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欺人太甚(102)
“陛下,臣过来瞧瞧,不知道萧文伺候得合不合心意?”萧泠躬身行礼说。
“挺好,昨日朕不是赏你了吗?”萧可看起来身心愉悦。
余定风上前一步,定定地看着他说:“陛下,臣有一机密要事,事关陛下生死,不知道陛下有没有兴趣听听?”
萧可一怔,饶有兴味地看着他说:“居然有这种事情?”
“和陛下的头痛之症有关。”余定风不亢不卑地看着他。
“这几日朕的头痛之症已经好了很多了,不牢先生挂心。”萧可淡淡地说,吧马缰交给侍卫,便往里走去。
“治标不治本,犹如扬汤止沸,届时陛下恐有性命之忧。”余定风在他身后一字一句地说。
萧可蓦地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他:“先生这是在威胁朕吗?只可惜朕平生最恨的就是受人威迫。”
大帐里忽然发出了“哐啷”一声巨响,诸人的脸色都变了一变,萧可低声诅咒了一番,刚想进去,余定风道:“陛下,在下怎敢胁迫?只是陛下知道吗?她当时宁死也要回到陛□边,如此深情厚意,陛下难道不动容吗?”
萧可脸上阴晴不定,喜忧参半,半晌才悻悻地说:“一个个地都护着她,她这是给你们吃了什么药了!”
萧可一进大帐,便发现方文渊坐在地上,一旁的一个架子倒在了地上,一看到萧可和余定风进来,立刻从地上窜了起来,哆嗦着问:“定风,你说什么?有性命之忧?”
余定风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半晌才说:“原来你安然无恙,害得我们俩在外面日夜担忧。”
“对不起……我出不来……”方文渊呐呐地说着,“可是,陛下的病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别再瞒着我们了!”
余定风犹豫了片刻,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低声问:“文渊,你真的要留在这里吗?你不是说要游历天下吗,不是说要去看看余阳观吗?你……你不去找我……师兄了吗?”
萧可的脸色铁青,冷哼了一声:“她的事情,就不牢先生操心了。”
方文渊偷偷看了一眼萧可,定了定神,左边的唇角缓缓地往上一翘,露出了一个狡黠的微笑:“定风,我的心意,景文早就明白了,我只愿和陛下吟啸山林,踏遍山水,定风必不愿见我形只影单,独老终身,对不对?”
余定风怔怔地看着她的笑靥,忽然只觉得心跳加速,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这一刹那间,各种念头纷至沓来。
“只要陛下和文渊心意相通,在下自然愿意为陛下效犬马之劳。”余定风终于定下了神,淡淡地说,“陛下这病,三分内因,七分外因。”
萧可不免有些奇怪,摇头说:“先生弄错了吧,七分内因,三分外因还差不多,朕自文渊失踪之后头痛之症才愈演愈烈,这两日却又好了许多,定是因为找到了文渊,心结已解。”
余定风慎重地说:“陛下让臣再搭一搭脉再做定论。”
萧可笑着说:“先生这么小心,难道说朕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吗?”
方文渊顿时眼圈发红,掩住了他的嘴唇:“陛下你胡说八道什么!”
萧可顿时不吱声了,坐在椅子上,任凭方文渊摆弄着,看着余定风闭着眼睛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心里不由得腹诽:这个余阳观,怎么尽出些稀奇古怪的人物。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余定风睁开眼睛,淡淡地说:“陛下,在下没有看错,七分外因,陛下仔细想想,到底是何时病情开始加剧?”
萧可不由得扶住了额头,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说:“大概是出京以后,便一日痛过一日。”
“陛下,你有什么事情是出了宫以后经常做的,又在这几日因为和文渊重逢少做或不做了呢?”
萧可左思右想,却一下子毫无头绪,忽然,后脑处一丝抽痛袭来,让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方文渊敏感地发现了他的异常,心痛莫名,轻轻地按压着他的头部,低声说:“陛下,你别着急,慢慢想。”
余定风定定地看着他们两个说:“慢不来,陛下这头痛之疾,原本是小病,却在某种毒素的诱发下渐渐沉重起来,不过也更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没有这头痛的病灶,连在下都看不出陛下居然会中了毒!”
方文渊大惊失色,不敢置信地看着余定风:“定风,你会不会弄错了,这怎么可能!”
余定风郑重地点了点头:“我原本也怀疑自己弄错了,所以这两天一直在研究一本医书。此毒久已失传,名叫无解,无色无味,中者无迹可寻,无药可解,暴毙而亡。但此毒有一个缺点,就是需在中毒者身上连下三十次,所以,非贴身之人不可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