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女人休想逃(232)
俩个人慢慢沿着楼道踱了下来,前尘旧事浮光掠影一般在眼前闪过,原来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
久得,有些感情都不知道如何去拾掇了。
对于那天在公寓发生的‘恶性斗殴’事件,两人都没有再提起,钱仲尧没问她和钱傲的事,元素也没有主动去解释。
不约而同的,都自动省略。
走过那条狭长的小巷子,钱仲尧的那辆悍马依旧停在那个熟悉的位置,好像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一样,但彼此心里都明白,变化,才是真实的存在。
走在前面的钱仲尧脚下一顿,突然转过身来,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到她纤瘦了许多的身上。
元素一抬眼,与他四目相接,立马心虚的移了开去,她实在不知道,如何整理自己的心情,如何去面对这个曾经相恋过的前男友。
瞅着她满眼的血丝,钱仲尧似是心疼了,低低地问了一句:
“又没睡好?”
“不,睡得很好。”昨晚想着那个男人,她确实失眠了,但这种情况下,有些话该怎么说,她很清楚。
她的疏离,她的态度,全写在脸上,但这对钱仲尧来说,都不重要,事情的发展,原就已经偏离了轨道,只要尘埃尚未落定,一切都还有可能。
沉默了片刻之后,钱仲尧犹豫着开口:
“他对你不好?”
没料到他突然有些一说,元素胸口一窒,有些尴尬地撇过脸去,半晌不知道如何响应,情绪交织了良久,才牵着嘴唇,笑了笑。
“不说这个,行吗?”
钱仲尧难掩内心的失望,她这一张嘴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托辞,摆明了就是与他永远的划清界限,颓然地继续往前,平复着心底的酸涩,点了点头。
临上车前,他踌躇着转身,迟疑地小声叮嘱:“有事儿记得找我,别客气。,咱们还是朋友。”
元素低敛着眉眼,不敢回视他目光灼灼的眼神儿,面部有些僵硬地轻轻嗯了一声。
车门打开了,又关上了,钱仲尧犹豫了几秒,眼里的挣扎感越来越难以掩示,他很矛盾,很伤痛,很嫉恨,却对这个女人束手无策。
他赢得了她母亲的喜欢,却丢失了她的感情。
头疼!
手紧握住车门的扶手,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元素,突如其来地冲口而出。
“你爱上他了?”
闻言,元素脑中如惊雷闪过,懵了,时间一点一点在流逝,而她仿若一尊远古凝固的塑像,完全静止了思绪。
良久,她压低着嗓子,仍旧说了那三个字。
“对不起。”
“呵,我走了,你要好好的。”拉开车门,钱仲尧扯出一丝难看的笑容,紧握的手指捏得泛白。
“嗯,都好好的。”
……
自从那天起,钱傲再没打过电话,也没再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反而是钱仲尧又来了她家里几次,不过元素却没有再和他聊过,总是找个借口就去了洛叔叔家。再回到家时,他已经走了,但妈妈的脸上却溢满了笑容。
所以,对他,对于这段无法回应的感情,她的愧疚越来越多。
人情债,该如何去偿?
忐忑不安之中,终于迎来了水碾巷的拆迁,拆迁的事从去年就提上了日程,开发商也换了二个,大大的‘拆’字在水碾巷的内外墙上挂了好久,可始终是只见打雷,不见下雨。
而这次,由J&8226;K国际名下置恒地产承办后,拆迁的前期工作终于如火如荼地开展了起来,直动荡得人心慌慌,走到哪儿都是三五成群地议论着拆迁的事。
在‘拆’声一片的中国,像老城区中水碾巷这样的旧宅,拆迁本就是避无可避的一件事,老百姓在意的是如何能多拿到拆迁的补偿。
元素对此毫不在意,拆就拆吧,怎么赔,也不能让人没地儿住不是?
对她来说,颜色回来了,生活就多了一抹亮色,而那个消失在生活里的男人,由着他去吧。
这天,元素忙完店里的活儿,就陪着颜色去了公司,拍摄一个洗发水广告,广告费不低,她没有理由拒绝。
养家,养孩子,她需要工作,这种轻松赚钱的,她还是挺乐意的。
终究还是靠着这张脸,正如那个男人,对她一切的好,也都缘于这漂亮的脸蛋儿吧?
不过短短一个多小时,工作就结束了,而颜色的镜头还没有拍完,站着等她觉得疲乏,就去了公司休息室等她。
孕期越长,她越来越嗜睡。
就那么靠在椅子上,就忍不住昏昏欲睡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响起颜色火急火撩的声音,睁眼一看,这小妮子眉心都拧到了一块,连着头上梳的马尾辫都一甩一甩的。
人至,声到,大呼小叫,这是颜氏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