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帝囚后(120)

他一边凝视着床上的小人儿,一边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缓缓来到那张稚嫩的小脸上,来回摩挲着。嘴里不停呢喃道:“承儿,你母后已经不要父皇了,难道连你也想离开父皇?你忍心让父皇孤独难过吗?不要走,快醒来,父皇不能没有你。”

她曾经讲过,自己与承儿是她最爱、最放心不下的人,可如今一切都变了。如果她知道承儿病了,她会怎样,心疼?还是无动于衷?

“承儿,你要坚持,父皇相信,你母后还是爱你的,而且很爱。所以你不能让母后伤心,要尽快好起来,听到吗?”他相信,即使她多不喜欢自己,她心中还是有承儿,她还是放心不下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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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丰富发热菜肴,栀子脑海猛然闪过刘玉茹憔悴的面容与消瘦的身躯,于是端起它,来到冷宫最北端。

听到脚步声,正在用膳的刘玉茹急忙抬头,见是侄子,她差点被嘴里含着的饭菜哽住。

见到玉茹碗里比猪食还差的东西,栀子感到一阵心酸,走到她面前,将自己的饭菜分一半给她。

玉茹呆呆地望着鲜嫩可口、美味至极的菜肴,直到栀子出声叫她吃,她才狼吞虎咽起来。见她很快吃完,栀子不禁又把剩下的分了一半给她。就这样,所有盘碗见底的时候,栀子一粒米饭也没下过肚。

刘玉茹意识后,马上愧疚地看向栀子。

“没关系,我中午吃得还很饱。”栀子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以后你别再吃那些劣等饭菜了,我会分你一半的。”

刘玉茹抓起她的手,在上面写出,“谢谢,你还是像以前那么善良,我曾经那样害你,你却不计前嫌,你好人会有好报的。”

“不用客气。如果硬要追究起以前,就当是我在补偿你吧。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

“不,是我自己贪心,是我该死,不关你的事。”刘玉茹急忙阻止她,继续写着,“你的大恩大德,我无以回报,只能默默恳求上天,保佑你永远平安与快乐。”

“谢谢你,玉茹!”虽知自己这辈子再也不可能有幸福,栀子却依然衷心感谢她。即使刘玉茹曾经加害过自己,自己心里还是把她当朋友,那段曾经深厚纯真的友情将永远记得。

接下来,她又跟玉茹聊了一会,看到萧御熙差不多该来了,她才离开,回到自己的住处。

夜阑人静,栀子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以往这个时候,萧御熙早就来了,可今天迟迟没到。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呢?栀子纳闷的同时,意识到自己竟然期盼他的到来,还因为他的迟到感到惆怅与不满。天啊,不是巴不得他消失的吗?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感想?极力甩开羞赧的思绪,栀子重新躺正身子,企图使自己入睡。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她却越来越精神,她还发觉,下体渐渐瘙痒起来。药性发作了!她差点忘了这个。怎么办?难道真如他所讲,如果没人与自己交欢,就会痛苦而死吗?早几日,她确实想过死,如今心情平静下来之后,她不再产生那种念头,因为她心中记挂着承儿——她那可怜的孩子。

下体越来越热,越来越痒,仿佛有股暖流在汹涌滂湃,撞击捣动。她不自觉地痛苦呻吟 了以下,玉手不由自主地来到幽谷口,磨蹭抚摸着,企图消除那令人难受的瘙痒。然而,瘙痒非但不停,反而越来越激烈,还夹杂着疼痛,就像有千万把尖刀在那刺割着,疼得她直冒眼泪。

“熙,救我,快来救我……”她无助地低吟着。

难道他故意这样?一个可怕的念头突地窜出她的脑海。不,不会的,他肯定是有事耽搁才迟到,“熙,你在哪,我受不了,快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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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渐亮,慌乱了一整夜的众人终于稳定下来。

“皇上,小皇子的烧已经退了,那些小疹也消失了。估计半个时辰后就会醒来。”害怕担忧了一整晚的赵太医,终于放松心情。

望着床上虽然昏迷,却一切正常的小人儿,萧御熙激动万分,承儿终于没事了,他终于保住了她的命根子。昨晚他不眠不休,任宫人如何恳求与规劝,他都坚持守在承儿身边。他要好好照顾自己与她的爱情结晶,不能让她伤心。

“皇上,小皇子吉人天相,终于没事了,您也去休息一会吧。”齐公公提醒着他。

“齐公公,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刚好辰时。”

“什么?”萧御熙大惊,立刻冲出房外,速度快到令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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