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15)
我问:“……,是什么?”
娘的脸居然红了红:“就是你未来的,嗯……”
我问:“什么是我未来的,嗯?”
娘娇嗔我:“你这孩子,怎么尽刨根问底问些这个!真是不知羞!”
我:“……”
我怎么不知羞了?我问什么了?从头到尾都是娘您老人家自己一个人在自说自话自浮想联翩好么……
后来从娘那里离开时,我碰到了曾二妹。我就问她:“你娘有没有跟你说过这样的话:二妹莫恼,你的胸脯丰隆,这是你得天独厚的福气,这福气可不是谁都盼得来的!以后,你的……定会很喜欢的!”
曾二妹凉凉地睨着我:“你是想跟我显摆吗?”
我说:“我只是想知道,……,是指什么。”
曾二妹说:“我不知道,你可以问你娘。”
我很淡定地告诉她:“我娘说:离儿莫恼,你的胸脯丰隆,这是你得天独厚的福气,这福气可不是谁都盼得来的!以后,你的……定会很喜欢的!”
曾二妹眼角有点抽:“你果然是在显摆!”
我有点糊涂:“这是好事吗?”
曾二妹冷哼:“不是吗?”
我疑惑:“是吗?”
曾二妹翻白眼:“嫌是坏事就压扁它们好了!”
我虚心求教:“怎么压?”
曾二妹不耐烦:“用两只手压!”
于是我每晚睡前都躲在床上努力揉来揉去的想要压扁我的胸。
可谁知道,几个月后,它们好像更大了……
八月十五的时候,我没来得及做新衣裳,穿了去年那件旧衫跟着曾家人一起去亭子里赏月。
那天我吃得很少,因为觉得很胸闷,憋憋的极不舒服。
第二天家里那个专用裁缝大娘就来了。
量尺寸时,我问大娘:“是不是我娘叫你来的?”
大娘却摇头:“不是!是大少爷吩咐小的过来的!”她一边量着我的胸脯,一边笑眯眯地说,“大少爷真是细心,三小姐是该换一茬新衣了!”
大娘走后,我想了想,觉得应该去谢一谢曾颜,于是去找他。
我说:“谢谢。”
他问我:“谢什么?”
我说:“你把裁缝叫来给我做新衣服。”
他说:“哦。”
然后静默了一下。
然后他又说:“不用谢。我只是怕你憋死。”
我:“……”
我也静默了一下。
然后我说:“曾颜,你妹!”
8
走在街上,我吸口气缩了缩肩,摇开扇子挡在胸前,问翠儿:“还能看出,这里比别的地方高出一块来吗?”
翠儿哼唧一声:“正面,不能;侧面,可以!”
于是我扯过翠儿挡在我一侧,拖着她一路贴着墙边走……
两边都有挡,这回总看不出来了吧!
正得意地经过城里最大的酒楼时,我忽然觉得头顶被什么东西给砸到。
疼倒是不怎么疼,就是有点天女散花的感觉……
翠儿一抬手,从我头上抓下一把东西,递到我眼前,无比激动地叫:“小姐,看!瓜子皮!”
我立刻愤怒了!
飞天瓜子皮,不要紧;砸在我头上,也不要紧;关键是,瓜子皮请不要湿哒哒的好么!这样砸在我头上我会觉得很恶心啊!!!
我立刻抬头叉腰向上怒吼:“谁?谁丢的瓜子皮?”
二楼有个公子哥探出头来,瞧见了我,眼眯了眯,嘻嘻一笑:“哟?这是,谁家的小姐在女扮男装啊?”
我怔了怔,扭头问翠儿:“他居然看出我真身了?”
翠儿翻白眼:“小姐我求求你,你这样叉腰拱胸的,你那里简直山一样高,看不出你是女人的都是瞎子!”
我立刻缩了身。再抬起头,我对那公子不愤喷道:“喂!你哪家府上的?你家里大人没有告诉过你有教养的人嗑瓜子是不该随地乱吐皮的吗!”
那公子趴在窗口,嬉皮笑脸的反问我:“那,你又是哪家府上的?你家里大人没有告诉过你大家闺秀是不该这样女扮男装招摇过市的吗?”
我义正言辞地提醒他:“喂!我先问你的!”
他答:“好吧,我是尚书府家的二公子。该你了!”
我想了想,他既然二,那不如我也二,大家一起二一下和乐融融啊。
于是我从容地告诉他:“我是首富曾家的二小姐。”
他长长的“哦”了一声,转身向窗子里面看了看,又转回来,探头问我:“你是曾家的二小姐?”他声音古里古怪的,听起来特别想让人问候他妹。
我不耐烦的一摆手:“对啊对啊!喂!我说你是不是应该道个歉啊?”
他胡乱说了句对不起,又问我:“你认识曾颜吗?”
我“噗”地就笑出来了:“你认识尚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