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期如画(30)
这点的确令冷桑清佩服。
“既然你的牌那么好,我也应该奉陪才对,raise!”他手中的雪茄烟丝袅袅,竟然加了注。
冷桑清没料到他敢继续跟下去,“你胆子倒是挺大的,明知道最后一张牌我有可能就是同花顺还要加注?”
“你也说了,最后一张牌嘛,还没发到手始终不能分输赢的。”他悠闲地依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间却透着一股子势在必得的气势。
冷桑清冷笑一声,看向荷官——
“既然你们的主子这么想死,那就赶紧发牌吧!”
荷官微微一笑,将最后一张牌分别推到了两人面前——
“姓聂的,我Showhand!”冷桑清最后一张底牌在手,眸底瞬间逝去一抹势在必得之意,很明显她不想跟他继续纠缠下去,直截了当来了全注。
“看样子牌不错。”聂痕过于削薄的唇慢慢勾起,略带赞叹的语气又仿佛参合了一丝玩味……
“那你是跟还是不跟?”冷桑清将身子悠闲地依靠在椅背上,一双清澈剔透的美眸凝向男人的墨镜处,她知道他在看着她,故意挑衅地挑了挑眉。
“当然——跟!”他意外地将桌面的筹码全都推了出去,平淡的语气听不出他任何情感的波动。
冷桑清笑了,那笑,如春日枝头的梨花,泛起淡淡的芳香,令人看上去不由得深深迷惘……
将底牌全部翻开,眸底的讥笑更深了——
心中的雀跃实在难以言语,她的双眼都在闪闪发光!钱啊,钱!白花花的钞票真的是好东西!
“果然是好牌!”聂痕唇边泛起若隐若现的笑纹,低沉的嗓音透着魔透般的意味。
冷桑清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一脸轻松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把你的钱全部赢了来,聂少爷你输了,怎么样,是你自己脱呢?还是我让别人来帮你?”一想到这个男人将会脱到只剩下一条内裤的样子就兴奋,哦不,她是个淑女怎么能兴奋呢?应该说是期待才是,体内从未有过的恶作剧因子在不停地撞击着,让她乐得跟只老鼠似的。
“愿赌服输,不过,你未必得偿所愿。”聂痕的声音宛如从地缝中钻出来般的岑冷,飘到耳畔尽是令人不由轻颤的锋利。
“你不是想要出尔反尔吧?”冷桑清唇边勾起讥讽之意。
“我聂某说话一向算话,只不过——人有时候盲目自信反倒坏事。”聂痕彻底将指间的雪茄放置一边,伟岸的身子坐在那里,恍似一尊冰冷的雕像般。
柔美的眉心渐渐泛起疑惑和不解,她反身上前,冷静地说了句:“你这话什么意思?”
聂痕的剑眉有意无意地挑了挑,抬起修长的手指缓缓将自己的底牌逐一翻开——
当所有的牌全都展现在冷桑清的面前时,她的水眸倏然瞪大!
“真是不好意思,我大了你那么一点点,大同花顺!你——输了!”聂痕沈沉的嗓音就像是沁在美酒之中,淡淡的语气中带着致命的审判和宣告,那笑,淡然却又异常自信,“从今天起,你归我了。”
冷桑清不可思议地看着赌桌上的底牌,美眸尽是深深的震惊,她不相信,不相信!不可置信地摇着头,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下一刻,她的整个身子都瘫软在椅子上,脸色瞬间变得一片苍白……
☆、026 愿赌服输
赌,有时候输赢不在于金钱。它更像是一场游戏,一场只可以凭借智力却又不得不听天由命的游戏,每个人都热衷于这种游戏,只是很多人不知道,游戏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了……
冷桑清输了,一时间大脑全是空白,她怎么也没料到会在已经是十拿九稳的情况下输给了这个男人!
“丹尼斯……”她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纤细葱白的手指扶住赌桌边沿,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她难以接受,一双美眸含着显而易见的求助之意。
丹尼斯站起身来,见她如此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含笑看向了聂痕,“她只是个小丫头,贪玩是在所难免。”
“丹尼斯,替人求情似乎不像是你赌神的一贯风格。”聂痕起身,稍稍松了松领带,眼神从丹尼斯的脸上不着痕迹地移到冷桑清苍白的俏脸。
“聂先生,我终于明白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我以为我的赌运够好,没想到你更胜一筹!”冷桑清看着眼前这位高深莫测的男人,强压下心中异常纷乱,语气变得平静,如夜色中悄然绽放的暗花一样……
虽然,她心里总隐约有些纳闷,也虽然,她不清楚为什么后半场他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这场赌局搞得她心力憔悴,无暇再去顾忌这份异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