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期如画(166)
“可怜的掌事人,就连要杀掉自己的管家,也要暗中向别人求助吗?”聂迹冷嗤了一声,接着道:“既然他有能力能保证我们明天没事,我们有没有可能再跟他谈一次条件?”
聂痕蹙了蹙眉,思索了片刻,凝重并未缓解:“行不通,以罗森的狡猾程度,清儿就这样被救走,他一定会起疑心。”
话音刚落,聂仁君一拳砸在桌子上,满是愤意的站了起来,厉声喝道:“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了,别看我这一把老骨头,想要对付我没那么容易,明天就把聂门搅个天翻地覆!”
随后他看着两个儿子,严厉地说道:“可能以后你们只能过逃亡的日子了,但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今晚我会安排把你们两个送走。”
聂痕和聂迹没有惊讶的表情,他们根本不理会刚刚父亲的要求,两个人都冷笑了一下,脸上毫无惧意,淡定地看着父亲。
“逃亡的日子?临睡前听不到父亲讲的童话故事,我这一辈子可能都无法入眠的!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了,我们就尽情地闹吧!”聂迹从椅子上一下子蹦了起来,表情不再是平时的嬉笑,已经升华成一种嗜血般的狰狞。
死过一次了!!!
听到这几个字,聂痕的双眼一亮,若有所思地看着父亲和聂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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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聂迹回到了自己的房子,羞月焦急地坐立难安,见到他回来,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聂迹同样抱住了她,两人沉默了片刻,聂迹开口道:“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
羞月眼睛一闪,好像看到了希望的光明一般,她知道聂迹这么说就证明他们已经想到了明天如何应对的办法。
“什么事?任何事情我都一定会完成。”她迫不及待地说道。
聂迹唇角一勾,久违的邪魅又浮现在脸上:“给你那有名无份的老公打个电话,告诉他你在我这里完全是被强迫的,想办法约他单独出来。”
“恩?”羞月有些不解。
另一边。
聂痕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冷桑清静静地站在窗边,无助地向外望着,手中的护身符已经被她手心里的汗浸湿了。
见到了聂痕回来,她缓缓地走了过去,轻轻地靠在了聂痕的胸口上,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如果说没有在想大哥和聂痕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那是不可能的,可她现在更加担心明天的审判日,聂痕的安危。
“明天,会很危险吧?”她嘤咛了一声。
聂痕托着她憔悴的小脸蛋,温柔地吐了一声:“没事的,不要担心。”
可这一句话更加让冷桑清心头刺痛了起来,聂痕从来没有这样温柔过,他此刻突然变成这样,更加增添了一种诀别的感觉,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聂痕用指尖轻轻擦拭着冷桑清的泪水,同样的温柔,他何尝不是想说什么但却不知如何开口。
冷桑清抬起了头,透过泪水的晶莹,无限深情地看着聂痕,认真地说道:“痕,我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
☆、120 初次
“痕,我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冷桑清眼中的坚定不同于往时的倔强。
聂痕一怔,静静地看着冷桑清的小脸蛋,脑中思绪万千,他深知明天审判日上,自己连同父亲和弟弟都会九死一生,他也有反复挣扎着想了很久,今天晚上要如何面对这个自己越来越离不开的女孩,是否要冷言冷语地把她推开,彻底扮演着绝情的角色,好让对方能够对自己死心,毫无遗憾地离开自己。
他清楚这是最好的方式,可想了很久之后,他还是自私了一回。
他真的很想抛开所有的杂念,坦然地面对这个女孩,敞开内心最真的一面,和她静静度过这个可能是最后一个的夜晚。
“哦?什么东西?”他有着连自己都未曾想过的温柔。
冷桑清直视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眼眸渐渐腾起水雾般的迷离,异幻而又朦胧,珠润的晶唇勾起一波涟漪,微微地笑了笑,每一个细节都尽显着他的羞涩与尴尬,若隐若现的皓齿微张着,有着潘多拉盒子一般的让人着迷,这抹笑容是聂痕见过的最美的画面。
随后她低下头,发丝的滑动幽然出那股聂痕熟悉的味道,那种味道不属于任何一款洗发水,而是她本身自然的香味,这抹香味聂痕领教过,和上次一样,他的心扉再一次被撩开,扑朔着全身每一条神经,欲罢不能。
她弯起芊芊玉手钩住了粉领下面第一颗纽扣,自上而下的缓缓解锁,一双致命的丰满圆滑顷刻间显露了出来,绝美的峰峦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而有节奏的起伏着,每一次高低都会不经意地颤抖,而那每一次的颤抖都连着聂痕那早已焚燃的心,峰峦之间才是最致命的地方,那里有着让人无法自拔的魔力,那是一条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跨越的鸿沟,包括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