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287)
我被龙御夜扣进了他怀里,除了他激烈有力的心跳,再听不到别的。
从亲密程度上说,自从龙御夜在龙煌灼醉酒占有我的那张床上强要了我去后,他便是我的夫婿了。他几乎每日每夜守在我身畔………….
可我却在每每与他最亲昵的时刻,想到了那外负心之人。
我胡乱用袖子擦干了泪水,抱住了他的身体,“茼茼的夜,我的夜,我的夜,夜…………”
茼茼的夜,无衣的子郁。
子郁在我的心里死了的那一刻起,无衣也就死了。我从昙花一现,梦一般美丽的爱情里坠下来了。那个虚幻美丽的泡沫禁不起一丁点的风吹雨打,它破灭了。
那一段情哝伊哝的爱情,被我们彼此善意的欺瞒一点点腐蚀,被阴差阳错的事实确凿折腾的变质,最后被那个人的负心虚伪架空。
龙煌灼在我的心中早不是那个蔼然如云的子郁,只怕我在他的心中,也不是他理想中的无衣了。
我用最热烈的姿势,环抱住龙御夜的腰,抚摩他结实的肌肉。
帘外雨潺潺,风雨阑珊。
透过窗纸,已见天微微地亮了,我和龙御夜相依在一起,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等着那个人的到来。
不管我和龙御夜是不是两情相悦,至少这一刻,我们相依在一起。而以后的人生,从今天起,不管是面对龙煌灼还是面对别的什么风雨,我都会和龙御夜站在同一战线上。
…………….
来人有两个,一个任何时候都气宇轩昂,一个明显地只起陪衬作用,却绝对医术高明的男人。
“师父,公子。”小联上前,来的那两个男人均都摘了斗笠,解了蓑衣。
一个男人露出了灰色长袍,虽然穿了蓑衣戴了斗笠,长袍还是湿了大半,微恼地看了看衣服,径直入了竹楼他的卧室,去更换衣服。
另一个男子摘了斗笠,一缕黑发忽到额前,束着的长发垂下,竟是锦缎一般顺滑。解了蓑衣,一袭白袍洁净的如天上白云,丝毫不见湿渍。
男子将蓑衣交给小联的那一瞬间,微微地眯起了眼。
掸了掸长途跋涉却不沾染灰尘的白袍,淡定从容地走往内厅,撩了竹帘,抬眸,看着内厅里坐着的,拾了盏烟雾袅绕的热茶的龙御夜,和坐在龙御夜身边的我。
武中高人凭借内息,便能断定这栋竹楼里有高人,男子在将蓑衣交给小联的那一刻就感应到了。龙御夜熟悉的内息,男子自然辨得。饶是如此,气度如定地撩帘见到龙御夜和我时,他的瞳孔还是微一收缩。
龙煌灼看着我和龙御夜,而我和龙御夜却是早等在此,在他甫一进竹楼时,便看着他了。
三个人的目光都很平静,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龙煌灼的目光只是一掠龙御夜,便一直看着我。目光沉郁幽深。
心中虽坦然,还是承受不住龙煌灼的目光,随着从龙御夜的手中接茶的功夫,垂了眼。
爱恨谁又说的清。那种恨,何尝不是因为爱?曾经,他是我眼里心里的子郁。那个蔼然如云的男子,几乎占据了我少女时期所有的梦想和冀望。我想我应该还在爱着他,爱着子郁。
却不是龙煌灼。
那个龙煌灼,醉酒占有了我,杀我父,另娶慕容晴的龙煌灼,和我所爱的子郁,应该是两个人。
第二卷 帝心悠悠 087 与君绝
“公子!”有两个人,在室中三人对峙的时候,出现在了龙煌灼的身后,侧跪在地。似乎,只要龙煌灼一声令下,就会立即取我和龙御夜的性命一样。
李制和李鹤。
他们没有叫将军,称呼的是公子。显然的,在龙煌灼的意识里,在他离开大周去往燕国的那一刻,他便已抛弃了大周国护国将军的身份。
龙御夜闻此,沉默着,没有说什么。显然的,龙御夜从内心里也默认了龙煌灼不再是大周臣子这个事实。
往日龙煌灼多番对他提到归隐,每一次,龙御夜不是敷衍就是拖延,或者玩着心机将龙煌灼留在身边。留的是对他对大周忠心耿耿的臣子,留的是他的手足兄弟。而此番,不消龙煌灼提到归隐,龙御夜已经默许,或者该说默认了龙煌灼的离开。
“退下。”龙煌灼看着我,回应身后侧跪的两个心腹。
李制李鹤迟疑了一下,终不敢再坚持,却也没有离开,只到竹楼外守护,时观这里的动静,蓄势待发。
龙煌灼手下的人之所以忠君,只因为龙煌灼忠君。一旦龙煌灼无须忠君,或者君碍于龙煌灼,他们也会立刻从忠君变为叛君。或者说,他们真正忠的,只是龙煌灼,而不是君。
见到了李制李鹤眼中毫不掩饰的对龙御夜的杀气,想着他们往日对龙御夜的尊崇维诺,我心中也不由地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