骗你的,那是变声丸,服了解药就好了。”
杨名松了一口气:“公子你回帐里去吧,陛下叮嘱了,不可让别人看到你,你有事就叫我一声。”
方文渊纳闷地走回了帐里,左思右想想不明白,如今萧可既然已经抓到了她,那就再也没有必要和大楚开战,何必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难道说……他抓她只是个借口,他真的想要吞并大楚,一统天下?
一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将功成万骨枯,如果萧可真的有这个心思,那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的白骨堆积如山!
作者有话要说:先上点前菜,咳咳,可口吧?
第 50 章
方文渊呆在帐里,左思右想,想两国的战事,想萧可的病情,也想着自己即将到来的结局,只想得脑袋发疼,不一会儿,杨名送来了一些笔墨纸砚,闻着熟悉的墨香,方文渊这才觉得心绪渐渐平息下来,提笔作画,渐渐地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你在画什么?”一个冷冷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冒了出来。
方文渊的笔一抖,顿时在纸上留下了一大块黑墨,她烦恼地抓了抓脑袋,笔锋一变,就着这团墨晕染了开来,变成了一块石头,又刷刷地改了几笔,一幅南疆山水图便跃然纸上。
“陛下,我画的是大衍的天下,盛世繁华,四海升平。”方文渊把笔轻轻一放,转过身来,贪婪地看着眼前的人。
萧可漠然地看了一眼画,并没有答话,只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淡淡地问:“方文渊,你可知罪?”
方文渊撩起长袍,跪了下来,低声说:“陛下,臣罪该万死。”
四周一片静默,良久,萧可淡淡地说:“你就没什么话和朕说吗?”
“陛下,定王世子虽然心思灵活,但我这几日和他相处,发现他仍不失为一个坦荡磊落之人,你今后多加嘉奖、安抚,但也不可失去戒心;你的病我已拜托那余定风了,他妙手仁心,一定能让你药到病除;你这几年来虽厉兵秣马,但大楚兵强马壮,骁勇善战,两国如若相争,必然两败俱伤,既然我已归案,不如请芷姐姐调停一番,你和那楚天扬握手言和……”方文渊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却没看到萧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一番之后,方文渊抬起头来,语锋一转,眼神凄楚:“陛下,我假传圣旨,欺骗陛下,私自放出大楚的重犯,又不能及时回转宫中实践诺言,辗转流落在外这么多日子,虽非我所愿,但事实俱在,又有何可狡辩?恳请陛下看在方家数代来忠君为民、兢兢业业的份上,不要罪及他们,如果陛下不允……”她停了下来,垂下眼睑,一滴泪滴在了地上。
萧可等了片刻,没见她说下去,不由得哼了一声:“如果朕不允,你待怎样?”
方文渊哽咽了一声:“求陛下先赐死臣,臣先走一步,不用受这锥心之痛,到了地下……”她说不下去了,一想到年近花甲的老祖父,还要受到她的牵连,不由得心痛如绞。
萧可半晌没有说话,末了冷笑一声:“好啊,你就去死吧,你死了,朕就让萧泠、让那个余定风统统给你陪葬,然后和大楚好好打上一仗,说不定到时候朕也死了,一起到地下凑个热闹。”
方文渊愕然抬头看着萧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你捅出了这么大一个篓子,还居然轻描淡写地说一句赐死就准备扔下这一切走了吗?”萧可死死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问。
“那,那你要我做什么?”方文渊有些绝望,“我都把命给你了,你还想我做什么?”
“死岂不是太便宜你了,”萧可慢悠悠地说着,眸色渐深,满意地看着方文渊打了个哆嗦,“你先告诉朕,你走的时候,心里有没有想到过朕?现如今你有没有后悔?”
“我没有想走!”方文渊急急地分辨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那些阴差阳错,“陛下,我若是有这个念头,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我流落在外,无时不刻都想着陛下,想回到你的身边……”
萧可怒视着她:“那你为何这么长时间都杳无音信?我发了通缉令、抄了你们方家、发兵大楚,这么大的动静,你怎么也不遣人来通个音信,留我一人在宫里独受着煎熬?”
“我……我那时躺在床上,病得快死了……”方文渊低声说。
“什么?你……你得了什么病?”萧可顿时懵了,不假思索地蹲了下来,捧起她的脸,仔细地打量着,只见她下巴尖削,以前养出来的一些肉都不见了,顿时心痛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