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喜欢我/一个人的一往情深(353)
终是紧抿了唇,径直往房间而去,而宁守正重新关上了门,书房的灯光绝于门之后,走廊一片昏暗。
第二天只有司机送他去机场,飞机太早,天还没亮他就出发了,宁想没醒,温宜要照顾宁想,他不过三个月时间交流,也无需送别这种场面。
然而,当他到t3的时候,车门一开,就有人跳到了面前,黎明薄雾里,晶亮的眸,鲜润的唇,笑容明媚清妍,如新花含露。
他怔了怔,无奈地笑,说了不要她送,可是看见她的这一瞬,心内却是十分欢喜。
还是摸了摸她的头,“不是不要你来吗?又不听话!”
“我知道你想我来的!”她有些赖皮地眨眨眼。
他笑,牵着她的手进去。
原本他来机场的时间就比较早,没想到她来得更早,用她的话来说,是怕错过了。
她没有错过他,可是他却差点错过飞机了。
多了一个她送别,果然变得难舍难离,直到再也耽搁不下去了,他才进安检。
在安检通道前,她和他面对面站着,却是什么话都没说了,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美妙的唇,挺直的鼻子,还有他好看的眼睛。
他的眼睛似乎更加好看了呢,凉意褪去,春暖花开。
这样的脸,好想吻上去,可是她知道他不会。
纵然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再如何没下线,但是在公众场合,他始终是自律的,他要维护他宁主任的形象。
“我走了,听话些。”他仍然只是摸她的头发。
她以为他会就这么扬长而去,谁知他的手停在她后颈不动了,而后拉近她,低头,在她额头上一吻,再然后,吻落在唇上,虽然只是轻轻一碰,人来人往中,却是让人砰然心动。
他终于走了,远去的飞机像一只巨大的风筝,线呢?
第244章 白天和黑夜
宁至谦走了,阮流筝的进修也接近尾声,最后一段时间和丁意媛一起跟了另一个主任医师,姓粟。
粟主任比宁至谦慈祥多了,至少在初步接触时,不像最初在他面前那样倍感气压过低,不时还和几个年轻学生开开玩笑,幽默幽默,倒是很快消除了阮流筝和丁意媛的陌生感。
不管是进修的、专培的还是实习的,学生们都开始考虑何去何从,进修生如她,自然是准备回原医院,而丁意媛却渐渐沉默了射。
“流筝。”
快一年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丁意媛也开始随着宁至谦叫她流筝矾。
“嗯。”此刻,阮流筝正和她坐在食堂吃午饭,一边刷着手机,心里计算着美国的这个时候是几点,他在干什么。
“流筝,你说我是留北雅,还是去二院?”丁意媛挑着碗里的饭粒,一颗多没吃下。
“唔……”她的注意力全在手机上,根本没听清丁意媛在说什么。中午啊,美国的深夜,他睡了吗?今天还没跟他视频的,只收到他早上寥寥数字的所谓“情书”,之后便再无消息。
这是他到美国第三天。
第一天,他落地便给她电话,可惜她尚在手术室里没接到,再打过去却不知怎么没接通。
后来,他安顿好以后,那边是白天,她这是深夜,他以为她睡了,手写了一张便条拍照发给她:老婆,我到了,一切顺利。
殊不知她捧着手机在等他的消息,立即发了视频通话,他给她看他住的房间,看他的笑容。
她看见的却只是他脸上的疲色,等了半夜,只一眼便心疼地让他赶紧关视频睡觉倒时差,而后自己捧着他写的那几个字发呆。
字如其人,他的字和他人一样好看。认识他这么多年,他手写给她的东西只有几张便条,可是她每每看见都异常喜欢,每一笔每一画仿佛都有着他的风骨,每一笔每一画都刻进她心里,矫劲有力,俊逸不凡。
电子化覆盖了生活的层层面面,慢慢地,除了签名,我们一年到头也难再写几个字,可是,在她看来,没有哪种字体能够代替手写,比如她捧着他写的字,哪怕只是拍过来的照片,也能闻到他的呼吸,感觉到他的体温,这寥寥数字,一声老婆,是鲜活的,有生命的,好像他就在她耳边低唤一样。
第二天,她起床的时候手机一片安静,什么也没有。大约,他此刻正在忙着。
后来,她也进入了忙碌状态,终于抽出时间喘口气时,是下午三点,手机里有他一个小时前发过来的图片,仍是他手写的:老婆,有没有想我?
她没有再打电话过去,因为那边是凌晨,她怕惊扰了他的睡眠。
地球的自转,形成昼夜交替。
上学的时候,英语老师说,这句话永远要用一般现在时,因为是自然现象,是客观规律。