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期如画(78)
聂仁君走到别墅门口时,在门口的花坛里看到了一只正在吸食露水的蝴蝶,他走了过去,轻轻地捏住了蝴蝶的翅膀,然后又空拳把它握在了手里。
任凭蝴蝶如何努力地拍打着翅膀,在聂仁君的手掌里依然是徒劳。随后,他摊开了掌心,那只蝴蝶立刻惊恐地飞了起来,由于过度的紧张,刚起飞时也是跌跌撞撞的。
可没有料到,聂仁君冷不防迅速伸手一抓,可怜的蝴蝶再次被活生生地握在了他的掌心之中,不得丝毫逃生的余地。
站在天台上一直看着这一切的聂痕,双眼微紧,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聂仁君注意到了聂痕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唇角微微上扬,把那只蝴蝶又放回了刚刚它在吸食的那朵花上,大步走进了别墅。
远处,草坪旁边的树林里,两棵树之间的吊床上,聂迹观摩了这父子二人华丽演出的“哑剧”,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拿起了太阳帽放在自己的脸上,长叹一口气。
晚餐时间。
别墅的餐厅里灯火辉煌,仆佣们在忙碌地传着菜,在忙碌的斟着酒,而餐桌上却是异常的冷清,没有一个人说话。
聂迹一口喝光了刚刚斟满的红酒,把刀叉往餐桌上一扔,发出了“叮当”的响声,吓得旁边的仆人们身体一震。
“今天的晚餐,味道简直糟糕透了。”他盯着自己盘中的牛扒,极其不满地摇着头,尽管这份牛扒的味道和他吃了十几年的牛扒没有任何差别。
“对了,痕,为什么不见大嫂来用餐?”他的脸虽然是对着聂痕,眼神却在斜视着父亲。
聂痕轻轻地把手中的刀叉放在了盘子两侧,拿过餐巾在嘴上拭了一下,冷笑了一声,随后拿起杯子,在手中匀速地摇晃着,几下之后,红酒已经在被子里形成了一个漩涡,他把杯子举到眼前,透过这片动荡的猩红,盯着若无其事的聂仁君。
聂仁君没有停止用餐,眼睛依然注视着自己手中在辛勤工作的刀叉,可他却对餐桌上的所有事情了如指掌。
“她在另一个地方,你们不用担心。”说完,他叉起一块牛扒放到嘴里,得意地看了看两个人,尤其是聂痕。
“那里的条件怎么样?”聂迹脱口而出。
聂仁君抬头扫了一眼聂迹,眼神中有些不解。
聂痕拿着酒杯的手微微停滞了一下,眸光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聂迹。
聂迹放松了脸上的表情:“我觉得冷桑清是一个刚刚病愈的女孩子,怕她得不到很好的照顾,毕竟她也是拼了性命去救大哥的。”
“她在那里有着国王级别的待遇。”聂仁君淡淡放了一句。
“父亲大人之前让我去问大嫂的问题,和这件事情有关吗?父亲大人不会是真的想让他长期留在索马里了吧?”聂迹看着父亲,双眼之中竟然会有些许的期待。
聂仁君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聂痕笑了笑。
聂痕放下手中的酒杯,淡定地回应着父亲的眼神:“父亲不会还是在误会我和她的关系吧,这种荒唐的想法还是早结束比较好。”
聂仁君依然浅浅地笑着,开始切动着下一块牛扒。
“如果父亲大人想要利用冷桑清来牵制住我的话,我想恐怕您会失望了。”聂痕摘下了领口的餐巾,温雅地搁在了餐桌上,示意着用餐完毕。
他缓缓站起身来,平静淡然地说道——
“她对我来说,只不过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聂仁君放下刀叉,缓缓抬起头,一脸严肃地看着聂痕。
一旁的聂迹,呼吸也加重了起来,一双眸子深邃地盯着前方,脸上表情变得沉重,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道你不清楚她对你的感情吗?”聂仁君略带愤意地说道。
聂痕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是一个懵懂的小女孩,她还不懂得什么是爱情。难道所有女人来投怀送抱,我都要接受吗?”
他一步一步向聂仁君踱去:“我已经说过了,因为她是故人的妹妹,所以我才会去密室救她,至于致命一击,是因为那一击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我不想让她挡下,我不想欠任何人的。”
擦着聂仁君的肩头,聂痕朝餐厅门口走去。
“你有心事。”聂仁君一双凌厉的眼睛盯着聂痕。
聂痕顿了一下,淡定地摇了摇头。
聂仁君也站了起来,长叹一口气:“那好吧,本以为会是个两全其美,原本要除掉的孩子能够收为己用也不错,不过事情还是要继续。”
他转过身:“我现在宣布,两天后将会是我聂仁君长子聂痕的大婚日子,相信清儿现在已经选好了婚纱,到时候全部聂氏家族的人都会到来,一同见证这对新人的结合,以及,聂门新一代继承人的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