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逢对手(27)
这时佑晴就见一条毛色黑亮的猎犬,打远处的小路窜出,径直往这边奔,
而宋靖睿向它一指地上那滩血迹,与此同时转身便走。钟世彦这才明白昭王要做什么,连忙去护地上那血迹中的残耳,可他哪及猎犬的速度,终究晚了一步。
佑晴目瞪口呆之余,见那钟世彦已气的面色发白,双目猩红,一副肝胆欲碎的模样,又看了看哭的肝肠欲断的妹妹,心中一叹,忙转身离开,跟上了宋靖睿的背影。
待人群随着昭王和王妃走了,独留钟世彦和蓝佑昕时。佑昕樱唇轻咬,泣不成声的道:“表哥,咱们现在就离开吧,再待下去,怕是咱们连命都要丢掉了。”
钟世彦左肩头全是淋漓血迹,样子极是骇人,他如鬼魅般的突然以右边一只单手死死扼住妻子的脖子,瞋目切齿的道:“是不是你设计的?一边引我同你姐姐见面,一面去向昭王告密,否则的话他怎么会碰巧出现在这里?”
“表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吗?成婚一年来,你冷落我,我尚且没一句怨言,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忽然害起你们来呢?”佑昕引袖拭泪:“她是我亲姐姐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我?”
心中则道,九殿下这般设计她和世彦表哥,就是不想对姐姐放手。
可是这场闹剧不该是她一个人的错,没道理只有她一个不舒坦,要堵心大家一起来。昭王不是想守着姐姐不放吗?且看他如何目睹姐姐和世彦表哥相会暴跳如雷。而钟世彦贼心不死,活该受教训。至于姐姐,看她如何使出浑身解数,解开昭王心中这个疙瘩。
而她,只需像往常一样哭一哭,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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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靖睿本在王府后的校场训鹰训狗,操练骑射之术。不想才和护卫们开场没一会就得人来报,说王妃要去寿春园和钟副将相见。靖睿当即火冒三丈,让人拿着他的弓弩随他去找钟世彦算账。他急不可待,步伐比顺恩等人快的多,故此领先随从等人到达。见钟世彦扯着蓝佑晴的衣袖不放,本想当场发作,无奈手头无趁手的武器,便转身去找顺恩等人,直接拿过弓弩,一边走一边取箭拉弓,到了地方,毫不含糊的送了钟世彦一箭。
现在收拾完钟世彦了,便剩下眼前的蓝佑晴了。两人方一回到存心殿,宋靖睿便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的扯过她的胳膊,按住她肩头,叫她脸贴在桌上,冷笑道:“你们说了什么情意绵绵的话,学给本王听听吧,本王最近不开心,沾沾你们的喜气!”
佑晴被他掰的肩膀生疼,可心中知道,若是
这会失了冷静,辞不达意就完了,便冷静的道:“殿下误会臣妾了,您也看到了,是钟副将冒失的扯住臣妾的衣袖,臣妾在躲避他。臣妾去花园并不知会遇到他。”
谁知她这番不慌不忙的解释,却惹的靖睿更生气了。从第一次见她,她就一副像活了百八十岁,看破红尘,仿佛要圆寂归天的淡定样子。此时她受到他的斥责,不该诚惶诚恐,涕泪涟涟的解释求饶吗?这般无所谓的冷静态度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他臂上复又用力,怒道:“说的好听!本王看你是叙旧情的!光天化日与钟世彦亲亲我我,你还将本王的颜面放在眼里吗?本王若不是这么快的赶到,谁知道你会再做出什么苟且的事来?!”
佑晴手背被反扣在背后,稍有动作就钻心的疼,她道:“殿下您这么快就赶到了,不正说明有蹊跷吗?”
“……”当然有蹊跷,至于是谁想借刀杀人,其实并不难猜。但一码归一码,靖睿抬起右脚,打靴靿里顺出一把匕首,拔掉刀鞘,将寒光闪闪的刀刃在佑箐眼前晃了晃,道:“不能这么饶了你,必须叫你记住,本王就是冷落你,叫你守活寡,你也不能和其他男人说半句话!”
佑晴想起刚才他叫猎犬吃了钟世彦半只耳朵,心道完了,他难道也要割了自己的耳朵喂狗?不等她开口求饶,靖睿揪住一截桌布塞进她嘴里。佑晴挣扎不得,又喊不了,吓的咬紧牙关,浑身止不住的发抖。这时便觉得发髻生生被他扯散,她恐惧之际,不停的蹬踹他,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靖睿忽然哼道:“好了,下一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她微微睁眼,见宋靖睿手中握着一缕她的发丝,她一怔,心道原来是要割她一缕头发,早说啊,她就不挣扎了。靖睿将头发在她眼前晃了晃,道:“你知道本王的意思了罢,嗯?”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割她一缕头发,即使说以发代头,其实他想要她的命,不过网开一面,暂时留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