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帝囚后(90)
近距离看得更加清楚,这五官果真精致动人。可她脸上带有一种表情,这种表情让栀子感到非常的不适。
“娘娘,臣女今天来,有件事想请娘娘帮忙。杜雅没有拐弯抹角,反而开门见山地说,情娘娘让臣女进宫服侍皇上。
好直接,好果断。如果是别人,栀子肯定会对她深感撇、深感佩服,但偏偏注定是自己的情敌。所以,她的直接上栀子感到非常不悦,“杜小姐,你视乎找错认了吧,这事你应该去跟皇上说!”
“皇上他……他怕娘娘不高兴,所以不肯答应臣女,她当然没有向萧御熙提出过。
“那你认为本宫肯答应你吗?”栀子冷笑,语气带点嘲讽。
杜雅脸色徒然变得铁青,父亲不是说这女人很愚蠢吗?怎么说话如此精明,还句句带刺。看来要出绝招了。她压住心底的羞恼,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悲切的说,“娘娘,臣女与皇上原本两厢情悦,如果不是为了和亲,臣女早就已跟皇上比翼双飞。娘娘您或许不知,臣女在异国他乡这几年的孤独生活,臣女之说以坚持下去,也是为了我嘉泰皇朝的稳定,为了天下苍生是安宁,为了皇上的江山社稷。
栀子不语,可心中很不是滋味,一直纠结于那句“臣女与皇上原本两厢情悦”。
“臣女忍辱负重,如今有幸回来。时间可以冲走一切,却冲不走我于皇上的情。皇上心中仍就有我,我也明白娘娘您曾经为皇上付出很多。我不敢奢望得到很大的恩宠只希望能待在皇上身边,偶而分到一点雨露。我从没想过要与娘娘你争些什么,也知道我没有资格去争。娘娘如果对我没有信心,也应该对皇上有信心。
哼,说的多伟大,有楚楚可怜变得咄咄逼人,称呼也由臣女变成“我”!栀子斜视着她,继续保持沉默。
“丫头,看朕带了什么给你!”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悦耳的嗓音,一身黑色衣袍的萧御熙走了进来,当他看到杜雅时,俊颜即时愣了一愣。
“皇上万福!”杜雅赶忙向他行礼。
“平身。你……。怎么来了?
杜雅一时语塞,不禁看向栀子。
栀子则别开脸,心中暗哼,“笑话,看我干吗?有本事就自己跟他讲,我还没伟大到亲自替夫君纳‘妾’!”
这时,奶娘抱着萧耀承出来,也正好打破这个困窘的场面。
“娘娘,小皇子不知怎么的,徒然哭了起来,嘴里直嚷着您。
栀子急忙从她手中抱过儿子,一边拭去他脸上的泪水,一边轻声哄着,“承儿丑丑,怎么哭了?
“母——后——”这几天,他已经学会叫娘了。
“承儿乖,因何哭得这么厉害,谁惹到你了,告诉父皇,父皇帮你教训他。”爱子如命的萧御熙也早就奔到栀子身边,心疼地看着那张小泪脸。
望着幸福融洽的一家三口,杜雅既嫉妒又怨恨,她好希望抱着小婴儿的是自己,站在他身边的是自己,而不是栀子——那个可恶的女人。
“杜姑娘,还有事吗?”仿佛感受到她的怨恨目光,栀子蓦地看向她。萧御熙自然地也看了过来。
“呃,臣女不妨碍皇上与皇后娘娘了,臣女先告退,”她几乎是跑着离开这里。
宽敞明亮的膳厅里,一片寂静,栀子与萧御熙都在默默地吃着饭。
“皇上,是否有话要问?”犹豫了很久,栀子终于出声了。
“恩?什么话?”吞下嘴里的饭菜,萧御熙抬眼看向她,纳闷异常。
“真的没有?”哼,她才不信。
“来,吃块田鸡,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萧御熙夹了一块田鸡,放到她碗里。
什么嘛,栀子扁了扁嘴,猛然觉得自己很无聊,人家都不问,自己干吗要去介意,干吗要去自讨苦吃?想着想着,她化郁闷为饭量,使劲的啃着那块田鸡,然后又夹了许多菜,不停的猛吃。
萧御熙一边吃,一边思忖。其实他知道他想说什么。几天早朝后,杜卿也曾经来过御书房求见,说杜雅对自己的情意是何等的深重,希望自己能将她接进宫。杜卿离开后,他在不停问自己,是否相接杜雅进宫,考虑了良久,他脑子竟然一片混乱,的不出答案。
四年前,他曾经努力奋发,就是为了给杜雅母仪天下的地位,为了与她长相厮守。可如今却………难道是由于那份情谊已经不复存在? 或者是由于自己心中被栀子填满,再也容纳不下其他女人,即使那个女人曾经是自己用心去爱的人?
膳厅继续保持安静。这顿晚膳就在两人各怀心思之下完成
接下来的日子仍然过的有滋有味,恩恩爱爱,甜甜蜜蜜,好像杜雅从来没出现过似的。就在栀子快要淡忘这个小插曲的时候,猛然又接到的杜雅哀求。不过,这次并非他本人亲自进宫而是派人送来了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