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158)
一直扎到手上的合谷穴,正为自己找到了一些手感而欣喜,忽然门一样,一个声音猛然喝道,杉儿,你干什么”!骆羽杉正聚精会神地运针,闻声吓了一跳,一抬头,看到衣服湿了大牛的谭少轩正疾步走过来,微微怔了怔旋即回神,忙说道:,“没事没事,我学针灸,练针
学针灸?谭少轩皱起眉头,“学针灸就要扎你自已?你不会,骆羽杉有些好笑又好气地看着他,学针灸要在自己身上试针找感觉啊,你想让我怎么办。你不会找个人往他身上扎?谭少轩眯起眼晴,以目示意。找个人?找谁?不能往自己身上扎,就可以往别人身上扎”你什么逻辑”骆羽杉斜了他一眼。呃,谭少轩瘪瘪嘴瞥了瞥自家媳妇,伸了伸胳膊,实在不行扎我,骆羽杉低了头,偷偷一笑,傻瓜,
见她低头似乎偷笑了一下,谭少轩微微挑起了一条剑眉,看了骆羽杉一眼,一把拉住她伸出来正扎了针的新藕般的左臂,骆羽杉一急,急忙道你干什么。”
“我看看出血了没有
谭少轩头也没抬,一本正经地说道。骆羽杉抬头瞅了他一眼,什么出血你看不见啊?因为针夷时要放松,一紧张卡针就麻烦了,所以骆羽杉不敢挣扎,只好任由无赖拉了自己的左鬃左看右看不放手。
看他越看越近乎,最后竟然不止看还伸出冰冷的手摸了上去,骆羽才不禁红了脸有些羞恼地低唱“你……“快放手,我要拨了,
“哦”,谭少轩这才如梦方醒地把手拿开,唇角露出的狡黠的笑影让梨羽杉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还不快去洗澡衣服都湿了,脏死了”也不怕感冒
虽然是低低的、恶狠狠带着埋怨的话,却让谭少轩听得心里喜悦顿生,杉儿可是开始关心自己了?想着唇角扬起来,黑眸似笑非笑地直直看着骆可杉,直看的正拨针的某人情不自禁羞红了脸。拨完针,一边收拾桌子上的东西,一边飞了把眼刀似恼非恼的看了谭少轩一眼:“有什么好看谭少轩低低一笑,伸手拉了骆羽杉的手。杉儿今天的薄怒轻嗔实在让他有赏心悦目的愉悦之感,这是不是杉儿对他亲近的表示?自从嫁过来两月有余,素性沉静的杉儿还是第一次对他有了如此明显的情绪反应呢。如此一想,谭少轩因为政事颇是沉重的心里顿时有些乐不可支起来:杉儿外面下雨了呢,嫌我脏,那你帮我洗干净啊,
最后一句话谭少轩说得很低很柔,却调笑意味十足,惹得骆羽杉情不诗禁又红了脸。
“不过夜深了杉儿也累了,就算你愿意我却金不得呢。”谭少轩看着她俏脸的晕红,把嘴巴贴了上去骆羽杉侧头闪避开,顺势白了他一眼儿:快此去些澡,感冒了我可不管。”骆羽杉没有注意到自己语气里若隐若现的那一丝薄填和撤娇的意思,但谭少轩却耳尖地听了出来,心里不禁开出一朵大大的喜悦的花来。
第二卷 妾意郎情 第十五章
很想拥了心爱的人儿到怀中,可是看看自己身上半湿透的军装,谭少轩摇头苦笑,斜看了骆羽杉一眼,挑挑眉,先放过你,小丫头;转身进了盟洗窒。收到谭老二的示意,骆羽杉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不予理会径自走去收拾东西。
收拾完了,看到茶几上放着今天的报纸,骆羽杉端了杯水,坐过去拿了起来。谭少轩快手快脚地洗完噪,舒舒服服披了一件睡袍,一边擦着滴水的头发一边走出来,看到骆羽杉还在灯下看报,便走了过去。灯光下的骆羽杉神情凝重,眉头皱得紧紧的,拿住报纸的手握得用力,细小柔美的关节处有些发白,似乎看到了令她很是不高兴的什么东西。谭少轩从后面看了一眼,明了地低低出了口气。日本侵占山东后,把中国人不当人无恶不作的行径着实令人愤慨!骆羽杉抬眉看了他一眼,很是郑重地低声同道:这件事,南北两地政府怎么看?”谭少轩看了看她,在沙发一端坐下来,蹙起眉头,很认真地说“昨天,日本驻凌州公使馆公使佐藤到大帅府求见父亲,妄图想得到南方军政府对出兵山东的支持。并让人转告,承诺包括无条件借款、供给军火,帮助南方军政府向北拓展版圄等优厚条件,作为交换。
因为了地理上的原因砚在日本在南方的势力毕竟不象北方那样强大,但是狼子野心,若是让他们占了北方地区,等到时机成熟必然回头咬人。况且,北方尽管由北方军政府统治但毕竟是中国的领土,兄弟关上门打架和外虏侵略根本是两回事!不过谭嗣庆在日本如此优厚的条件下会是什么反应”谭少轩看了她一眼,挺了挺腰杆,神情间露出一些自豪一些尊重说道“父亲拒不接见,并表示‘我不能出卖山东乃至中国的利益,以免后代骂我谭嗣庆是卖国贼,去告诉日本人,老子什么都不怕,如果他们非要和全中国为敌,这个臭皮囊老子早就不打算要了!”佐藤闻言悻悻离去。如果说因为逼婚之事骆羽杉对整天“老子老子不离。的谭嗣庆,心里始终存有一份芥蒂,那声不得不叫的父亲”是十分不情愿的。那么今天,谭嗣庆的这段话令她对这个土匪出身的枭雅登时有了无比的尊敬。对着狼子野心的日本人,这样硬骨头的“老子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