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帝囚后(191)

宝云琪琪格连撕带打,嘴里不断喊着:“贱人!婊子!怀的野种!野种!!”

仆人都吓得不敢劝阻,正在混乱之际,蒙古包大门被推开,巴图旋风般冲进里面,上前狠狠地对着宝云琪琪格就是一脚,把她踹倒在地,随即赶紧一把搂过雪沁的身体,看到她头发散乱,脸上的抓痕请晰可见,他又是一阵恼怒,于是又回头给宝云琪琪格一脚。

宝云琪琪格杀猪般的叫喊着,待她看清打翻自己的是巴图时,自知理亏,但还是不甘示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王爷,您竟然为了一个贱人打臣妾,她到底用什么蒙蔽了您的双眼,导致您这样对待臣妾?她非清白之身,还怀着野种,您竟然还如此维护她。”

“来人,把她拖出去,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到处乱跑!”巴图目露凶光。

“不要,我不能走,我要打死那贱人!”宝云琪琪格挣扎喧哗着,要三四个侍卫才能把她抬出去。

帐内恢复宁静,一位小个手丫鬟走到雪沁面前,手里拿着羊绒毛巾,小心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污痕。

雪沁面元表情地呆站在那,脑里依然回响着琪琪格刚才的话。

巴图从小丫鬟手中接过毛巾,命她退出去,亲自给雪沁擦拭,发现她雪白衣襟上的血时,又急忙拿出外伤药膏给她敷上。

一切弄妥后,巴图把她楼在怀里,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部,“别怕,没事了,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我绝不允许再有人伤害到你!”

雪沁始终不发一语,呆呆的看着地面。

巴图担心不已,一边亲吻,一边哄着,“沁儿……”

“我真的怀孕了???”雪沁终于开口。

巴图怔了一下,点了点头,“恩!你怀孕两个月了!从今天起你要好好爱惜身子,知道吗?”

“孩子是谁的?”雪沁冷冷地问,悟调不带丝毫感情。

巴图黑眸闪烁,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一颗豆大的眼泪自雪沁眼中滑落,接着又是一颗,她痛苦无助地呜咽起来:“难怪她们说我怀了野种,原来是真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我想不起来,过去的事我都不知道,孩子哪来的?我不是清白之身??”雪沁说完,已经满脸泪水,浑身更是颤抖不止。

巴图万般心痛,欲言又止,只能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乖!不哭!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不是野种!他是我的,我亲生的,知道吗!!!”巴图把“我的”两字说得特别重!

雪沁仍旧大声痛哭,身心疲惫的她,再也支撑不止,渐渐在巴图怀中睡了过去。

巴图抱着她,深邃的眼眸牢牢盯着她的小脸,面色异常的凝重。

一会,安顿好雪沁后,巴图走出蒙古包,看着站在一旁的小女奴,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爷,奴婢叫伊苏岱。”

“你倒是尽心尽力,见到主子受气,就去送信,你以后就贴身伺候沁夫人,知道吗!”

“是!奴婢知道!”

巴图在蒙古包外环绕了一周,继而走进一个小帐内,来到大案前,认真批阅着各种往来信件,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蒙古包里都亮起了灯光。

忽然,管家进来禀报:“王爷,白郡铁帽子王吉日嘎朗王爷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材魁伟的中年男子粗鲁的跨进来,“巴图,你胆子不小哇,敢打我女儿!琪琪格是我的掌上明珠,你竟然为了一个侍妾打侧妃,你他妈的真有种!”

巴目冷漠的望着怒气冲冲的吉日嘎朗,满不在乎的说:“岳父大人,你女儿有错在先,我只是制止她进一步犯错罢了!”

“哼!我可告诉你,我跟你都是轶帽子王,你敢对琪琪格不敬,就是看不起我、挑衅我。你立刻哄回琪琪格也就罢,否则,我到大汗面前参你一本,这次你檀自撤兵,让大汗制你个临阵脱逃的大罪!”

巴图微微一笑,嗓音不慢不急:“岳父大人,如果我是你,于公于私都不应该这么做!于私,我是你的女婿,一旦获罪必将抄家灭族,宝云琪琪格怎么办?于公,如果不是顿及珀斯和嘉泰联合起来将对我国不利,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撒兵,这也是替大旗保存六万精兵的权宜之策。

“你……”

“这次攻打嘉泰,雪沁是手刃嘉泰皇帝的第一功臣,她现在是大汗面前的红人,如果大汗知道雪沁今天受的委屈与伤害,你说令千金该当何罪?”

吉日嘎朗眨眨小眼,无力地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方才的威风全然消失。

巴图站起身,慢悠悠地来到他身边,端起桌上的酥油茶,双手棒着递给他,“岳父大人,这次出战嘉泰,您可知是谁起了关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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