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个传说:我是女流氓(8)
这下不止是我,就连站我身边穿着白裙子梳着很可爱小辫子的“小玉女”林若可都不爽到极致了,撇着嘴一直看着人潮涌动那方向,视线就没收回来过。
然而,我是一个女流氓,女啊女流氓。
女流氓的意思就是:关键时刻得站出来,别让自己所在团队变得太song。
所以,下一秒,我拉着我如父如兄的制片就说,“咱们就不跟那一伙凑热闹吧,二套这么不懂事,咱们可不能跟他们一样。”
制片颇赞同的点了点头,双手一击掌就把十三号人召集到他面前,“三套自己去开伙,咱不麻烦舒经理了。”林若可还想再说什么,被我眼疾手快一把拉过。
然而,舒诺就是舒诺。
他不会是那种厚此薄彼的人,他也不是那种会被王可心那种穿个运动衫都要露X沟的女人勾去的轻浮男人。我看着他蓄着短发的光洁额头就知道他是一个见过“大场面”的人,他是不会歧视平胸的。只是,当他从二套的人群中抽出身来,径直走向我们的时候,我还是隐隐约约觉得他身下骑了一匹白马,隐隐约约觉得他身上披了一件白色的袍子,迎风飘扬。
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有气质这么有味道?
“秦制片,三套的朋友也一起去吃饭吧,不能这样带头搞分裂活动啊。”说这句话的时候,舒诺的目光特意在我身上扫了一下,虽然眼神内容不明,但我还是觉得那绝不是个简单的眼神。
我此时此刻想的是,我千万不能成为他眼里那个“带头搞分裂”的人,于是我伸出一只手拽住制片的胳膊,“是啊,制片,舒经理说得很对。我们要和二套的同仁相亲相爱一家人啊。”
我以为我大概就能这样遮过去了,未曾想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却突然飘来这样一句,“白大姐,开始不是你一直说三套要自己开伙的么?”
“……”
我笑得肺都在发抖。我一直在内心安抚自己不能失态不能失态不能回头去瞪林若可不能去看舒诺的表情……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一个十分注重团队合作的人,在他治下,达埔留市电视台广告部的员工团结一致工作认真努力,一年之内把全台所有能拿的奖都领了个遍,而且,即使他是这样严格的一个男人,他手底下工作的人却对他敬重有加,连被他无情的催去加班都能幸福得像花儿一样。然而此刻,我觉得我在他眼里必定成为了一个蛀虫,一个破坏台里和谐统一大局的害群之马……
“吴小姐还是下次请吧。”
这句话此时此刻犹如一声“刀下留人”一般惊险而富有韵味,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一直在回味这句话里的味道,他叫我“吴小姐”,他知道我姓吴,在我以为他不认识我以为了一年之后,他叫我吴小姐;在我畏畏缩缩怯怯弱弱暗恋他暗恋了一年以后,他叫我吴小姐;在我以为他光鲜亮丽花团锦簇的生活里不可能出现一个小小的我时,他叫我吴小姐。他叫我吴小姐,没有叫我林小姐王小姐李小姐……我知道我的反应过激,可是,真的没有人可以想象到我的感受,这一年多暗无天日的暗恋时光里,我常常摸着良心自己问自己“我到底要不要去和他说话,要不要让他认识我?”,然后,我又用另一种声音回答自己“不要,不要,我要在这里乖乖等着他来爱我,是金子永远都会发光的。”虽然我曾无数次制造与他偶遇的机会,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在任何场合任何时间任何人面前向他介绍过我自己。然而,他却认识我。
……
……
“他认识我!!!他认识我!!!他真的认识我!!!”我狠命的摇着躺在沙发上的柳焉,我无法将我内心那种深深的激动传达给她,只能用这种激烈的方式让她感觉到我的心潮澎湃。
柳焉一掌就起来把我推倒在沙发上,“抽风了吧,你。”
“舒诺认识我,他认识我!”
柳焉不以为然的吹了吹指甲,绕膝而坐,悠悠然的说,“如果两个月内你能追到他,我给你洗半年的内裤和bra。”
洗半年内衣这种行为其实不算是奖励,更多的时候,我们用这个来惩罚彼此。比如,该轮到柳焉拖地她却忘了拖时,我一般让她给我洗两天bra,如果她连续忘了几次时,她就得给我洗一礼拜内裤。当然,洗一礼拜内裤这个惩罚,我们最终没有实施,一方面是由于这惩罚太变态,一方面是因为它的变态,我们都没再犯过错。
“……他只是知道我姓什么而已,整顿饭他连余光都没瞥我。”当然,出现这个状况的原因是我坐在他正后方,如果他要看我,除非他后脑勺上长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