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期如画(118)
“我们要去哪里?”聂痕慑人的语气继续问道。
“跟我见一个人。”女人依然用相同的方式回答着。
“什么人?”说话间,聂痕拿起了自己的枪,顶在了女人的头上:“你要清楚我喜欢什么样的答案。”
女人似乎毫无惧意,平静地看着聂痕。
“总之,不是敌人。”说完,女人弯下腰,从聂痕的手臂下钻了进去。
聂痕无奈地冷笑了一声,也跟着走了进去。
电梯启动,根据重力反应,现在的状态是下落。
时间长短不次于从别墅到密室时,所用的时间,终于落到了目的地,两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摘掉了夜视仪,聂痕看到了一个新的空间,这里不大,但装饰摆设依然奢华,应该是只有一层,环视一周,有几个门、几个房间一目了然。
女人走在了聂痕的前面,她摘下了夜视仪,一头深紫色蓬松的卷发瞬间滑落了下来,似乎还飘散着一股香气,玲珑的背影在她走路的时候更加显得婀娜多姿。
不过,聂痕现在没有心思留意这些。
两个人一直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拐过一个弯,正对眼前的是一个大门,和其它门不一样,这个大门是金属材质的,从外形上看就像是一个冰箱的门,而聂痕站在门前,就已经能感觉到门里面外泄出来的寒气。
“到了。”
女人打开了金属大门,更多的寒气一下子涌了出来,还夹杂着一股刺鼻的药水味。
“稍等。”说完,女人转身离去。
聂痕的瞳仁在眼底谨慎地滑过,淡定自若地走了进去。
虽然这里冷得如同一个冰柜一般,但里面的装修装饰,却布置得像一间卧室一样,应有的家具一样不少,每一个细节都能显得出来做工的考究,一张雕木大床坐落在屋子的中间,从门口看过去,床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聂痕眼角一抬,饶有兴趣地盯着床上的人,双手背在腰后,缓缓地走了过去,每一步的气焰都足以融化地面上结了冰的地板。
越走越近,而聂痕的心里也越来越不安了起来,一种熟悉的压迫感,在他的体内逐渐升了起来。
一步一步地靠近,也是的床上人的面容逐渐的在聂痕的鹰隼中清晰了起来,完全走到了床边之后,聂痕唇角一勾,哼出了一声冷笑,而眼神却无比的犀利且亢奋。
不错,眼前的人,不,应该说眼前的死人,是聂仁世。
真正的聂仁世,因为太阳穴上有被贯穿的痕迹。
“等你很久了。”
聂痕身后传来了一个同样让他熟悉的声音。
他低着头笑着,优雅的转过了身,看着门口的人,从容的回应了一句。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聂仁世?……”
“……还是聂焕?
看上去温馨,但气温如同冰柜里一般的房间内,聂痕见到了聂仁世的尸体。
这并不是他找到的,而是有人故意要让他看到的。
他亢奋的站在原地,眼神中却充满着慑人的犀利。
当然,这份亢奋和犀利,并不是因为见到了可以证明自己兄弟二人清白的证据,那种本来他就不喜欢的做事手段,在此时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他只是觉得故事又有新的发展了。
之前一直是自己一手遮天,凡事都掌控在自己的股掌之间,尽管当年也曾失手于冷天煜,可并不像现在这样。
自从再次接触了聂门之后,接二连三在别人的布局中生存,莫名其妙的中了圈套,莫名其妙的被救,一切的一切都刺激着聂痕的亢奋点,一种亢奋的征服欲,他多年都不曾有过了。
背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一个虚弱的很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等你很久了。”
闻声之后,聂痕并无意外,而且他已经很清楚这个人是谁,在这间别墅里能做到这些的,也只有眼前这具尸体的儿子,聂焕了。
他低着头笑着,优雅的转过了身,看着门口的人,从容的回应了一句:“我该怎么称呼你呢?聂仁世?还是聂焕?”
“那不重要,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取代我的父亲,包括我。”依然在轮椅上,还输着液,聂焕虚弱的摆着手,并示意身后的女人把他推到聂痕身边。
聂痕这时才看了一眼这个刚刚救了自己,却又让自己很不耐烦的女人,她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纯黑色的紧身皮衣将她细致白皙的面容映得美丽分明,她的眼眸清润彻底,可是,淡漠的看不到一丝感情色彩,深邃的让人联想到黑洞,掩藏在长而卷翘的睫毛之下,言辞的冷淡的更加凸显了她的性格。
这个女人,他现在看着总觉得有点眼熟,一时间竟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